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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走在回自己屋的路上,可等他刚要回到屋内的时候,楼下突然发出了嘈杂的声音,江竹停下了脚步仔细去聆听。听了一会他听清了,楼下有伙计在说:老板回来了。
这个老板会长什么样子呢?江竹的心里想着,身子也不经意间调转了方向。
等江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出乎自己意料的场景。
大哥,二哥,大嫂,还有聋哑老人都在楼下。大哥和二哥在和一位年轻人聊着些什么。
年轻人不算太高,七尺左右,小麦色的皮肤,穿着麻布大衣,看起来不胖,但胳膊却很粗壮。
这时简单看到江竹从楼上下来了,连忙把江竹叫了过去。
简单看着江竹,拍了拍江竹的肩膀说:“怎么看你不太开心呢?”
江竹沉声答到:“没有。”
简单笑着说:“还说没有,你的脸都快成酱茄子了。”
江竹没有接过话。
简单一看,拉着江竹的衣袖,让江竹坐到了他的身旁。然后指向年轻人说:“三弟,这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你们之间相互认识认识吧。”
江竹向年轻人点了点头。
年轻人先是看了一眼江竹,又看了看桌面,随后到柜台旁拿了几个碗,紧接着又将桌子上的茶壶拿了起来给坐在桌前的五位先到上了茶,等最后倒到自己的时候,这时他发现壶已经干了。
这年轻人连忙叫店里的伙计又去拿了一壶,倒在了自己碗里。他看着坐在桌前的几位,端起茶杯说:“刚才听伙计们说是您几位帮我们赶走了盐帮的骚扰,在这里我以茶代酒,先行谢过。”
说完这句话,年轻人便将碗里的茶一饮而进。
简单看到这年轻人喝得如此爽快,连忙叫好道:“老板一看就是性情中人。”
那年轻人答到:“几位大侠过奖了,小店能有几位大侠大驾光临,真让小店是蓬荜生辉啊。”
简单说:“哪里,哪里,老板客气了。”
这时燕南归说到:“不知老板贵姓?”
“在下姓陈,名叫峥屹,小名二郎,熟的人一般都管我叫二郎。”
简单一听,大声回道:“老板你这真是好名字,好名字啊!”
年轻人倒被简单的反应弄得有些发懵,不解道:“这名字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简单站起身笑道:“咦……,兄台这名字可有大学问啦,你看这峥屹两字都原本指高耸入云的山峰,而峥又有不平凡的之意,屹又指稳固,不可动摇的意思。你这名字完全和你的气质相符,做事执着而且很沉稳,坚定且不会被外界影响,终将会是一个不平凡之人。看来你的父母从小就猜到了你长大后的样子。”
“这位大侠过奖了,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罢了。”年轻人嘴边留有着微笑回复道。
简单在店内走了走,之后说:“我看这客栈不小了。这么小年龄就能自己掌管这么大的店,陈兄已经很厉害了。”
“哪有大侠说得那么厉害,我本身也没什么本事,不过是父母留了个小店给我,让我小本经营着自给自足而已。”年轻人苦笑道。
“那你爹,娘呢?”燕南归好奇地问。
年轻人一听,叹了口气道:“哎,他们在负责钱庄的生意呢,没时间管我。”
简单听完问道:“钱庄生意?”
年轻人眼神呆滞地点了点头。
“难道是长江以南最大的陈氏钱庄?”简单问。
年轻人一听,抿起嘴,将两手摊开,做出了很无辜的表情。
简单很好奇地又问到:“那陈兄怎么会愿意留在这小镇上的呢?”
除了简单,桌上的燕南归和小米粥也在等待着陈峥屹的答复,他们都很好奇。
陈峥屹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最终也只好说道:“到了这个地方,觉得这的天很好,水很好,人也很好,于是也就没想着回去了。”
小米粥听完陈峥屹的这番话,很明显陈峥屹说到人也很好时,语气加重了,按照她女人的直觉,他的这句话一定含有另一层深意。
简单连忙又问陈峥屹道:“那陈兄不在家,以后家里面的生意等二老老了,到时候谁接手呢?”
