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时冷漠地瞪着地上的莫华,“方才你就不应该废话那么多,抓到本座就直接跳下悬崖的话,可以省去多少麻烦?你可知道
那会若不是本座出手逼你一把,本座又要落到北萧南手上了?”
一听到君雨时这么说,莫华的小脸更僵硬了,“属下知错,是属下自以为是,还以为多说几句吓唬他们的话,他们就会更加
相信咱们演的这场戏……”
“你废话多了,反倒惹人怀疑!”
君雨时的话语十分冷漠。
说完他又呼了口气,“罢了,既然计划已经成功,先离开这里吧。”
说着他就要走,忽然想到什么,他又停下了脚步,“等等,你们可知道北萧南打着怎样的算盘?”
众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头雾水。
君雨时摇了摇头,“连本座都不知他的目的是何,你们又怎会知晓?问了也是白问,先离开这里吧。”
莫华匆忙追上,“门主,那个北萧南,好像是在保护您来着……”
“保护?”
君雨时冷笑了笑,“只怕他是开始怀疑本座了吧?今日之所以出现救本座,指不定就是想破坏本座假死的计划,还好本座足
够聪明,否则这个计划就毁在他手上了。”
莫华低了低首,“门主所言有理,今日您的假死,定会给那君亦琛带来许许多多的影响,毕竟您是以一个傻子的身份,离开
他的视线,在所有人包括皇上眼里,都是太子他照顾不周,保护不力,才会让您坠落悬崖,真希望皇上能在此次之后对太子失
去信任,那样一来,您想对付皇室的那些人定然会轻松许多。”
顿了顿,莫华又道:“不过门主,属下不明白的是,您想要的是这渊国的天下,那您不是想当这天下的王吗?为何如今还假
死?您这一死,天下百姓包括皇上都会彻底放弃你,忘记您,到时您还如何以皇子的身份去继承这渊国的皇位呀?”
“假死并非真的死。”
君雨时的语气带着一丝烦躁。
莫华点了点头,“属下知道,死去的是五皇子嘛,不是门主您……”
“你懂什么。”
君雨时瞪了他一眼,“五皇子这个身份也绝不能真的死了,现在本座要做的就是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不死不活,父皇那个
人本座还是了解的,只要没有见到本座的尸首,他都会一直找下去,而本座只需要挑一个时机出现便好。”
莫华悄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这方面他还是差了不少啊,看来以后得多多学习,这般才能在门主那留下好的印象……
待到他们离开之后,那片林子里又缓缓走出了两个人影,准确的说,是三个。
只见阳之气喘吁吁地背着仍旧昏迷的阿常,身后还跟着一个呆头呆脑的月儿,穿出林子走到悬崖之上,二人对视一眼,接
着扭头就回到了林子里。
“看来他们都打完了,咱们还是回之前的那个客栈等他们吧。”
听着阳之的话,月儿撇撇嘴,“你看那悬崖上血多的,跟死了成千上百个人似的,指不定方才这里也有人大打了一场,估计
还有人被扔下悬崖了,咱们走着走着怎么走到这种鬼地方来了?”
阳之白了她一眼,“如果你醒得早一点,不睡的跟死猪一样,我早就出发过来了,还会在那里一直守着你俩吗?”
“要是我能早点过来,现在我姐他们也不会下落不明,悬崖那里那么多血,却没什么尸首,一看就是有人清理过那里了,如
果不是我姐他们清理的,应该就是那群太子的人清理的,总的来说,谁活着谁才能清理,赶了这么久的路,来后就看到这么一
幕,情况越来越乱了……”
月儿委屈巴巴的低着脑袋,“那我也不知我怎么就睡着了呀,我明明不想睡的,可能是太害怕了,我不是差点被人给杀了吗
?我,我觉得我应该是被吓晕的……”
“你是不是吓晕的我不知道,但我背上这位还真是给你吓晕的。”
月儿一怔,“啊?我咋了?”
阳之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她懵懵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突然听见什么声音,她微微一怔,接着摇了摇双手,看着手上的铃铛手链,忽然间更懵了。
“奇怪了,我什么时候把这俩东西又戴回手上了?”
阳之不搭理她。
月儿嘟了嘟嘴,“出来之后,我发现只有小孩子的手上或脚上会带这种铃铛手链,都没什么大人带铃铛,还有就是猫啊狗啊
会带,明明我都是大人了,真不想带……”
“你自己不想带的东西,你就送给她俩呀?还一人一个,亏你想的出来。”
月儿小脸一红,“那不是她俩都长的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吗?我觉得她俩长的可好看了,要是她俩带的话,肯定就不奇怪
啦……”
顿了顿,她又道:“话说回来,丰夏姐姐呢?”
阳之默了默,“走了。”
“啊,她自己走的吗?为什么呀?”
“你管人家干什么?还是说你问她往哪走,是因为你也想跟她一起走?”
月儿连连摇了摇她的小脑袋,“没有没有,我才不走……”
“那就别问那么多与你无关的事。”
“嘁,不问就不问。”
阳之悄悄看了月儿一眼,见她低着脑袋瓜,又轻咳了两声道:“我说,那铃铛手链还挺好看的,你以后就不要随便送人了。
”
月儿:“……”
什么情况?
那个坏小子现在是在夸自己吗?
他竟然夸自己好看?
不可能吧,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夸别人?
可他好像真的在夸自己……
月儿的小脸猛地通红,却又表现的十分平静,她也学着阳之轻咳了两声,“你的眼光还挺不错,现在我也觉得这手链越看越
上眼,送给别人确实挺可惜的。”
阳之悄悄松了口气,不送人了就好,这要是又送人了,等另一个月儿出来,指不定又得闹半天,他可不想变成第二个阿常
。
却是月儿从始至终都盯着他,“坏小子,咱们这是回去吗?”
“明知故问。”
“你好好的回我会死啊?”
“幼稚,啰嗦,烦死了。”
“怎么又骂我!”
“你是苍蝇吗?”
“……”
另一边。
等到璃七几人赶到悬崖下时,太阳已经挂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