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还是纨绔子弟营。”秦逸冷冷一笑。
“军营里的绝大多数人自幼还是被各家老爹操练的,各种都有些手段,不然也不会还在那里混着,只是该不掉安逸生活带来的疲惫,不过里面还有不少熟人,至少冲表哥、房遗爱等人都在。”
李承乾不是带兵的料子,所以根本看不出这一营军队有多烫手。
能成为纨绔子弟的,其实都有其长辈的溺爱,这才能肆无忌惮的仗着家里的资本为所欲为。
纨绔子弟营被秦逸和李承乾接受的消息传开后。
一众长辈派人直接给泾阳候府送礼。
本来秦逸以为这些人是来请他高抬贵手的。
谁知道,一众大佬们却是送礼让秦逸下狠手训练,只要留条命就好,不需要给他们面子放水。
既然他们说的出这样的话。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正好切合了秦逸要下手整顿纨绔子弟营的意思。
遂,泾阳候府络绎不绝的有人送礼,秦逸全部照收不误。
其实送礼的人不是不想自己教育儿子,而是他们狠不下心。
如今有泾阳候这个神医在军营里,怎么着也不会让儿子缺胳膊少腿的。
如此难得的机会,这些人精又怎么不会把握在手?
更甚至,程咬金还将程处默调了过去。
这一天大早上,李承乾、秦逸以及程处默比原本定下的时间提早了一个时辰,悄悄的来到了军营中。
结果三人到了营地门口,却发现连一个站岗的士兵都不见。
顿时对这个即将接受的营地很是失望。
刚走进去,就看见几个熟人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其中之一便是长孙冲。
长孙冲眼尖的看见秦逸、李承乾等人黑着脸走进营地里。
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哟,承乾、世安、处默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这所军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程处默扯了扯嘴角,认真的询问道。
突然间,一道声音抢先长孙冲一步。
“还是由我来告诉你们吧,长孙大人的爱子可没我了解的情况详细。”
“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寻声望去,秦逸诧异的看着来人。
“拜见太子殿下,见过两位少将军。”来者是王榆。
眼见秦逸对自己投以戒备的目光,王榆无所谓的笑了笑。
“太原王家已经投诚陛下,而我不日后也会找借口离开军营,毕竟文官的道路更适合我。”
“那你说说看,你能给我们什么情报?”李承乾是听李世民说过王家投诚一事,但这件事情不是公开的,王家留在五姓七家里做卧底。
“这所军营是陛下安置几乎都是官二代,不止有勋贵的后代,更有世家的后代,同时带头赌博,偷懒不做训练更是不少,总而言之我建议真要让这所军营脱胎换骨,那就必须下狠手。”王榆隐晦的交代着,一边引导他们往里走。
秦逸闻言挑挑眉:“带头聚赌的人里有世家子弟?不,你们做事从来都拐好几道弯,所以应该是和你们有关系,又扯不上你们的人。”
“你果然聪明,不可小觑!”王榆点点头:“郑鹏飞,其父出身农民,为了往军方上层爬而与郑家连了宗,欲借郑家的影响力。”
就在此时终于到地方了。
不远处的一座军帐里,传出了大呼小喝的赌钱声。
在场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我先离开了,被他们看见我与你们在一起,就轮到我们王家倒霉了。”王榆撂下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李承乾此时才小声的对秦逸解释:“王家私底下投诚了父皇,只是此时仍处于保密中。”
秦逸了然的点点头,扭头看向长孙冲。
“兄弟,你们中有人参与其中吗?”
“没有,绝对没有,你看我们像傻子吗?”长孙冲连连摇头。
房遗爱鄙视的瞪了一眼又开赌的军帐。
“我们虽然不成器,但是也知道军营里不能赌博的,再说了真要赌博什么地方不行,非挑这里来进行,要是老爹知道我这么做,一顿胖揍难逃啊。”
“没错,我们可以趁沐休,喝花酒,聚会赌博,但在这军营里,我们最多也就是偷偷懒罢了。”杜荷连忙附和。
其余人比如:柴令武、尉迟宝林等,都连连点头。
秦逸、李承乾以及程处默对视一眼。
末了,李承乾盯着那个军帐。
“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个郑鹏飞。”
“求之不得,不过处默和我先摸过去,等解决完门口前的那两条狗,你们再跟过来,免得打草惊蛇!”秦逸爽快应了一声。
“走!”程处默咧咧嘴。
没给守在门口通风报信放风的小兵机会,秦逸手起刀落一个手刀袭击过去,敲晕了其中之一。
另一个也被程处默解决掉了。
秦逸扭头冲李承乾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李承乾领着众人走了过去。
闯入军帐中一看。
嚯,人还不少啊这是。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群人密密麻麻的正围成一个圈。
骰子滚落碗中的声音,赌徒兴奋的吆喝声,几乎要掀翻帐顶。
这会儿这些人正在兴头上,竟然连李承乾、秦逸等人进来都没有察觉到。
更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交代了门口的小兵们放风,以往一旦有人接近头会受到叫唤声。
等上峰来巡视之际,他们早就收拾好赌博用具,令人抓不到这些人的把柄。
总之,眼前的这一幕将李承乾、程处默这样的老好人气得不行。
房遗爱、长孙冲等人瞪大了眼睛。
这群人是要作死啊!
趁喧哗声停顿的一个空当时间,秦逸吹了一声口哨。
“呵,真热闹,不如我们来和诸位赌一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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