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约定?最后善心
得到的回应也是极其的快,毕竟他们心里都清楚,此事关系到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兴亡,而是整个上界的。
“如今白家人叛变,开启了魔族大门,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我们仍需要多加注意,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谢家家主说道,看向院长,眉头紧皱,脸色极其的差。
院长也是难得的没了笑脸,他们九曲学院建立至今,为的就是这一天,当然其实如果可以,他根本就不想面对当下。
但是没有办法了,魔族大门开启,如今若是继续龟缩,那么真的或许之后整个上界就会沦为魔族的地盘。
“放心吧,对于这件事,老夫自然会派遣一部分的学生出来,毕竟这是关系到我们共存亡的大事。”
金家家主都快要烦死了,能不烦吗?
三十多年前他们金家就消耗了一大笔灵石,虽然对于他们这个以赚钱发家的家族来说并不算多大的影响吧,但是还是肉疼。
如今魔族再次出现,他这一次付出的肯定还要更多,这能不让他心疼吗?
重点是,此次事件还不是上次那样只是片域。
“行了行了,反正还是老规矩,我们出钱你们出力,毕竟我们金家实力高的可没几个,就是有钱。”
对此,李家谢家认可,自然的,他们向来都是这么安排的不是吗?
只是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
“白家呢,到时候如何处置?”李家家主问道,看向了谢渊。
“不知道,如今不知道白家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他们如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身份,是跟魔族合作了,还是说只是一个工具遭人利用,若是前者,我们若是遇到了自然不能留下,但若是后者,估计也早就被魔族杀干净了,那群东西,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这话倒是真的,要知道魔族最不屑的事情就是跟上界修真者合作?
合作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笑话。
所以,白家还是暂时不要考虑了,毕竟这说不定到时候不需要他们出手,人就没了。
行了,大路线定下,剩下的就是安排自己的人看看到底怎么出手比较合适了。
这就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好在如今还没有魔族大面具进攻的情况,暂时只需要派人盯着附近,然后他们则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准备,随时等待着魔族出现。
而这一准备,就是好几天。
听着似乎很短,对于修道者而言,不过几天而已就是一眨眼便过去了,但是对于此刻还在魔界的白深,却是一个从痛苦到麻木的时刻。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族中人一个个的死去,看着他们的尸体一点点的遍布整个魔界,看着那些狰狞的魔族露出尖齿笑着,原本的挣扎疯狂都渐渐的归于平静,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总算是趁着谢筹晃神之际,冲了出来到了白诺的面前。
“你,当真没有心?你可是我白家人!为我白家付出怎么了!”
胸口的衣服被拽着,白诺冷着脸,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显然对方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深入骨髓的风度还健在,让他勉强能维持住一点点的体面。
白诺昂着头,看着对方,一点点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包括自己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在家里所遭受的一切。
“是,我是白家人,但是我就想问问,你们真的有把我当做是一家人吗?”
“什么意思?”白深有一瞬间的茫然。
“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对于你们而言,我不过是因为有用,不然的话,在当初我刚出生的时候,早就被杀死了不是吗?你们,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由始至终,你们总是觉得把最好的都给我了,但是你们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到底想要什么,又或者说,我需要什么。我就像是一个你们圈养的金丝雀,被你们囚禁在那一片天地之中没有自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个奢华的笼子,无法逃离也不能逃离,因为你们不允许。”
“我们只是怕你出现意外!你自己的身体难道你不明白吗!”
白深怒火中烧。
可紧接着,一盆凉水就将他浇了个透彻。
“是吗?你好好问问自己的心,真的是这样想的吗?真的是为了我好吗?而不是害怕我从这里逃走?”
白诺轻笑,丝毫不畏惧如今的白深。
因为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极了丧家之犬,只会无能的狂吠,张着嘴咆哮而已。
而如今的她,只要愿意,伸伸手就能直接解决了对方,不需要耗费任何的力气。
所以,她不再畏惧了,也不用再担心会有人直接将自己抓住然后放在笼子里了。
“行了吧,你看看,你不是犹豫了吗?所以你自己心里其实还是很清楚的,很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谁,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不是吗?所以,何必呢,假装这个样子,多无聊啊。”
以前有系统在,她受到限制,渐渐地都快要忘记了,忘记了自己的本性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她不是吗,这才是她本来的性子。
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不堪的人,只是为了活着,才被迫的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去迎合这群人。
这世间,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人真心的对自己好,或许有,但是绝对不是白家的这群人。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放心吧,我做事情不会那么的绝。你没有带进来的那群人,我不会追着去把他们都杀掉,就像你曾经说过的,都只是一群孩子而已,什么都不知道,我会找人教导他们,让他们不要变得像你一样。”
白深愣住了,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白诺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就她所说的而言,她应该是恨的。
既然知道她出生的那一刻家族众人就准备杀了她,那么自然也知道,她的母亲还有她的父亲都是他们下的手,那么这样的话,又怎会有这种容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