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呆呆地摇了摇头,“娘娘,您该不会真的认识那姑娘吧?”
璃七不语,却是抬步便走了出去。
葡萄匆忙跟上,“娘娘,您去哪?”
“柳楼。”
璃七冷冷开口,又道:“若是柳楼无她,便四处找找,我的徒弟,怎能由她流落街头?”
葡萄怔了怔,“娘娘,您真有徒弟啊?也就是说,那个姑娘,真是您的徒弟?”
璃七的眉头微蹙了蹙,“她是不是我的徒弟,我得见了才知道,我只能说我确实有一徒弟,只不过自回到落城就一直没有见到她,倒是听说她去找亲戚了,不过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忽然觉得,她可能找亲戚失败了。”
说着,她又眯了眯眸子道:“不仅失败了,好像还被当成了笑话,可怜她竟连我都寻不到,此时既然有空,便自然要主动去寻她了。”
葡萄呆呆的跟在她的后头,小脸之上写满了惊讶。
原本她只是想讲个笑话,没想到,这笑话竟然是真事……
“去找阿常过来。”
忽然听到璃七开口,葡萄低首,“娘娘,常侍卫一直都是守着殿下的,咱们叫他过来找人……”
“你去叫了就是。”
葡萄连忙道:“好,好的……”
片刻后,晋王府外。
“娘娘,您找属下?”
璃七平静地打量了他一眼,“自回到落城,你就不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什么吗?”
阿常怔了怔,随即缓缓低下了头,“属下自回来到现在,要忙的太多,殿下身边需要处理的也太多,着实分身乏术。”
就好像是知道璃七在问什么,他默了片刻后,又道:“佳沂她去了她亲人那儿,玩的够了自然便会回来,属下打算忙的差不多时,再同殿下请示,让他准许属下出去接人。”
一旁的葡萄呆呆地眨了眨眼,没想到那姑娘不仅是娘娘的徒弟,还与常侍卫关系匪浅啊……
那外头笑话她的那些人,岂不是得大吃一惊了?
倒是璃七扬了扬唇道:“等到你开口问,阿南与我都要忘记她在落城的事了,再说了,佳沂知道咱们的身份吗?她如何来找咱们?”
阿常的眉心微颤了颤,“娘娘所言甚是……”
“你啊,真真是心大的不行,走吧,去柳楼。”
说着她便抬步走了出去。
阿常蹙了蹙眉,“可是殿下那……”
“这是在晋王府,你还怕没人帮他做事情吗?我们只是去接个人,很快就会回来,没事的。”
阿常一脸为难,“娘娘,昨儿您出府就没带人,今日要不要多带一些,就以晋王妃的身份出去?”
“找个人而已,那样不会太过小题大做了吗?”
璃七疑惑的看了阿常一眼,又见阿常那般严肃,她勾了勾唇,“你是不是也听说了外头的传言?”
见阿常低首不语,她又道:“罢了,便听你一次,多派一些人跟着吧。”
阿常面色一喜,“属下去给娘娘准备轿子。”
璃七轻轻点头,忽然察觉到什么,她眯了眯眸子,转眸便望向了远处的屋顶。
是她出现错觉了吗?
为何总会有种被人盯的错觉……
直到后来上了轿子,她也一副沉重非常的模样。
而她方才望去的那个方向,也在轿子远去时,悄悄冒出了一个人影。
“不愧是璃七,一年之内先后当上晋王妃与巫族圣女就算了,能力还如此涨的如此快,以往咱们守这儿,可是只有北萧南一人能察觉的,没想到现在连她都有反应了,是咱们变弱了吗?”
笑盈盈地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影也缓缓落到了他的身侧。
“你不好好计划你的,又来盯着她作甚?”
“这不是好奇吗?想想你怎么也费了好些心思去破坏这俩人的感情,我便好奇,你成功没?”
凉孑笑盈盈地说着,又道:“该不会是失败了吧?啧啧,你那小眼线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连我都在想,若她是别人安插到我身边的,我会不会被她杀了还不知情况?”
一旁的江成也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倒是凉孑一脸浅笑。
“你说说,如此厉害的小眼线,怎的还说失败就失败了?”
“你不就等着我失败吗?”
江成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的目的是不是就是跟着我,然后看我的笑话。”
“有些寒心了呢,本少看着如此不靠谱吗?”
江成也并未理他,一个闪身便离开了。
凉孑扬了扬唇,“你是要去柳家吗?”
“那叫柳楼。”
江成也冷声。
他笑了笑,“柳氏便是柳家,你该知晓的。”
见江成也不理自己,且没一会儿就跑远了,凉孑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就有些不好玩了……”
午时,柳楼内。
那是一处十分热闹的馆子,位于落城最热闹的街道之一。
正是饭点,馆子里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就在酒馆二楼,一处十分偏僻的角落。
“不是说找你师傅去了吗?怎么找着找着又回来了?我们掌柜说了,没你这个亲戚,你如此不要脸的粘来粘来,不太好吧?”
一位小二模样的男子笑盈盈地站在角落的桌边,好生不屑的望着前方的姑娘。
那一袭淡蓝衣裳的微胖女子阴沉着脸,双手紧紧掐入肉中,“他们不认我,不过是觉得我父亲死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怕我会留下来白吃白喝,但我白佳沂才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白住这里,该花的钱我都会花!”
说着,她又瞪着那小二道:“但我要在这里等我师傅,他们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嘁,这话你天天都在说,这都说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你师傅来接你啊?还说什么会消费,每次坐一整天就吃一盘菜,一碗饭,一开始的时候不是挺大方的吗?怎么着?现在银子花完啦?饭都吃不起了?”
白佳沂咬了咬牙,“别人住宿都是一两银子一晚,到了我这为何就成五两了?别的人吃一两一桌子菜,为何我一两就一碗饭?我就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收费,你们故意这般对我,怎的还好意思如此说我?”
“一开始我念你们多少是我亲人,便处处忍着,让着,可你们着实欺人太甚,我说我要见我舅舅,你们偏不让我见,现在我真真怀疑,是你们这些下人在阻止我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