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八骑话音刚刚落下,便有数名东林府十夫长起身,围拢过来,皆冷冷看着他。
这些十夫长的麾下士兵见状,也纷纷起身,向这边围拢而来。
“你们想群殴”?
那十八骑见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闹什么闹”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冷哼,只见余生骑在一匹战马之上,一身黑色戎装走过来,冰冷的眸光扫了一眼东林府将士与枫林十八骑:“是训练不够,还是饭吃得太饱了”。
不管是枫林十八骑,还是军营中的东林府将士,听到这句话,皆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身体。
府主大人每天给的训练,已经把他们折磨的死去活来,如果再加……
“老木,让人给五天的八十骑准备粮食和水”
余生调转马头,往军营外而去:“我在外面等你们半柱香的功夫,如果没有好,哼”。
“快点,都散了,再闹事,小心本将军棍伺候”
余生身后的木禾闻言,当即喝令众人散去,同时对着东林府将士中的几人沉喝一声:“你们几个快去给他们准备粮食和水,快,快,快……”。
半柱香功夫后,木禾站在军营门前,看着余生与整装待发的枫林十八骑,面带担忧劝道:“少爷,要不我带人马去拿下北苏府吧,您是我们一府之主,而且您就这点人”。
“老木”
余生拍了拍木禾的肩膀,微微一笑:“有些事,我们不去尝试,不去做,永远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少爷”
木禾闻言,看着余生又欲劝说。
“好了,老木,相信我,相信十八骑,看好军营,看好东林府,等我回来”
余生淡淡一笑,随后翻身上马,而后扬鞭策马,高喝一声:“出发”。
“轰隆隆”
枫林十八骑闻言,瞬间化作一道火焰,随着余生远去,西下的斜阳,将他们身形拉的老长,最终莫入黑夜之中。
黑夜之中,一行十九人顺风而行,马速又快了几分。
从东林府前往北苏府,最快的路径自然是水路,除了水路之外,自然还有陆路,只是相对水路来说,陆路比较耗费时间,需要绕路。
“驾”
余生一马当前,披月而行,任由狂风从耳侧呼啸而过。
“还有多久到北苏府”
临近一个十字交叉路口,余生勒住战马,其后枫林十八骑,皆同时勒住战马,急速奔驰中的战马猛然停下,马蹄上扬,半身腾空而起,马上骑兵皆沉喝一声,稳稳停住战马。
“主公,过了这个路口,一路往北,明天晌午,我们便可到赵家镇”
余生身后,一名枫林十八骑驭马上前一步,作为十八骑,余生麾下最精锐的部队,熟记地形是必须课。
“夜色已深,弟兄们先下马休息,养足精神,待天明出发,我们明日临近傍晚到赵家镇,然后将其一举拿下”
余生看了一眼夜幕上高挂的弯月,随后翻身下马,从马背上解下两个水囊,一个喂战马,一个自己饮用。
“呔,此树是我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正在余生与枫林十八骑倚靠战马休憩之际,从一侧岩石后猛不丁的蹦出一声怒吼。
与此同时,两道人影,从岩石后走出,手持明晃晃的利刃,面容狰狞地看着余生等人:“乖乖交出,你们的马,还有财务,否则休怪老子手中兵器不长眼睛”。
……
“呼”
……
一阵夜风吹过,吹的他们无比凌乱。
只见余生翻了个身子,继续睡觉,正在巡逻警戒的两名枫林十八骑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而后继续巡逻警戒。
“呔,打劫”
那两劫匪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十分愤怒,于是恶从怒中生,提刀上前,暴喝一声。
“吵死了”
余生不耐的挠了挠耳朵,其实余生刚到这十字路口便发现这两贼寇,只是懒得搭理。
那正在巡逻警戒的两枫林十八骑闻言后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一左一右攻向那两打劫的贼寇,片刻之后,余生等人休憩之地,多了两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粽子,嘴角塞的不知道什么……
“呜呜呜”
那两贼寇面露惊恐与哀求地看着眼前十九人,生怕这些人一个不爽,把他们咔嚓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余生伸了一个懒腰,喂了一下战马,然后吃了点干粮与水,而后看向一侧早已整装待发的枫林十八骑,一挥手:“出发”。
“等等”
突然余生转头看向那两被捆绑地严严实实的贼寇,驭马过去,缓缓抽出腰间佩刀,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两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嘴里塞着东西的贼寇。
长刀在清晨的朝霞下,泛着冷芒,照入那两名贼寇的惊恐的眼中。
“呜呜呜”
那两贼寇见状,疯狂地挣扎着身子,面露惊恐与哀求,不断磕头求饶。
“唰”
一道寒芒在那贼寇瞳孔之中不断放大,那二人不由闭上双眼,片刻之后,二人并未等到长刀入体,反而是身体一松,不由睁开双眼,而后面带错愕与惊喜地看着余生。
“你们是我见过最有趣的贼”
余生淡淡一笑:“两人打劫十九人”。
那两贼寇闻言,脸庞不由一红,昨夜夜幕之下,他们看不清下面有多少人,已经数日没有果腹的他们,为了肚子,只能铤而走险。
“如果愿意,去东林府,在那里你们会找到一份活,供你赚钱糊口”
余生言罢,一扬马鞭,策马远去:“驾”。
那两贼寇看着余生等人离去的背影,缓缓跪拜于地,对着余生的背影,连续磕了几个响头,而后起身相互对视一眼:“我们去东林府”。
“驾”
余生带着枫林十八骑,马蹄从带着绿意的杂草中践踏而过,溅起漫天草香。
“主公,前面有个茶肆”
一名枫林十八骑驭马加速追上余生,落余生一个马头。
“到前面休息一下”
余生自然看到了坐落那里的茶肆,一面有些陈旧的旗帜,上书茶肆二字,在这晌午时分灼热的阳光下,有气无力地随风而动,茶肆草棚中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