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级的人物?”我微微一愣,随后问道:“九爷,是谁呀?您别钓我胃口呀!”
姚九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别猜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姚九指的神色我知道再问他也不会告诉我了,于是我吃完饭后又陪他聊了会天,随后就坐车回到了姚记当铺。
然而当我走进姚记当铺的时候,我发现墨兰居然也在那里,一想到昨天的事情我的面色就有些尴尬,但是都走到门口了,我也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回来了?”龙一拧了拧抹布,随后一边擦桌台,一边回头冲我说道:“你也是的,出去半天都不回来,你看看人家墨兰,你走后没多久就过来帮我的忙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腔,在一旁尴尬的站了许久后,我想起了梁萧雨的事情,于是说道:“老爷子,我要出去几天办一件故友的遗愿。”
“我也去。”
一句话,让店内瞬间陷入了死寂,连龙一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过了半天墨兰看气氛不对,于是解释道:“梁大哥用生命护送我们到达目标地点,这样一个好人我想知道他的心上人得知他死后会做出什么样的表现,当时我也受了他的恩惠,去看看不过分吧?”
“这个……”见我还是沉默不语,龙一张了张嘴,缓缓道:“初三呀,墨兰想去你就带她去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愣了一下,随后只能沉默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不是不想带墨兰去,而是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我再面对墨兰显得有些尴尬。
缓了半天,感觉继续沉默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挤出一个笑脸,看着墨兰说道:“那行,墨兰,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墨兰把手上的拖把放在一旁,整了整略显凌乱的头发后,说道:“现在已经中午了,就别拖了,现在出发吧。”
我点了点头,和龙一打了个招呼后,就出门坐上墨兰的跑车向西方的一个小城赶了过去。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较为尴尬,因为不止我有心事,墨兰的思绪好似也飘忽不定,想了半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缓和这种气氛,最后只能倚靠在椅子上装睡。
当我起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因为这时已经是深夜了,所以我和墨兰决定明天早上再过去找人。随意找了家酒店开好房间后,一天车马劳顿的我就迫不及待的躺在了床上。
不等我缓口气,腰间的玲珑玉佩里就漂出了一股红烟,我因为太疲惫所以就挪了挪身子没有搭理蔣明君,但是没想到蔣明君忽然伸出了一只手,随后用力的捏了下我的脸,我立马用手拍开她,没好气的说道:“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你到底要干嘛呀?”
“呦呵!”身旁的蔣明君夸张的叫了一声,接着她伸出两只力若铁钳的手拧住了我的脸颊,随后语气不善的说道:“和大美女潇洒了一天,你这叫累?”
我愣了一下,连脸上的疼痛都忘记了,接着我只感觉一阵头疼,因为想必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蔣明君也知道了,那我现在应该如何面对她呢?
我的这种逃避在蔣明君的眼里就变成了心虚,见此情形她加大手上的力道,把我的眼泪都快拧出来了,一边拧,她还一边恶狠狠的说道:“老娘在玉佩里面比当尼姑还惨,你倒好,到处沾花惹草!”
我此刻疼的连话都说不出了,不过还好蔣明君没有过分,拧了一会后就松开了双手,我揉着脸颊只感觉两边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要发火却又有些做贼心虚。
“算了,本姑娘宽宏大量就不与你计较了。”见占了便宜,蔣明君一脸满足的笑道:“不过你也要当心点了,不要以为那个老乞丐给你的四位高人是那么好请的。”
我愣了一下,随后满是不解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蔣明君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耐心给我解释道:“所谓隐士高人,那都是厌倦世间纠纷才隐世而居的,在他们心中只想安安稳稳的渡过余生,除非有国难天灾,不然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出山的,而老乞丐那种存在所结交的人肯定都是些真正的老怪物,你想请动他们无疑于登天。”
我沉默了一会,因为蔣明君所说的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如今一说我顿时有些头疼了,对待这样的人,想要以荣华富贵打动他们无疑于痴人说梦,要想请他们出山,一是看缘分,二是看人情,缘分这方面我不知道,但是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能看在老乞丐的面子上出山帮我一次,不然青山村的事情仅凭现在的我根本无法解决。
想到这,我心里有些发闷,因为青山村的事情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把它给拔出来,那这根刺会扎在我心里一辈子的。
“怎么了?”见我不说话,蔣明君伸出如葱的玉手在我眼前挥了挥,说道:“你别自暴自弃呀,虽然希望不大,但是你可以效仿那些电影里面的情景,用毅力去打动他们呀!”
“但愿吧。”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无比的苦涩,因为用毅力能不能打动他们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所以我和他们耗不起!
可能是看我心情烦闷想要安慰我,蔣明君没有再揪着墨兰的事情不放,而是一脸温柔的在逗我开心,在美人的刻意而为下,我这个不是英雄的男人心情果断好了不少。
这次和以往一样,在我被撩出感觉之后蔣明君就一脸坏笑的回到了双鱼玉佩,我一个人在床上冷静了半天后,才洗澡睡觉。
这一晚我睡得很香,第二天也八点钟准时起了床,和墨兰一起吃了个饭后,我们就开始在梁萧雨信中所写的地址街道里找了起来,好在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我们确定梁萧雨的意中人没有搬家,只是昔日的青春少女如今已为人妇不说,还已经是两个孩童的妈妈了。
在那个门前我站了许久,平复好心情后我捧着军装,一脸严肃的敲了几下房门。过了会,房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当房门打开后我看到里面站着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儒雅中年人,他见到我这个陌生人后微微一愣,随后礼貌性的问道:“您是?”
我冲着房内看了一眼,接着问道:“请问这里是韩红家吗?”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接着便点了点头。
等中年男子回房叫人之后,我又在门口等了一会,接着房间里便出现了一个妇人,她身高中等,长的也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地方,只是和所有婚姻美满的女人一样,她脸上有一种迈过七年之痒的安详感,看到她来了,我拿着衣服向前走了一步,随后沉声道:“你好,韩红女士,我是梁萧雨的战友,梁萧雨他……他已经殉职了,在遗嘱中,他嘱咐我们把这身军装和一封遗信送到您的手里,你看您能否……”
那个叫韩红的女人沉默了许久,接着她无悲无喜的接过了那身军装和那封梁萧雨写了十几年,却一直没有勇气邮寄出去的信,接着便生硬的把房门关了起来。
我愣愣的站在房门前,刚刚从韩红的脸上我看不出一丝忧伤,恐怕,她也早已经放下了吧……
我苦笑一声,心里有股莫名的悲愤,但是我知道错不在韩红,下意识的,我和墨兰走到韩红家门口的一家咖啡馆里,想要看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