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前面三个人都挑战失败了,等到最后的邓珣,看着台上的两人,实在难以抉择。
唐钰太强了,简直就像是能透过石皮看见里头的翡翠一般,他上去了,估计也是个输。
但赵遇也同样强悍,连藏在毛料角落里的翡翠都能找出来,同样不是他能战胜的。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想赢吗?我可以帮你。别到处看,没错,就是我,内力修习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传音,这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一点小手段而已,你不必太过惊讶。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何要帮你赢?因为第一名对我没用,还不如第三名呢。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帮你拿到第三名。当然,我也不是白帮你的,如果我做到了,事后你要交出引玉阁一成的干股给我。
“如果你同意的话,就选择挑战我。”
向邓珣传音的正是薛婳。
引玉阁的一成干股,换来赌石大会的第三名,邓珣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如今父亲倒下,他虽然将邓家大部分产业都归拢到了手里,但依然存在不少阻力,无论是内部那些起了异心的老人,还是外界观望的同行,都等着从他手里咬下一块肉。
所以,赌石大会他决不能连前三名都挤不进去!唯有获得名次,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了他这个继承人的能力,才能震慑住那些人,不让邓家陷入动荡中。
与之相对,引玉阁的一成干股就无足轻重了。
邓珣朝薛婳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两人暗中达成协议。
“我要挑战赵公子。”
一块新的毛料被抬了上来,薛婳神识一扫,就知道了毛料里的情况,这是一块不含翡翠的。
她传音告诉邓珣,邓珣按照她说的填上答案。
毛料被解开,这一场,邓珣赢了。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众人意料,毕竟薛婳前面几场比试的表现都很好,这一回竟然输给了不算亮眼的邓珣。
但赌石这种事本就说不准,要是薛婳回回都赢,他们还要怀疑呢。
现在她输了,众人意外之后倒是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邓珣获得一分。
薛婳输了,被扣掉一分,还有三分。
她也有挑战的机会。
“哎,你们猜赵公子会选择挑战谁?”
“那肯定是邓公子啊。”
“另外一位唐公子实力比邓公子可要强多了。”
“上一场赵公子输给了邓公子,肯定想要找回场子。”
然而薛婳却选择了挑战唐钰。
“啊啊啊!两个实力最强的人终于对上了!我还以为看不到这一幕了呢。”
“赵公子和唐公子两人实力不相伯仲,不知道最后赢的会是谁?”
“我觉得是赵公子!他可是开出过帝王绿的人!”
“那只是运气好罢了,我反倒觉得唐公子实力更强,赌石更有章法。”
围观的人一派支持薛婳,一派支持唐钰,吵成了一团。
殊不知,薛婳早已在暗中将他们三人的名次都已经安排好了。
挑战结果,薛婳赢,获得一分,目前三分。
唐钰输了被扣一分,还有四分,仍旧是第一名。
随后,失去擂主之位的唐钰挑战了邓珣,输了,再一次让众人惊呆下巴。
“我觉得我严重低估了邓公子的实力。”
“他这是遇强则强啊,赵公子和唐公子对上他都输了,可见真正深藏不露的是邓公子才对!”
三位选手的排名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薛婳三分,唐钰三分,而邓珣两分。
薛婳和唐钰分数持平,是必要分出个高低来的,于是只能增加一轮比试。
结果薛婳输了。
于是,这场耗时足足两天的赌石大会的结果出来了,唐钰第一,薛婳第二,邓珣第三。
大会圆满结束。
三人受到邀请,随县令以及几位评委来到玉京城有名的大酒楼知味楼吃饭。
薛婳原本不想去,但县令实在太过盛情,好像她不去天就要塌了一样,她想着快要离开了,还没尝过知味楼里的饭菜,便跟着一块儿过去了。
到了后,薛婳便只专注于品尝美味佳肴,至于酒,是不喝的。
见县令对她颇为客气的样子,其他人也不敢强劝。
然而一群男人聚在一块儿,少不得要叫人唱曲奏乐活跃气氛,气氛渐渐变得油腻露骨起来。
薛婳很是不适,借口到外面透气离席了。
唐钰本来想跟着她一块儿出来,结果却被其他人围住敬酒,脱不了身。
至于邓珣,对于这样的场合却是如鱼得水,与白知明等人相谈甚欢。
站在围栏边吹了会儿风,薛婳回望了眼屋子里的情形,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群男人渐渐放浪形骸,十分辣眼,她干脆趁机离开。
她还惦记着那块含有紫翡的废料呢。
结果到了废料场,找了一圈都没找见。
难不成是被别人捡去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头戴斗笠的男人靠在树上,手里抛着一块废料。
正是薛婳在找的那块。
这人不是她在夜市上碰到的那个套圈老板吗?
“你怎么知道?”薛婳心中暗自警惕。
斗笠男抬起头,不答反问:“你可以看穿毛料,对不对?”
薛婳心口一紧,这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她这几天的行动怕是都落在了他眼里!
“大叔说笑了,我怎么可能看穿毛料呢。”
斗笠男一下子炸了,“什么大叔!我才二十一好吗!估计比你还小呢!”
薛婳嘴角抽抽,看来这人很忌讳自己被人叫老了,关键他那一脸的大胡子,是真的很显老啊。
“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的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建议你将脸上的胡子给刮掉。”不然还是会被人当成大叔的。
“哼,我爱刮不刮,你管不着。”斗笠男显然还没消气,“说回毛料,你也不用否认了,我已经看穿你的身份了。”
他将毛料抛给薛婳,将斗笠摘下来拿着扇风,“那些翡翠玉石的,都是俗世之人喜欢的玩意儿,你要了干嘛?”
“看穿你的身份”,“俗世之人”?
薛婳琢磨了下,这人难道也是修士?可是,她居然没从他身上感应到丝毫灵气波动,难道他和她一样,故意用术法将身上的灵气波动给遮掩了?
她不动声色:“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好看啊,我就喜欢漂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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