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狸见小黑有那么多戒指,非要再多要一只,它好回去跟小伙伴们摆显去。
却说原先那个倒霉鬼陈庆瑶有几个发小,是一起偷下凡的,其中有一个叫陈晔的,是个矮胖的家伙,一脸色迷迷的。
同时他也是个财迷,一直缠着陈庆瑶要去挖宝,但是发小嫌他本领不高,没有答应。
小锦狸的嗅觉极灵敏的,经过努力已发现陈晔的踪迹,便故意蹿进了房间,乱闯一气。
陈晔笑道:“庆瑶死了,他的寻宝鼠竟然发疯了,但这也是个好机会,老子就捉了它,收伏后下次挖宝去。”
他就蹑手蹑脚跟上去,小锦狸马上蹿出房子,绕了一圈子,又出现了。
陈晔怕一人捉不到这机灵的小不点儿,便招呼其余几人也一块来帮他抓。
小锦狸因为有隐身符,所以只有陈晔一人看见它,别人都根本连一根毛都没有捞到。
其中一个名叫覃国飞的说道:“海明,我觉得这只小锦狸非常奇怪,我们不要追了,否则……”
史海明道:“我们装装样子吧,别让他看出来就行了,否则也不好交代啊。”
因此两人在一旁大呼小叫,可是根本没有看见小锦狸。
陈晔成功被五色锦狸越引越远,覃国飞与史海明因为出工不出力,所以没有跟上去。
在两人想来,陈晔一人抓住小锦狸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覃国飞分明已说过这只小锦狸很奇怪,这说明两人对这陈晔也是很不上心。
主要是这陈晔太爱占小便宜,因此人缘很不好。
结果两人睡了一觉,也没有等到陈晔回来,感到有点奇怪。
正当两人探头探脑地在房门外张望时,突然有人大喝道:“好啊,终于让老子逮住你们几个了!”
两人一看竟是五行遁甲宗的大罗仙张之华,原先就与他们不对付。
覃国飞尴尬道:“张道友,你也在啊,我们是为决明子前辈当先锋的,故先下凡来探路的。”
张之华含糊道:“哦,原来是我错怪你们了,你们来了好几天,可发现什么好宝贝?”
这个家伙也是个财迷,比那陈晔更厉害,因此喜欢敲竹杠。
但是覃国飞与史海明本来也苦哈哈,虽然早下凡几天来,可是两人根本没有捞到什么好的宝贝。
史海明脑子比较灵活,就说道:“陈庆瑶被一凡人剑圣杀死了,他的锦狸没了主人突然就发疯了。”
覃国飞眼珠一转道:“一只锦狸倒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只是五色的,是寻宝鼠中最厉害的。”
张之华一听,眼珠都直了:真有此等好事?五色锦狸听说只有西海龙王敖拜有一只,它当年为老龙王可是挖了不少好宝贝。
于是他一本正经道:“锦狸原本是无害的,可是一旦发疯,发传染狂犬病的,咬了人无法救的,我得为民除害去。”
覃国飞故作大惊失色道:“原来是这样的,张大仙果然德艺双馨,那就是黎民之福啊。”
张之华头一昂道:“那是当然,仙界正因为有了咱这一号正义的仙侠名宿,才会河清海宴。”
覃国飞与史海明为了脱身,就不住口附和,把那贪财的张之华哄开心了,就放走了两人。
覃国飞与史海明两人心想:这儿看来不保险,仙人们经常来光顾,难免会给他们撞见,若是遇到难缠的,我俩的小命可能要交代在这儿了。
于是两人一商量,就往鄂北神农山方向而去,那边地广人稀,有许多原始森林,是最好的隐身之所。
张之华边走边想:这次跟着决明子下凡看来是来对了,若是捉到了五色锦狸,老子也就发财了,以后在仙界老子也可横着走了。
他想得很美好,不知前途坎坷,因为锦狸找到一个大靠山,一张罗网正张开了,等他自投罗网。
那张之华边走边盘算:陈晔已抢先行动了,佛祖保佑,千万不要让他先抓到,我得加快行动了。”
他已作好了打算,若是他抓不到,也别想让别人抓到。
这个时候,小黑已把陈晔按在爪子下了,正准备开荤呢,把他吓得面无人色,不住求饶。
这时小锦狸道:“好像又有人来了,咱们要不要再干一票。”
它一战成功,激发了它的好胜心,小黑比较细心,否则它也不会几十年保持本色,不露出半点端倪。
小黑道:“你小心点,我躲在一边。”
它突然跃上了筋斗云,爪子下抓着陈晔。
这一手一露更把陈晔看呆了,筋斗云是远古天庭的古仙术,如今的仙人除了会御器而行外,基本忘了如何召唤筋斗云。
正当张之华探头探脑过来寻找小锦狸时,却发现它似乎睡着了,于是心中大喜,一下扑过去,把它死死按在掌下。
却见它突然尾巴一甩,把他手掌缠住了,越缠越紧。
张之华一想不对啊,小锦狸又不是蛇,怎会越缠越紧呢,定睛一看,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那是个障眼术,根本不是小锦狸,而是一条捆仙索,自己竟然把自己陷进去了。
小锦狸爪子里紧紧抓着捆仙索一端,得意洋洋看着张之华。
张之华气得几乎要昏过去,没想到自己被只畜生设伏给抓住了,这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
钱老头意外被郝光荣揭穿了真相,气得他大骂不休,从此他眉目间竟然出现了一股黑气。
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竟然不经他同意,送给了狱卒,他们何能何德,能消受他钱老爷的银子?