陈峥屹想了想说:“这个事情,简单,我们家兄弟四个,除了我还有兄弟三个,他们都可以掌管好我们家钱庄的。”
简单说:“那陈兄准备家里的生意一点都不接手?”
陈峥屹说:“我不是说了嘛,这家客栈之前就是我父母的,这家店每年所能营的利润已经足够我生活的了。”
简单说:“现如今,能像陈兄这样视财如土的人真是少之又少,陈兄不愧峥屹二字,真乃万里挑一超凡脱俗之人。”
陈峥屹被简单这一夸只好强笑着答道:“大侠再这么夸在下,在下这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一荒郊野夫,不足挂齿。”
这时简单看向燕南归道:“我看二弟好像心里在想些什么事。”
燕南归看着陈峥屹严肃地说到:“我觉得陈兄刚才那番话没有信服力。”
简单拍了拍燕南归的肩膀笑着说:“说不定陈兄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这一字字听到陈峥屹耳里,脸上依旧留有淡淡的微笑,心里却疼得像有刀片在刮着他的心。
他为什么而难受?他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过了不久,简单又站起了身,走到了江竹身旁说:“三弟,你刚才去哪了,怎么刚才没看到你呢?”
“嗯?”江竹先是愣了下神,之后只回了这一个字。
简单又重复了一遍那番话。
江竹呆坐在那,也不动,也不说话,像是身处在梦中还没醒来。
简单轻轻地拍了一下江竹的肩膀说:“无论你这是黄粱美梦,还是白日做梦你都该醒了。”
燕南归插嘴道:“我看三弟这叫做南柯一梦。”
小米粥笑了,实在忍不住说:“那他睡了多久?难道是一觉五六百年吗?那三弟好厉害哟。”
江竹听在了耳里,可江竹依然没说话。
与此同时,陈峥屹叫过来了两个伙计,等伙计过来后,他在他们两个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听完交代后,两个伙计一个走向了后厨,一个走向了楼上。
过了不久,陈峥屹倒很开朗地开口向简单问到:“不知几位大侠要在贵店住上几日?”
简单说:“本想雨停了就走了的,但听说盐帮在这一片非常猖狂,我们三位准备去会会。”
陈峥屹说:“盐帮总舵不在这,三位大侠去的话还要往南走。
“总舵恐怕我们没时间去了,二弟和三弟还着急回家呢,所以我们还是先把这附近的先平定了再说吧。”简单回到。
陈峥屹说:“大侠说得有理,那大侠就在小店再多住几日吧,这几日的钱都算我头上,好吧。”
伙计们偷偷在陈峥屹身后说:“这几位客官掏了五十两银子!”
陈峥屹一听,终于从脸上看到了些微笑,说到:“没想到大侠们不仅武功盖世,也都豪爽异常啊。”
简单笑着回复到:“和陈兄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又聊了一阵子,菜渐渐地端到了桌子上。而楼梯上这时也出现了下楼的脚步声。
众人抬头一看,是灵芝从楼上下来了。
当灵芝出来的时候,小米粥心里的疑惑一下就都解开了,她眼睛偷偷地瞟向陈峥屹,咬着牙笑着,看着陈峥屹一脸关切的神情,她知道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留在这的了。
在一些男人心中能比金钱还重要的,是女人,年轻貌美的女人。看来这陈峥屹也是那一些男人中的一个,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放弃那享不尽的富贵,那个女人现在正走到他的面前。
小米粥将手捂到自己嘴上笑着,同时她对自己的判断很满意地眨了眨眼睛。
小米粥觉得哪怕是一般人只要看一眼也能看出陈峥屹对阮灵芝的喜爱之情了。
这种喜爱是从表情到动作,由上至下,由内至外的,所以是容易辨别出来的。
陈峥屹一看阮灵芝从楼上下来了,连忙在邻桌拿了个凳子放到了自己身旁,随后站起身对灵芝说:“灵芝,来,做我身旁。”
阮灵芝很听话,一路低着头坐到了陈峥屹身旁。
陈峥屹看阮灵芝坐下后,自己也顺势坐下了。
此刻,他看着阮灵芝,伙计们开始向在座的各位盛起饭来。
阮灵芝脸颊旁的泪痕倒是干了,但红肿的眼睛还是被陈峥屹看到了。
陈峥屹用手指尖轻轻碰了下灵芝,问到:“灵芝,你怎么了,两天没见,你眼睛怎么还肿了呢?”
