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大当家的李雍和顾方等人见石玉、朱猛迟迟不归,不禁等的有些焦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兵卒从外面跑了进来,道“大当家的,不好了,石兄弟和朱兄弟等人被孙茹大军包围了!”
闻言,李雍大惊,急忙点起了五百人马,要去接应石玉和朱猛。
顾方拦住道“大当家的,还是让我去吧。”
李雍摇了摇头,道“石兄弟和朱兄弟原本就是为了救我三弟,这才蒙难,若是顾庄主再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李某人如何立足?”
说罢,李雍微微一顿,道;“顾庄主素有贤名,为我绿林仰慕,此番这数万黎民就托付于顾兄弟了!
说罢,李雍向顾方抱了抱拳。
见李雍执意如此,顾方也不好阻拦,同样抱拳,道“大当家的请放心,我一定会护得这数万黎民周全。”
李雍略一点头,带着人马走了。
刚行出不到十里,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李雍以为是石玉和朱猛他们回来了,待近了一些,看清为首之人,李雍的脸色就是一变。
只见那为首之人一声的尘土,样子极其狼狈,正是刚吃了败仗,带着残兵溃逃的孙茹。
这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孙茹刚又吃了一场败仗,心情别说多郁闷了。
眼看就要拿下朱猛和石玉等人,忽然又杀出了一个朱珍。
正在郁闷之间,忽然看到前面冲出了数百士兵。
刚开始没看到这数百士兵,孙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朱珍设下的埋伏。
待看清对方只有数百人,而且为首的李雍还有些面熟。
孙茹这么仔细一想,恍然大悟,此人不正是尽早带兵偷袭自己军营的其中一员将军吗?
想清楚了这一点,孙茹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要不是江渔县的那些人,自己有何至于落到此番地步?
当下,孙茹毫不犹豫的下令进攻。
待看到是孙茹后,李雍当即就往回走。
但刚走出不到百丈,李雍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顾方可是带着数万江渔县百姓走在前面,这如果把这些恶鬼带过去,必定是一场生灵涂炭。
但此间也只有一条路,身后的孙茹已经追了上来,李雍来不及思考,只得咬着牙向狂奔。
顾方因为带着数万的普通百姓,这前行的速度自然很慢。
忽然看到身后尘土飞扬,心中一动,便命令大伙儿停了下来。
不多时,就看到大当家李雍风风火火的骑着一匹快马,一马当先的跑了回来。
顾方刚要上前询问,就听见李雍大声吼道“大家快跑,孙茹来了!”
一听这话,顾方头皮就是一麻,也来不及询问具体详情,急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人。
孙茹的名头实在是不怎么好,一听到是杀人魔王孙茹来了,一个个都吓得脸色昂白,慌忙四处逃窜。
此时,孙茹已经带着人追到了近前,看着那些四处奔走的老百姓,眼睛就是一亮。
原本孙茹意外江渔县的百姓被转移走了,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相遇了。
孙茹一扫之前的沮丧,呼喊着杀了过来。
虽然明知对方是人多势众,但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让那些普通百姓逃跑,李雍一咬牙迎了上去。
战斗相当残酷,虽然李雍很是勇猛,但十几个回合之后,身上还是挂了彩。
眼见情势危急,李雍就要被孙茹的大军淹没。
就在这个时候,顾方带着技术讷航的三四百人杀过来,生生的把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个手持长矛的士兵想要从背后偷袭李雍,被顾方一枪此死。
李雍回头看到顾方,大惊道“顾庄主,你怎么回来了?那些百姓呢?”
国防一边战斗一边喊道“大当家的,现在情势危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快走!”
孙茹大军铺天盖地而来,喊杀震天。
眼见被顾方死开的口子就要合拢,顾方心中大急,
好在李雍在最后时刻跟着顾方一道向外杀去。
李雍和顾方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很快的就冲出了孙茹大军的包围。
但除去李雍和顾方之外,身边只剩下了二三十人,其余的却是没能刨出来。
李雍心中大愤,但却无可奈何,只得带着这二三十人,随着顾方逃命。
这山林之中地形复杂,草木丛生,而那些百姓又跑的分散,虽然会有一些人死于孙茹的屠刀之下,但却也有一部分人能够保得一命。
不过李雍现在已经估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孙茹在吃掉李雍和顾方的那数百人之后,在此次追了上来。
身后降雨纷飞,时而听到数声惨叫。
只听一声破空声响,一支羽翎箭刺中了顾方的后背。
顾方吃痛,身子一个重心不稳,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李雍见了,急忙勒住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把顾方服了起来。
眼见孙茹大军近了,顾方一推李雍,道“大当家的,你快走,别管我!”
李雍一把将顾方背了起来,几个闪身,躲过了后面射来的几支箭,道“顾兄弟,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我是兄弟,你能舍生忘死的来救我,我又焉能见死不救?
说罢,几个闪跳间,李雍壁开了身后射来的几支冷箭,跳上了自己的那匹良驹。
马儿虽然是一匹好马,但毕竟多载了一人,速度既然慢了一些。
眼见身后的敌军越来越近,李雍一咬牙,抽出长刀,狠狠的扎进了马屁股。
坐下马吃痛,发狂般的跑了出去。
李雍抓着缰绳,经历放低身子,这才不至于摔倒。
马儿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后敌军的影子也是越来越模糊。
如此这般跑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坐下马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却是死了。
李雍和顾方都被甩了出去,顾方闷哼了一声,昏厥不醒。
李雍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过了许久这才站了起来,看着顾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大惊,过来一探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谨慎以放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