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顾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那简陋的庭院里,正有一个敞着衣襟,披头散发的青年人躺在一张注意上晒着太阳,看样子倒是一脸的享受,只是如此的放浪形骸,与石玉、朱猛想象中的那种高人模样一点都不相称。
朱猛不禁有些犹豫,问道“顾庄主,你确定这位便是三弟口中说的三水先生提到的敬祥?”
顾方点了点头,很笃定的说道;‘’刚开始看到这人行为打扮,我也吓了一跳,但几经求证,这才确定,此人便是那位有着大才的敬祥。
顾方是一个做事情十分谨慎的人,没有是忿把握,顾方也绝对不会吧石玉和朱猛带到这样的地方。
石玉左右看了看,只见在小巷的尽头可以看到几个地痞流氓正在欺负一个可怜的妇人,而在箱子的另一头,郑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唯独对面的这个简陋的庭院如此清幽,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石玉不禁想到了一句话,随即便说了出来常言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此地虽不是朝堂之上,但也算的在“天子”脚下,却也在闹市之中,更在乡野之外。我料定,此人便是三水先生曾经说道的哪位大才,景祥先生。”
如今大唐乱世纷争,诸侯并起,各地的诸侯虽然没有直接称帝,但也是听调不听宣的主儿,可以算得上是一方的土皇帝。
李岩虽然说是大唐皇室宗亲,但也是如此。
所以称得上是一方的“天子”,而这里是城南,一个达官显贵不可能到的地方,相当于“野”,而又不是真正的荒郊野地,也在这闹市之中。
闻言,顾方和朱猛各自点头,“走,咱们进去瞧瞧。”
说罢,三人鱼贯而入。
听到三人的脚步声,躺在注意上的那个人微微抬起了头,眯着眼瞧了一眼,又再次躺好,继续晒着太阳,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虽然只是短短的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石玉还是看清了对方的脸。
对方要比石玉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大概也就纸币朱猛大上个两三岁的样子,模样很是清秀,剑眉星目,却有一种英武之气。
但更多的却是文人的文质彬彬。
神情十分的慵懒。
见此,顾方没投资后,拱手作揖,道“敢问先生可是南詹先生?”
瞪了半晌,却不见那人回答,石玉、朱猛和顾方三人这么仔细一听,竟然听到了那人均匀的呼吸声。
朱猛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名声在外,受人敬重,哪里吃过这样的冷遇,再加上朱猛心情本就耿直,见那人如此托大,上前一步,就要把那人从竹椅上揪起来。
好在石玉眼疾手快,伸手拦住了朱猛,筑梦回头,石玉却对朱猛轻轻摇了摇头,道“大哥,不可,想那三国刘玄德三请诸葛亮,才有后来的隆中之对,与曹魏、孙吴三分天下。如今先生既然困顿,我等三人在此登上一等,又未尝不可?”
听石玉如此说,朱猛只得停住脚步,和石玉、顾方二人一起束手站在原地等候。
院子虽然不大,但却肿着一些蔬菜和菊花。
如今正是菊花盛开的时节,微风徐徐,可以修道一股淡淡的幽香。
如此三人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朱猛看着那呼呼大睡的青年人,脸上愠怒之色油然而生。
“不等了,什么大才,依我之见,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如此托大,三弟,走,我就不信,没有这位大才,你我兄弟就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说罢,朱猛就向外走去。
但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后面那个青年人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悠然道“大梦忽然觉,已是慕迟迟!”
见那青年人已经醒了,石玉眼前一亮,急忙拱手道“不知先生可是”
不等石玉一句话说完,那青年人便摆手打断,道“去,那边把我的鞋子取来!”
闻言,石玉微微一愣,顺着青年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院门口的门后正放着一双满是淤泥的鞋子。
石玉快步走过去,把鞋子拿了起来,然后走过来,轻轻的放在了青年人的脚边。
青年人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么脏,如何穿得》去,把鞋子洗了。”
听罢,朱猛已经几乎难以遏制心中的怒火,作势就要开口大骂,却被石玉急忙止住。
“如此,请先生稍等。”
说罢,石玉便提着鞋子到水井边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青年人又咂了咂嘴,指着一脸怒气的朱猛道“我现在有些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
听罢,朱猛冷哼了一声,径直向门外走去。
但朱猛刚走了几步,只听那青年人幽幽的说道“且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说!”朱猛沉声道,语气之中可以听出压抑不在的怒火。
“我想吃城东的李记烧鸡铺的叫花鸡,那里的叫花鸡肌肉香酥可口,最是地道,城西张家酒铺的女儿红香醇可口,我好久没有喝了,你也给我买上一坛,要十年陈酿。城北刘家的杏仁酥也不错。”
朱猛一一记下,见那青年人不说,朱猛这才走了出去。
现在也只有顾方一个人束手站在一旁,青年人抬了抬眼皮,指着伙房前面的一堆木材说道“你去把那堆木材劈了,然后烧些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顾方虽然很想说几句,但见石玉和朱猛都老老实实的各干各的去了,也只好提着斧子去劈柴。
青年人舒服的长叹了一声,又躺下继续睡觉。
见青年人如此模样,顾方气的把跟前的木材当做了那青年人一般,用力的批了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石玉把洗干净的鞋放在了那青年人的身前,道“先生,你的鞋洗好了。”
顾方也走过来,说道“水也热了,你什么时候沐浴更衣?”
闻言,青年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坐了起来,提拉着鞋子,道“当然就是现在。”
说罢,青年人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