灵芝被陈峥屹这一问,连忙将头微转,低了下去道:“可能这两天外面下雨,风太大了吧。”
陈峥屹轻叹了一声,随后说:“下雨天,你一般是不出屋的,我回来时,屋内的窗户也都是关着的,哪来的风。”
菜一道道的正往桌子上端,灵芝低着头,陈峥屹则在她一旁看着她。简单和燕南归很识趣地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往碗里夹着菜,江竹也是一样。小米粥倒还是忍不住偶尔会好奇地抬起头看看陈峥屹和阮灵芝,而她身旁的阿爹从坐在桌子上一开始到现在,还没抬起过头,好像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
陈峥屹往阮灵芝碗里夹着菜,试探性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哭,你一定又是在想那个负心汉了。”
阮灵芝先是吃了两口陈峥屹给她夹的菜,随后冷冷地说:“我没有想他。”
陈峥屹又叹了口气,随后看向阮灵芝说:“灵芝,听我一句话,任何一个人离开另外一个人,都并非是突然的事情,人心总是慢慢变冷的,树叶总是渐渐变黄的,他可能不是不爱你了,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地把你忘记了。”
阮灵芝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竹,江竹也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阮灵芝,两人双眼交互了一瞬,随后两个人的目光就都立刻自动转回了远处。
阮灵芝的目光又回到了陈峥屹身上,她把手伸了出来,放到了陈峥屹手上说:“或许他曾经是我信仰的微光,但现在想想,他不过是我是生命中的一个过路人,一个只能教会我不再疯狂,不再悲伤,就此相忘的过路人。我不恨他,但我为什么还要想他呢?二郎哥,现在有你陪着我,我早就记不得那个人了。”
江竹本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吃着饭,这话听完,江竹夹饭的手抖着,脸也在轻微抽搐着。
陈峥屹摸向了阮灵芝的脸蛋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以后有我陪你你什么都不要怕。那,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吃饭了。”
阮灵芝向着陈峥屹重重地点了点头。
听完这番话,简单略微抬起头,他先是看向了陈峥屹和阮灵芝那边,他们相互给对方夹着菜,有些情意浓浓的感觉。接下来,简单又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侧。他却发现三弟脸上的表情很僵,有些不太自然。
他确实是有心事。简单心想。
一阵沉默中,桌上的菜逐渐变少。伴随着进店吃饭的人越来越多,屋内开始吵了起来。
夜幕即将降临,眼看这场饭局即将结束,简单说到:“陈兄,请问从这到盐帮的路该如何走?”
“出了门直走,再转两个巷子就到了。”陈峥屹放下了筷子,想了想答到。
简单听完后点了点头,他先是看向了桌上的其它人,然后起身对着陈峥屹说到:“陈兄,我们也都吃差不多了,明天恐怕还要早起,那我们先上楼早些休息去了。”
陈峥屹也起身说到:“大侠们先上去好好休息吧,我在这帮伙计们忙活忙活。”
这时除了江竹,桌子上的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他身旁的燕南归碰了他一下道:“三弟,想什么呢,我们该上去了。”
江竹如梦方醒,道:“好。”
几个人看着江竹,尴尬地笑了。
只有阮灵芝和江竹没有笑,他们俩都低着头站在那。
小米粥一会看看江竹,一会看看阮灵芝,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
随后,江竹低着头走向楼梯口,等到这一行五人上了楼后,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再没有出来。
深夜,月上枝头,燕南归起床解手,可他却发现江竹还没有睡。
解完手后,燕南归悄声对江竹说到:“三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
江竹没回话。
燕南归躺回了床上,又跟江竹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江竹仰面看向屋顶,窗外的风在吹,而他很不情愿地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屋外有些鸟在吱吱的叫着,江竹被鸟叫声吵醒了,醒来时他的脑子还有些涨,就像有一场梦还没做完一样。梦醒了,他侧过身,阳光有些刺眼,他只好先微微地睁开了一只眼,发现燕南归正在用布擦着他的刀。
这一下让江竹突然清醒了,坐起了身,看着燕南归愣了好一会。
不久燕南归发现江竹醒了,看向江竹说到:“三弟醒啦。”
“嗯。”江竹回道。
燕南归的视线又回到了自己的刀上,随后他边擦着刀边说:“三弟先解个手吧,壶在床旁了。”
江竹“哦”了一声拿起了床边的壶,边解着手边问:“二哥平时是不擦刀的,今天怎么想着擦起刀了呢?”
