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先是一怔,接着便将目光移向了北萧南,“灵女的孩子……”
他就是那个孩子?
带领众灵刹守了寒淋洞十多年,也一直知道永生术的存在,见过不少冰棺之中永生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灵女以外
,永生后在其它人身体里的灵族人。
而且还是灵女的孩子……
思及此,何苏缓缓退开,“当然不会,大长老请……”
说着,他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巨大的门被缓缓推开,入眼便是一片片晶莹剔透的冰,如是会发光般,一闪一闪,十分耀眼。
接着便是大门两侧排成两排的白衣守卫。
“萧南,跟我来。”
王初走在前头,一脸温和的给北萧南带路,边走边道:“你第一次来此处,许多东西都不了解,但你应该能感觉到这山顶有
多冰冷,所以你得做好准备,进了寒淋洞后,洞内比洞外还要冷……”
“洞内这些是镇守于此的灵刹,每一位灵刹都是族内数一数二的高手,灵刹全数听命灵女,特别是这雪山上的灵刹,几乎只
服从于灵女,寒淋洞本是只有灵女能来的地方,但上一任灵女下了命令,只要有两个长老同行,便可进入灵刹,这也是为了防
止一些人起私心,伤害寒淋洞内沉睡的永生者。”
“寒淋洞的里里外外都是灵刹,守护着洞内所有沉睡的永生者,我们可以看那些沉睡的人,但不能碰,不过你是例外,因为
你是灵女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寻她回来的人。”
一边说着,王初已经带着几人走进了寒淋洞的深处,越往里走,几人便越发觉得寒冷。
云茉已经冷的发颤,北萧南却始终平平静静的,就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冷。
又听王初道:“灵女出事后,灵魂陷入永生,不知重生到了什么人的身上,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在灵女失踪的这段时日,
少数灵刹都开始听从长老们的安排了,长此以往,灵族必乱,所以灵族不能一直没有灵女,现如今,只有你能将她寻回。”
说到这,王初已经停下了脚步,而那排成一排的冰棺也在此时映入了北萧南的眼帘。
不得不感叹灵族人的智慧,在这么高的雪山上建立这么神奇的冰洞,还用此来存放冰棺,让人永生,一般人根本想不出这
个法子。
赵杨轻咳了咳,快步走向了最前方的高台,那个放的最高的冰棺旁边,“灵女的原身在这,这才是你母亲真正的样子,你可
以过来瞧瞧。”
王初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大长老,萧南算是咱们灵族的圣子,你这脾气,怎么连一天都压不住?好好说话成不成?”
“我倒是想,此前我一直都是好声好气,奈何人家不领情,一直冷冰冰的,还同我的女儿动起手,自家女儿都被掐上脖子了
,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沉不住气的吧?”
赵杨的声音刚落,云茉便道:“母亲,你别误会南哥哥,不要为了我同他生气,他也是太想自己的妻子了,不能怪他……”
“你啊,何时能够想想你自己?”
赵杨叹了口气,“罢了,不说不开心的,正事要紧。”
王初点了点头,“萧南,你过去看看圣女吧。”
“废话可以结束了吗?”
北萧南终于开口,话里满是不耐烦。
王初笑笑,“正事要紧,我来教你如何寻找圣女的下落吧,你过来,拉一拉圣女的手,母子连心,只要你与你的母亲十指相
扣,一闭上眼,你就能看到你母亲现在的样子,一定要记住那张脸,以便寻到重生后的圣女。”
啰嗦了半天,可算说出正经话了!
北萧南跟上前去,于王初的身旁停下了脚步,这才认认真真的看了眼那冰棺,冰棺之上并无棺盖,一眼就能瞧清棺内之人
。
那是一个浑身冰霜,满脸苍白的青衣女子,瞧着大概二十六七,即使双唇苍白也挡不住那份美艳,但是她的模样太陌生了
,第一眼看见她时,北萧南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让他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是他母后,他实在……
但是细细想来,灵族的一切皆是那么奇幻,或许他们所言,真有几分真实。
大概是见北萧南一直没有动作,王初又道:“这些年来你一直以为你的母亲已死,现在突然发现她没有死,而且还变成了你
见都没见过的模样,会觉得陌生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眼前的一切不是虚幻,你必须接受你的母亲与你一样皆重生的事实。”
“自从灵女用了永生术,她原本的身体就一直停留在二十七岁,她不像你,当年她为你用永生术时你还是个婴儿,失去灵魂
之后那就变成了一副半死之躯,那时要是将你放入冰棺,你必死无疑,是灵女派人养了你十多年才将你放入冰棺,你可以用你
现在的身体生活到老,一生过去又能重新变回十五六七的模样,这就是永生术的神奇之处。”
“就如你的母亲,你找回她之后,不管她现在的样子多老多丑,只要她想,她就能重新回到这副身体,是不是很奇幻?”
见王初自进门时起就一直在不停的讲,一旁的赵杨不由道:“关于灵族的一切便是给你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就不能直接办正
事吗?”
“萧南不懂,自当是要好好解释……”
“不懂的人便是解释了也不会懂,让他过来是为他找母亲。”
赵杨说着,又看着北萧南道:“圣女的安危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若再不出手,她出事了可别怪……”
话至一半,忽然察觉到北萧南向自己瞪来,已经快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好强的压迫感……
北萧南不屑搭理这些人,这几人的话并不能让他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但他们确实太吵了些,若非留着他们还有一点用,此
刻真想割了他们的舌头。
他弯下腰,轻轻拉起了棺中女子的手,就一刹那,他便好像陷入了一个梦境,眼前出现的女子让他既陌生又熟悉,若是其
它人此刻怕是早已吓坏,但他并没有过多表现自己的情绪,没一会儿就松开了手。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刚一松开手,一旁的王初便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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