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冷冽的剥削啊,好似自己成为了什么不轨之人,刚刚是要去找寒辰傲报仇的。
颌天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四周,她仿佛仓促了,而心也在“砰砰砰”地跳着,热情奔放。
不知不觉,身后居然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因为没有寒辰傲的指令,呆愣在原地,早已子静静地“守护”着她,声音减削。
颌天也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的心,自然是不愿意自己沦落尘埃的。
但那草寇,作恶多端,这是真的恶鬼转世吧。
但是,她想起了转世,心也好似一个激灵,瞬间就已经清醒了。
怎么可能?
天地之气和感知各剩下一半有余,如今在丛林内,颌天则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天地之气,灌入了身体。
这是最为酣畅淋漓的,刚刚端木琉在蘑菇云内,化作了一滩血,但颌天从此以后,居然上了瘾。
她还不知道,端木琉在草寇群体内,是什么地位?
但是在最后,自己只能傻兮兮地盼着他们退后?
像颌天这样冥顽不化的人,已经很少见
她自然是其中之一,而更是义愤填膺。
自己,可是被批判?
耳畔也都是声音,密集而且繁杂。
颌天无趣地想到寒辰傲。
并非善哉的她,似是早已料到眼前的事情发生,而心更是一片的寂。
东倒西歪的人影。
他们,无疑也是在撒酒疯而已,但是那些视线内,夹杂的,是无边无际的欲望。
她也不知。
但是颌天对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她想到刚刚的霸气,而心突然也愉悦了起来。
“你们不是说,我打不过寒辰傲的吗?那么,今日我和他,立下生死状,看你们怎么办!信不信?”
斜睨眼前的人们,她缓缓发话了。
她的声音,刚刚发出的时候,是力撼天地的。
下一刻,颌天的气势,也是直接暴露了出去,她的眉眼带笑,但是瞬间,已经淬毒。
这是何等歹毒,好似砒霜。
她的眼在扫视周围的人,但凡是被她轻描淡写地望了望的醉客草寇,无不“嗯嗯”几声,看起来也被吓坏了。
“唔,唔唔……”
他们的声音柔软,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样子,斩钉截铁的心,被颌天也威慑了。
“走?好怕这儿,我还以为,这不是死亡的威胁。”
“为什么是她。”
这些草寇,多半也是喝了几杯,但还没醉倒,声音清清楚楚,在颌天的耳畔翻动着。
她浮光掠影地听着,并无表态的意思。
爱走不走的表示,她嗤笑一声,笑意刻在了别人的心底。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的修为高深莫测,但究竟是几何?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让其他人,为他去代劳?”
她的组句,也是一气呵成的。
只见少女明眸皓齿,声音嘹亮,在耳畔,深入人心!
她说得快,而声音也拔地而起。
她的气势,早已贯穿天地。
义正词严,声音内包含了微妙讽刺。
她的意思,知情人都知道,是要控诉那寒辰傲。
但是寒辰傲还在安然打坐,仿佛这些事,都不是他惹起的。
但是颌天早已将自己的恨意,发泄在他的身上。
含怒的心,瞬间变乱。
她可以想象那些人的反应,是不是惊诧无比?
“你……你别含血喷人!我们虽然醉了,但是并没有变傻!”
“那么我想问问你,你有何居心?”
“一个少女,挑战寒辰傲?我看你这是在找死!”
“她,中毒太深!”
果然,颌天早已因为那冷嘲热讽,信心和勇气,乍起心底。
她的感情,错综复杂。
不过那些人的讥诮,却让颌天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对于寒辰傲,是很信任的。
但是她非得要这样做,和寒辰傲一争高下,难道真的不行?
“好啊,我看看。”
她的眼神迅速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薄凉的视线,仿佛夹杂了寒冰。
“若我将寒辰傲打败,你们是不是信服我一人?”
“痴人说梦!”
“什么?听你一个人的,我才不这样呢,你什么渣人!”
他们也为寒辰傲,拼了命地辩护着,仿佛他就是他们的崇敬。
而颌天更是懒懒散散地一笑。
她最后回首,对准眼前虎视眈眈的人们看。
他们的四肢在抖,身体也在颤。
不过,都盯着自己,并且目送了她,缓缓地走到寒辰傲防护罩的面前。
打坐之人,不会真忘乎所以吧?
但是颌天,她已经叹服了--这个寒辰傲,若是被她炸死,还真的是可惜了一条命。
可惜她用来示威的标杆。
可惜那个她曾经感兴趣的荷包。
不过,她照旧可以打劫了荷包。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颌天觉得人多眼杂,若是被投诉,那么反而得不偿失。
“天地之气,感知,融!”
她则是一心想将寒辰傲欺负死。
索性,她走到老僧入定的寒辰傲眼前,自己“咯咯”一笑,声音轻微,婉转流淌。
这是很好听的。
“她为什么要坐下?看出什么花儿来!”
“还有,打坐,这不是在和寒辰傲比吗?比气质?”
“若是说气质,少女早已渣多了。”
她渣?
颌天这下,才被惊扰。
她的幌子,是没有用了吗?
天地之气在心底流淌,显然是寒辰傲,他不知身前少女的修为,但稳如磐石。
“有什么钻出来了!”
“她是要凝聚修为,那么这不是对寒辰傲有敌意?”
“不会误杀他吧?”
颌天心底缝隙突起,她的眼底清明,说不清道不明。
她的声音,再度悦耳而来。
“大家不妨看看端木琉的墓地呢--这样的美艳,是我的杰作。说,你们怕不怕?”
她的压轴好戏,即将上演。
而少女的声音,润湿如雨。
她含笑,眼前的人,眼色闪烁而晦暗。
不知不觉,早已是恍若隔世。
“什么坑?你是在挖坑让我们跳?不信!”
“对啊,口气这样狂,有本事你给我们看看。”
“是谁赐予你这么大的胆子,散布谣言?”
她的感知,无法显现在指尖。
吓死他们,也是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