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谢三郎
祁非言听不太懂这有些拗口的话。
经历是什么?
“胡言乱语。”
“不对,三郎说的对。”
听风和听雨突然吵了起来,而祁非言则沉默的吃着饭。
“明月山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可以是可以,你拿什么换?”
祁非言眼中露出了一抹迷茫,看着他说道:“我什么都没有。”
“那一块关于明月山庄的令牌,你给我吧。就当是你的救命之恩和这个问题的报酬。”
“只要一块令牌?”
“嗯。这令牌,很重要。”
谢三郎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看着祁非言说道:“他在你手里不过是一块令牌,但在我手里……”
“是一堆金银珠宝!”
“是满屋子的玉器!”
听风听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突然异口同声的说着。
祁非言揉揉额角,只觉得这两个侍女实在是太过活泼了,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什么?”
“愿意吗?”
谢三郎笑而不答,看着祁非言淡淡的说道。祁非言摸着自己胸口的那块令牌,笑了笑。
他们也许真的是正人君子,明明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可以将这令牌拿走,根本就不需要让自己答应。
留这块令牌不过是加在一起,往昔的岁月,不过现在发现自己与他永远都不是一路人,留着这东西,只会徒增悲伤。
“可以。”
“真大方!”
“三郎要发财了!”
“那我要新衣服。”
“我要新首饰。”
两个少女叽叽喳喳的说着,一句不落的全部传到了祁非言的耳朵里,祁非言茫然的看着谢三郎:“这东西归你了。”
说着便将手中的令牌放在了谢三郎的面前,之后又问了一句:“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谢三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真的,如此你后悔了吗?”
祁非言摇了摇头,他并不看重这些金银财宝,虽然他还会找到自己的道,但却明白一些不属于自己的道,将军的道自己不想走,面前谢三郎的路看起来有些疯癫,也不是自己要的。
也许,这道他需要摸索许久,不过他却有最基本的准则,潇洒自得,但会遵纪守法。
“哈哈,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明月山庄的真相。”
“明月山庄乃是前朝为朝廷敛财的一个机构,后来前朝被覆灭之后许久,才改叫做明月山庄,但是,中间的线索却是断许多,他们只知道,家中有宝藏,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当时的明月山庄之中分为三派,主家的家主有这个线索,但他借此一直把持着明月山庄。山庄中人心存不满,先是将主家的人全部囚禁了,之后又不小心将这件事情的风声传了出去,赢得整个天下觊觎。
其余的人连夜逃了,散落在了人间何处,只是却被人找了出来,逼问宝藏的下落,不知道嘴硬的便被杀了,因此才会覆灭。
而这件事情,很多人参与。所以基本上在江湖中,没有人敢传。
而我说的这件事情,是从一位老僧人那里听过来的。”
祁非言皱着眉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谢三郎看着他面色沉重,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说道:“我与你有缘并非因为你姓祁,也并非因为你是明月山庄的人,只是恰好你有一件明月山庄的东西罢了。”
“令牌?”
“没错,我找了许多古籍,研究了许久,终于是找到了藏宝藏的地方,只是需要东西来开启大门。”
“明月山庄的令牌是其中一件?还有两件是什么?”
“周天子的玉玺和王鼎。”
祁非言愕然的看着面前的谢三郎问道:“周天子的玉玺我倒是听说过,只是流传到了春秋战国时期便已经没了,现在哪里去找?还有王鼎是什么鼎?”
谢三郎笑而不语,只说了一句:“山人自有妙计。”
祁非言突然有种感觉,这人看起来平易近人,但却透着一股神神叨叨的气质,莫非他其实是得道高人,所以那两个侍女功夫奇高也不会离开他?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谢三郎从来不说假话。”
“骗子。”
“神棍。”
听风听雨斜斜的看着谢三郎,满眼都是鄙视。
祁非言突然想,也许自己真的是进入了这世外桃源之中,所以才听不懂他们说的这些话,不明白他们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与其费力的理解他们说的话,不如就只当这是一场梦。荒诞不羁的梦里,自然是有荒诞不羁的东西,也会遇到匪夷所思的人。
“今天晚上我们会将你送出去的。”
“我昏迷在的山上?”
祁非言下意识的问着皱了皱眉,身上的伤还没好,若是这样出现在南诏境内,只怕会被人包饺子了。
“可以是别的地方。”
谢三郎笑呵呵的说道,像是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那送我离天朝近一点的地方可以吗?”
祁非言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敢提太过份的要求,只希望自己能活着回到天朝,至少要从南诏二皇子那得到的消息告诉尹清绮。
“唔,那蜀州吧。”
谢三郎说着看了一眼听风和听雨,听风和听雨,像是假装没听到一般,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就是不看他。
这倒是与他刚刚的聒噪有些不相同,只听见谢三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都答应你们!可以晚点回来。”
听谢三郎这么说,两人像是胜利了一般,相互的庆祝,之后便见着谢三郎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个锦囊递给两人说道:“给。”
“你想要什么?”
“还用问,就带汾酒吧。”
看着这两人自问自答一般,谢三郎苦笑着摇了摇头,祁非言明显在状况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两个女子,明显是过于兴奋了,也不管祁非言到底吃没吃完,坐在他的身旁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蜀州你熟吗?我从没有去过!”
“你会很忙吗?到时候能不能带我们转转?”
“我……”祁非言一时有些语塞。
“你不能拒绝。”
“我们照顾了你,还给你煎药了。”
祁非言根本来不及说话,只能点头答应了,余光瞥见旁边的谢三郎,只见他眼角含着笑意看着他们三人,心中不免有些恍惚,疑惑突然又出现了。
初见谢三郎时,只觉得他应当才及冠,听他说话时当为极有见识的青年,可如今却又觉得他的眼睛如同七十老翁一般,带着沧桑,真是一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