“因为这把刀又要派上它的用场了。”燕南归答道。
江竹看着燕南归的刀说:“可二哥的刀太锋利了。”
燕南归说:“放心,三弟,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能不伤人我会尽量不去伤人的。”
江竹知道燕南归的性格,便没再多说,把壶放下后走向了房门说:“
那我先到楼下等二哥了。”
话刚完,江竹便打开了房门,走下了楼。
楼下简单正与陈峥屹聊着天,小米粥站在一旁。
简单一看江竹下来了,连忙问道:“二弟呢?”
“二哥在擦剑。”江竹说。
“嗯,我们等他。”简单说。
半个时辰后,燕南归从楼上下来了,刀已放在了熟悉的腰间。
燕南归下来后说到:“大哥,三弟,我们出发吧。”
小米粥这时走到了简单面前说:“你要安全地回来奥。”
简单笑着答道:“放心,在客栈好好等我。”
片刻后,简单对小米粥和陈峥屹说到:“那我们先出发了。”
说完三人便走出客栈的大门,往盐帮分舵走去。
路上,江竹对简单说:“还请大哥一会儿对那些人能手下留情。”
简单向前走着,对江竹说:“我们去那不是为了杀人去的,我们是为了解决问题去的,所以三弟放心,我和你二哥都不会吓狠手的。”
之后是一阵沉默。三人没再说话,只是迈着大步向目的地走去。
不久,三人就来到了那盐帮分舵的大门前。
门外正站着八个守门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有一个守门人看到了简单他们三个人,于是向他们问到:“你们在门外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没想到话刚说完,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便达成了默契,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触不及防地闯进了院内。
三兄弟悄无声息地进到了院内,院内的那帮黑衣大汉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外面的守门人们直到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后,他们才发现三兄弟竟闯了进去,大喊道:“不好了,有人闯进去了。”
这时三兄弟早已进入到了院内,正看着院内的黑衣大汉们。
这帮黑衣大汉们一个个原本正懒洋洋地散在院内的四周,听到外面守门人的大喊,全都提起了精神,很快涌向了一起。
他们看到了三个陌生的年轻人,可等他们看到时,那时已经晚了。
三人已经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武器,看了一眼那群黑衣大汉,随后一同向他们冲去。
只听一片惨叫之声,院子内倒下去了一群黑衣大汉。他们捂着胸口在地面上打着滚。
听到了惨叫声,屋内也窜出了一群黑衣大汉。
但片刻后,却发生了一件让三兄弟意料之外的事。
后面来的黑衣大汉看见前面的黑衣大汉正捂着胸口表情极其痛苦倒在地上打着滚,还没等三兄弟再次出手,便都很有默契地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打起滚来。那难受的神情比之前倒在地上的人还要逼真。
三人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在地上打着滚,觉得有些吃惊,又觉得有些可笑,便下意识地将武器收回了腰间。
简单向江竹说到:“你看吧,我们还没怎么动手呢。”
燕南归说:“他们还没输给我们,便已经输给了自己。”
江竹摇摇头,对于他来说,这次对敌的胜利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他甚至连一滴汗都没出就让那帮黑衣大汉们都倒在地上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的守门人也都进来了,看到院内的场景,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低着头大喊道:“求大侠饶命,求大侠饶命。”
简单瞥了一眼那群人,显得有些不屑,而后转回了头指着屋内,向燕南归和江竹说到:“走吧,我们进屋里瞧瞧。”
于是三人从那群黑衣大汉身上跨过,毫不犹豫地向屋内走去。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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