柴绍的述说,让秦逸当然很快明了他的打算,也听懂了他的选择。
当余光瞄到薛万钧、唐安以及暗三回来,并朝着他们走过来。
伴随着柴绍耐心的解说,秦逸故作大受打击的低下头,小嘴抿的死紧,倔强的不说话。
除了唐安外,暗三和薛万钧见秦逸整个人都蔫蔫的,如同缺水的小树苗一般。
他们只得问小声的询问柴绍,很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居然把秦逸打击成这副模样。
“哎!”
长长叹出一口气,柴绍扫了一眼秦逸,不知为何脑门上的青筋直跳。
据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秦逸行事大胆且雷厉风行,不然也不会带着唐安一人就胆敢潜入梁国之中。
所以,为毛眼前这小子会被他阐述事实给打击到了,又不是换了个人,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真是,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遂,他将整个事情经过给薛万钧、暗三讲述了一遍。
听得这两人是嘴角抽搐不止,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秦逸。
末了,柴绍见有人和他一样不解,却比他反应还夸张,相对来说还是他反应比较真的。
真的有了对比后,柴绍反而高兴起来,没有那么心塞了。
随即,想着自己又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又无读心之术。
所以,不就是想知道原因么,他直接向着小子询问,就不信他敢不说出来。
思及此,柴绍语气温和的问道。
“世安贤侄,不知本将军说了什么打击到你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吟出一句听过的诗,秦逸长叹到。
“光有书本上的知识是不够的,想要真正运用那些知识或道理,还是得要自己去亲身实践、探索。”
抬眸望向柴绍,秦逸万分真诚的说道。
“我就是感觉到自己的一应知识都极其缺乏实践,霎时间觉得我要学的东西尚有很多很多,远没有需要停止的地步,带来日回长安后,我定要闭关苦学一阵。”
“呵呵,虚心好学是好事,不过却需记得闭门造车要不得。”
“谢过柴将军提醒,我必不会做出闭门造车之事,我之所学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出现不进则退的现象。”
双眼满是坚定,望入其中像是盛放着万载星光,让看到之人都不知不觉被吸引,然后陷入进去。
铿锵不已的语调,秦逸述说着。
“在学习的道路上,我会一直保持领先勇往直前,挡在面前的拦路石,我会将其粉碎,那拦路的荆棘,也会被我一一劈开。”
话音刚落,忽然间,秦逸脑海中的冒出一个馊...咳咳,错了是好点子。
“咳咳,虽然您的考虑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坚持原来的选择,烧掉梁国境内刚才我指出的粮仓。”
“呃?!”
讶异的望了秦逸一眼,薛万钧觉得自家将军已经解释得那么清楚,这还要坚持自己错误的判断,泾阳候是否也太不识抬举了,还是说年纪小没听明白?
“我说小侯爷啊,您老为何揪着这几座粮仓不放,要知道粮仓亦是有看守的,而您选择的另两个地点均是要深入梁国内地。”
摇摇头,薛万钧很是不赞同的继续说着。
“越大的粮仓越看守严格,没有一对人马绝对攻不下来,更何况我们的目标是要烧毁粮仓,你不会是想要带一批死士去烧毁靠里的两座粮仓吧,那请恕末将绝对不能赞同,这不是拿士兵的命来当儿戏吗?”
“他说道不错,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也不能人士兵们直接去送死啊。”
点点头,暗三不由出声附和,他也想打消秦逸这不靠谱的行动。
双手交叠于胸前,唐安冷笑一声,未等秦逸说什么,就抢在他之前反驳。
“呵,两个白痴,我家侯爷何曾说要士兵们送死行动了,这一切不过你们自己的主观臆断罢了,如何能强加于我家侯爷身上。”
眼见他们即将吵起来,而秦逸依旧老神在在,神色充满自信,没因几人的话而起半点波澜。
遂,柴绍很感兴趣的问起。
“别理他们,世安说说看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的办法是智取,我们无需派出大量士兵火烧粮仓,只需派出几对精英,配合着可令人晕倒的迷烟,从而制造出人造天罚。”
“你的意思是,尽量不取看守粮仓之人的性命,也尽量让整个行动过程不留痕迹,如此让梁国内的细作配合转播谣言,从而拨乱民心好待正式进攻。”
“嗯,将军不愧是将军,一语就倒出了我的计划,烧掉梁国境内的那两座粮仓,那么可使得梁国再更短的时间内出现缺粮的境况,待粮草缺乏,民心慌乱,百姓外逃,将领遭遇离间而归顺我大唐,届时我们的大军在攻打梁国所遭遇的阻力必然是最小的。”
勾起一个狠绝的笑容,秦逸漫不经心的将一应计划微微说出。
听完后,柴绍同样会心一笑,轻戳秦逸的脑门。
“你还少说一点,那就是以逸待劳,如此我大唐军队的损失也就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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