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东宫囚宠:冷面太子强追妻

第四百九十八章 昏睡

  ()她缓过气之后,这才发觉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软软地疼痛,似乎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哀哀地瘫在床上,呲牙啮齿地问道: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过分。

  “竹贤楼。”李丘洛将摆放在床头的银针,药盒等物一一拾掇妥当,这才慢条斯理的应着。

  李诗雨抽了一口气,鼻腔一吸入空气,便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咳嗽。原来,她们已经离开岭尾山,回到幽州。

  她一边咳,一边想起和自己一起在断崖下的戚渊。想来,他背上的擦伤也不轻,再加上腿骨脱臼,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于是出于关心,她便顺口问了一句:“太子怎么样了?”

  “还没死。”浓如墨染的眉,微微拧了起来,李丘洛惜言如金,语音平稳,挤出嘴唇的仿若“三字经”,一个字的废话也不愿多说,以此算作回答。

  李诗雨有点儿愣了,看着李丘洛,明显感觉他似乎是在生气,可是,却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望向一旁的田秋月,见他神色和悦,这才敢小心翼翼地继续询问:“你们在断崖下找到了我们?”

  “不是。”田秋月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了,眉梢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倦意。

  “我们误以为你是被居心叵测之人给掳走了,便立刻一路下山,四处追查,没想到你们掉下了山崖,更没想到的是,戚渊满身是伤,竟然还能强撑这把你绑在身上,攀着石头硬是从断崖下爬了上来。”

  什么?戚渊把她绑在身上,攀着石头硬是从断崖下爬了上来!

  惊闻如此具有震撼力的消息,李诗雨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都有些打结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只能木然地发出“哦哦”声,掩嘴猛地咳嗽了几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不是明明受了伤吗?

  怎么……

  李丘洛睨了她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径自对田秋月道:“你去告诉

  莲生,他的主人已经醒过来,叫他不用跪在外头了,赶快去煎药,顺便再端碗枇杷蜜露进来。”

  乍一得知莲生跪在外头,李诗雨更是不解了:“莲生为什么要跪在外头?”

  “我既然将其托付给了你,那么,他便就是你的人了。”李丘洛垂着头继续拾掇物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表情如常,可是,那如墨一般的眼眸却蕴含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做下人的擅离职守,害得主子险些丧命,即便是受罚跪上那么七八天,也是应该的。”

  “跪了七八天?”李诗雨咂咂舌,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似乎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我睡了那么久了吗?”

  “当然!”李丘洛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哼开口道:“风寒并发肺部感染,你已经昏睡了将近半个月了。”

  他的语气有些重,像是在生气,那一双幽深的眼,像是在看着她,又像是要用目光刺透了她,显得阴沉难测。

  李丘洛那板着的面孔,明显是在生气。

  这两个男人究竟怎么了?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难道有谁借了他们的谷子还他们的糠了吗?否则,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

  “诗雨。”待田秋月出去了,李丘洛这才站到床榻前,本就极高的身量被烛火拉成一个剪影,背对着光亮的双眼闪过一道扭曲的阴影,令人有些胆寒,开口问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李诗雨从没见过李丘洛脸上有这么可怕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胸口微微的起伏着,压住咳嗽装傻道:“什么和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丘洛眯起眼,目光像是针一般,细细地打量她,正要开口将一切挑明,房门却被人推开了。

  戚渊神色自若地走了进来。

  李诗雨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角里,见到戚渊进来了,这才敢稍稍挪动一下位置。“太子,你没事吧?”她嘴上虽然在问候戚渊,可是眼角却在偷偷地撇着李丘洛。

  果然,李丘洛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戚渊见了李丘洛,无礼数,仿佛视而不见,只是径自撩袍,坐到了床沿上:“一点小伤罢了,你们二人不用担心。”

  他倾身往前,目光很是温柔,那眉眼神韵,温和得一点也不似一个纵横沙场的武将,不知情的旁人见了,定会以为他与她是相恋已久之人:“至多不过是多几块疤而已。”

  李诗雨有点受不了他的热络,只好一边应着,一边掩嘴断断续续的咳嗽,不动声色地往后靠。“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她极困难地出声,可喉咙却冷得发冰,伴着刺痛,似乎是被什么给冻结住了,好半晌才低低地说出口。

  “看来,‘朕’这个做兄长的误解了妹妹的意愿。”李丘洛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后,脸上浮起了诡异的笑,神色纵使淡漠,可那一字一句,却像是极困难地从唇缝中挤出来的:“或许,把你赐婚给田家大公子,不是你的最佳归宿,该下旨,将你许给戚渊才对。”

  “君无戏言。”戚渊毫无惧意地扭头看向他,顺着他的话尾便接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像是两把利剑,在空中击打出无形的火花:“我方才听得清清楚楚,希望你以后能够信守承诺。”

  “信守承诺?”好一会儿之后,李丘洛才粲然一笑,眼眸微眯,可却隐隐能见到其间恍惚晃动着的一丝诡谲:“我刚才有说过什么吗?我怎么忘记了?”

  李丘洛素来就是个诡计多端之人,他将自己嘴里的“朕”和“我”分得很是清楚,一点也不会混淆,如同精神分裂一般,什么话是一言九鼎的,什么话是死不认账的,也区分得极是清楚,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就在他的话语冲口而出的那一瞬,他很清晰地看到了李诗雨眼中的失落之色。

  这个小丫头,她在失望什么?

  她以为,他方才的言语,是打算要将她当做收买人心的礼物给送出去吗?

  他刚刚流露出要将李诗雨许给戚渊的意思,不过是试探一下戚渊对李诗雨究竟是这样的一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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