他越想越气,尤其是老太婆,太不把他放眼里了,竟然乘他身陷囹圄夺权了。
这一辈子,他诺大的家业就靠他一人挣来的,虽然其间经历千种磨难,可是他一直没有放权。
如今到老了,竟被老伴算计了一计,虽然老太婆也是为他好,可是他不这么想。
他想:我已老了,又病了,一病脾气更疙瘩,不如早点寻个了断吧,不要再讨人嫌了。
在第三天傍晚,恰好宿营的地方有条湖,虽然天寒地冻的,可是没有水源万万不行的。
毕竟平空得到了好处的两个官差头子允许部分犯人的仆人在晚上替主人服务的,他们也难免要洗涮什么东西,还要倒马桶什么的。
就因为如此,队伍才行进得如此缓慢的,因为有仆人杂役掺杂其中。
钱老儿好歹还得有两个儿子的,但他们在老爹生前都作不得主的,因此心中也颇有抱怨的,可是老头死活不松口,老太婆又一向怕他。
虽然老太婆提早去安排事务,人也去了要落户的地方,可是她心里还是不放心老头儿的,因此还是派了心腹人在路上接应的。
这次充军因为师出无名,因此对待犯人家眷就比较开恩了,女眷们可以自由行动,还可以提前去落户。
像小陆同学前世的沈万三充军,就没有这般好命了,女眷们下场凄惨得多。
当钱老儿两个儿子眼见不是事,就向两个官差头子求饶放软档,答应到了贵州会付银子给他们,还偷偷写下了欠条。
当夜老太婆安排的心腹人就来接头了,把银票给付了,两个男人放下一口气,今夜总算能睡个好觉了,否则连接睡觉也锁着枷锁是非常难受的。
钱老儿也意外得到礼遇,他虽然心中有想法,以为两个官差要想更恶毒的的法子来折腾他。
半夜时分,他嘴角一翘,心想:你们就算有最阴险的法子也无法如愿了,因为老子要解脱了。
父子三人是睡一个帐蓬里的,老头子撒谎说要去上茅坑,两个儿子难得睡个好觉,根本没多想。
老头子蹑手蹑脚出了帐蓬,可是还有官差轮值当班,看守营地的,防止有人来劫营的。
再说暗处还有大内高手在当暗哨,不然有江湖高手前来,几十个官差根本无法抵抗的,他们毕竟本领都不高,似郝光荣那样有武王境界的不多。
若是有武王境界去干别的行业也比当官差强,威风只是表面,又不能当饭吃,但生活中真实的辛苦别人却看不到的。
若是他们不是想方设法算计犯人,也无法生存啊。
沈万三刚被一泡尿憋醒,翻来复去,在为是否起床作斗争,却听到扑通一声巨响,心头立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连鞋子也没穿就奔出去,只见一大群人围在湖边,议论纷纷。
沈万三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郝光荣睡得迷迷糊糊,也刚得到手下消息,因此看到沈万三发问,不敢怠慢。
这时那个轮值的官差才支支吾吾道:“是钱老儿投湖了。”
沈万三着急道:“那还不下去救人啊,天寒地冻,别把人冻死了。”
那个官差嚷道:“天气这么冷,谁去救?这湖又极深的,我们又不通水性。”
郝光荣道:“可是湖面都已结冰了,他是如何投湖的?”
那个官差道:“湖边正好给人砸开了,都去那洗洗涮涮的,所以冰结得不牢。他跳下去就砸开了湖面,然后又朝我挥了挥手,钻入了冰下……”
沈万三叹了口气:“看来钱老哥是死志已决,别人也无法劝了。通知他家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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