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的契约甜妻最新章节
许晚试探道:“您想让我怎么做?”
霍父以为她答应了,面上带着惊喜看着她说:“我就知道晚晚心地善良,我想把小辰接回来,可是奶奶那里你也看见了,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小辰回来的。”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她刚都已经猜到了霍父想要自己做什么。只是她点头是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当然绝对不是帮着霍父向霍老太太求情。
许晚面上还带着为难,她不知道要是霍姨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霍斯年那边还好说,毕竟是这么大的人了,父母的事情再糟心也用不着他来言语。
霍父和霍母都是聪明有文化的人。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虑,霍父道:“你霍姨那边我会去说。”
她闻声连忙制止说:“您先别急,我先问您几个问题。”
他点点头。
许晚道:“是您主动想要韩知宸回来还是他自己他出来的?”
霍父想到今天早上他跟韩知宸见面的事情,本想对着许晚隐瞒,但是想到现在能帮自己的就只有她了,便如实道:“小辰也想回来,这个孩子很孝顺,还让我不要为难。我现在能做的就只能弥补他一点是一点。”
果然是这样。
即使许晚没有跟韩知宸深入接触过,但是她从上一次自己被带进酒店的事情就能看出来,韩知宸的心机不小,即使他对自己可能没有害人的心,但是对霍家来说就难说了。
许晚面上答应,嘱咐霍父道:“这件事情您先不要跟霍姨和霍斯年说,等到我帮您说通了奶奶,您再告诉他们也不迟。否则要是霍姨跟奶奶说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霍父点头,眼中带着赞许,觉得许晚明事理。
而停顿了片刻她又道:“您先等着我的消息吧,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谈好之后,霍父进了病房中。许晚则是拿着包离开了医院。
她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给了出租车一张压在了包底的名片。是韩知宸给她的那一张名片,上面有他公司的具体地址。
许晚换过手机,所以没有了韩知宸的电话号码。而这张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在包底早已经被钥匙划得面目全非,只能隐约看见公司所在的写字楼的地址。
若不是霍家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主动找上韩知宸。
许晚也是第一次来韩知宸的公司,现在看起来规模不到却五脏俱全。果然能在国内的设计行业排在前头。
前台小姐看见许晚进来,起身礼貌道:“这位女士请问您是来谈合作的吗?”
她摇头道:“我找你们韩总。”
“请问您有预约么?”
许晚蹙眉,“我姓许,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见前台小姐拿起电话要往韩知宸的办公室接去,她转身淡然的坐在了一旁休息区的沙发上。
她不知道韩知宸的野心,但是却能从霍父的话语中隐隐的感觉到,他绝不会只是要认父这么简单。而想到那天晚上在霍氏的见面,他那副模样显然是有备而来。
霍老太太说是霍父先开口认的韩知宸,但是许晚却是觉得是韩知宸一步一步的将霍父引入了圈套中。
思忖中,前台小姐走到跟前说:“许小姐请您跟我来。”
韩知宸本来还在一一清点这些年他在a城埋下的基线,不多,也难以跟霍氏抗衡。可是要他涌出全部的力气给霍氏使个绊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前台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一位姓许的女士来公司找他,他一听便知道是许晚,连忙将桌上的资料收进了抽屉中让她把人带上楼来。
办公室的门敲响,韩知宸忽然有一些紧张。
他隐约能知道许晚来这里的原因,却又有些不确定,更不希望她是真的为了霍家的事情而来。
“进来。”
韩知宸看见门打开,许晚笑着跟前台说了声谢谢便走了进来。
办公室的门关上,她面上的笑容不复存在。他曾经不是没有想象过,在这间办公室与许晚待在一起的场景。
可是现在看见她探究又疏远的眼神,韩知宸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你要喝什么?”
他还是像按捺不住雀跃,面上含着笑意问她。
许晚摇头道:“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
韩知宸闻声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坐下说吧。”
她也不客气,坐在了沙发上,韩知宸与她面对面的坐着。
“你是因为霍斯年才来的,还是为了我来?”
他试探的看向许晚,她很聪明,能够洞察到自己想做什么并不奇怪。但是韩知宸很想知道她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是不想霍家乱了套子,还是回来告诉自己,他的价值不止于此。
韩知宸也茫然纠结过。
霍家,霍斯年就像是一个挥散不去的影子。这么多年来,每每他松懈一下的时候就会有复仇的念头变扯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放弃。他有今天的成就,霍家也确实功不可没。
可是母亲已经去世了,就算把霍家扳倒能如何?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屈辱,还有自己不幸的童年,依旧没有办法得到补偿。
这么多年来,除去几个跟了自己很久的公司员工,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的身边待这么长的事情。有时候韩知宸就在想,这样的复仇有意思吗?他或许该听从母亲的话好好活下去。
所以没有人来叫醒他,他便一直沉浸在复仇的苦海中,偶尔挣扎着上岸质问自己是否值得。
而结果总是自己催眠自己,说值得。
许晚的到来,会不会像自己的期望的那样,将自己拖出那道深渊?
她看着他许久,从他反复又挣扎的神情中看出来。
韩知宸想颠覆,也想拯救。
颠覆霍家,拯救自己。
可是他不知道,执迷不悟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许晚本来是为了霍家来的,为了霍老太太和霍母来的。可是眼前的韩知宸让她泛起了一些同情心。
她原本面上的冷意消散了一些,可是话语还是冰冷的。
“我为了谁来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