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意外的变故
“哈哈哈,果然如此。”
林忻突然大笑了起来,炸的人耳朵生疼。
许雅娴吓了一跳,说道:“发什么神经?突然笑什么?”
林忻一把握住了许雅娴的手说道:“这事儿我明白了。”
小乞丐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林忻,挠了挠头也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他后面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呢。
“什么?”
没等着让小乞丐接着说,林忻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让我来猜猜看,那是吴琼安也碰巧去寺院上香,或许是在后院之中偶然看见了,正在与王继私会的吏部侍郎家的小姐。或许他没有声张,只是通知了吏部侍郎的夫人,剩下的事情便显得顺理成章了。
毕竟是吏部侍郎家,对不起吴琼安,之后,只要吴琼安表现的大度一些,表现得自己不介意这些事情,这件事很容易可以操控了。”
许雅娴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旁边的侍女见他们二人有重要的事要他便将那小乞丐引了出去。
毕竟他既然可以为林忻效命,也可以为别人效命。
“没错,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人做这些事情的最主要目的。但这件事一定是她一手安排的。”
许雅娴不知道林忻说的是谁,但看着他眼中带着的凶意,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
三月初六,太阳渐渐落下山头,外面的光线已经暗下来,欢香楼门口挂着几个大红灯笼,上面贴着双喜字,显得有些刺目。
欢香楼里人声鼎沸,是不是传来了欢声笑语。
牡丹已经装扮整齐,楼里的妈妈正在帮她理鬓角的发丝,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久,也确实有些不舍的。
秋梨端了莲子百合羹进来,这是图个吉利的彩头,新娘子自然是得喝下去的。
看着牡丹一口一调羹,没几口就将那碗莲子百合羹吃下了肚,秋梨这颤抖的手才安稳下来。
旁边的鸨娘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少吃两口,一会儿在花轿上可不能说话的。”
牡丹点了点头,让人帮着又补了一点口脂,这才盖上了盖头。
让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等着,现在离着吉时还有一段时间,花香楼里的其余人也就不在新房里呆着了,免得污染了她的好事。
虽然牡丹很想有姐妹陪着她,可是,大家的忌讳,她也明白,所以只能忍受着这片刻的静默。
许是因为无聊,牡丹觉得有些了困了,便靠在了床头睡了过去。
而这是新房的门又开了,穿着大红嫁衣的映妆也走了过来,冷漠的吩咐道:“将她藏在床里面。”
两户人家迎亲的时间之中,错开了一个时辰,这是映妆的要求,所以她只要先顶替了牡丹的身份,坐上软轿离开就好。
而现在,离着城门关闭还有一段时间,只要她离开了京城,哪里都能去的。
“姑娘,你离开这里,想去哪里?”
“江南吧。你记住咱们在城外十里铺见,若是到时候你不来,我也不会等你。”
这丫鬟用的挺顺手,所以,映妆打算带着她一起离开。
“是,姑娘。”
映妆坐在了原本牡丹坐着的位置,静静的等着时间的到来,一边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嘴角勾起冷笑。
映妆陡然坐起身来,揉了揉额角,刚刚竟在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此时身下摇摇晃晃,自己竟然已经出现在了花轿之中。
“秋梨……”
映妆出声喊了一句,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他想抬手,可却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自己被人算计了?可这个计划只有秋梨和鸨母知道,其余人当是不知道的,谁出卖了自己?
可自己今日很小心,并没有乱吃什么,就连水也是等着秋梨喝过之后才喝的,怎么会突然昏迷呢?
陡然间,映妆便想明白了,或许是因为要确保牡丹能够短时间昏迷,所以在她房间之中燃了迷魂香吧。
只是现在倒是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被送到了吴府,还是那落魄书生的家中?
“落轿!”一个尖细到有些刺耳的女声喊了一句,映妆所坐的轿子便落了下来。
她又说了几句喜庆的吉祥话,便迫不及待的将映妆从轿子里拉了出来。映妆整个人软绵绵的只能依靠在她的身上,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之后便有人将映妆背起,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今被人下了药,仅凭她自身是无法逃出去的,不管对方是谁,这个亲都得成了。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咯!”
又是一声高呼,周围热热闹闹的喧闹声静了一下,映妆察觉到有人将自己放了下来,手里被塞了一根红绸,她手里没有力气,这红绸便像是绑在了她的手上一般,怎么也滑落不掉。
“一拜天地!”
映妆还未来的及有反应,头被人一按,身子便软了下去,跪在了地上的蒲团上,她本打算借机看看旁边的人,可惜这盖头是在是太大,只能看见那人的半个身子。
“二拜高堂!”
待司仪高喊出声,映妆还没能凭着自己的力气站起来,引得旁边的众人低笑出声,让她脸上瞬间有了红晕,喜娘眼疾手快,扶住了映妆的一边。
而另一边却传来了新郎的轻笑声,他也伸手扶住了映妆。
这一声轻笑倒是让映妆明白了面前这人是谁,竟然是吴琼安。
现在就算是映妆不愿意相信自己身边有内鬼,那也不行了,是谁?
莫非是秋梨?或者是见钱眼开的鸨母?
总之,映妆知道自己的盘算要落空了,不过,她还有后手。
对于吴琼安而言,想要报复他也很简单。
“夫妻对拜!”
映妆不肯动作,吴琼安也不生气,就在那里等着她。
“映妆心悦我,怎么不愿意与我成亲?”
吴琼安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带着些许委屈,还有那不易察觉的怨毒。
“莫非是因为林忻?”
映妆突然笑了说道:“你猜错了。这个答案或许你永远也想不到。”
映妆的声音带着一些清脆,他觉得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就是他以前厌恶至极的许筱萌,他的表情应该会特别丰富。
于是,映妆伸手将自己的盖头扯了下来说道:“大人,似乎从未问过我的真名叫做什么,我叫作许筱萌,就是那个被您弃之于鄙履的许筱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