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角城最热闹的鹿城广场上,陆子羽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广场的中间,他们都推着车子。
此时的陆子羽,手握双剑,环顾四周围。
那一辆辆车子都被倾倒了出来,里面都是鹿角城的官兵还有一些修罗场的巡逻尸首。
“跪下!”虎子怒喝了一声,将一个人推在了地上,这个人正是鹿角城的太守,也就是城主,他是之前蛇人监斩官的大哥,人称蛇吉。
蛇吉一脸的惶恐,因为整个鹿角城都已经被封锁了起来,所有的城卫,若不屈服,基本上都被装入了马车之中。
蛇吉趴在地上,一脸的恐惧,离他不远处,就是蛇祥的尸体,蛇祥是他的弟弟,此时死于非命,下场凄惨。
陆子羽没有搭理蛇吉,他缓缓说道:“现在全城百姓都在这里了吧?”
“对对,都在这里了……”蛇吉趴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陆子羽之前的手段,已经让所有人胆寒了,而陆子羽现在的状态并不怎么好。
他在逞强。
还在强撑。
一下子对付那么多的敌人,可想而知,陆子羽将全身的灵气都用光了,现如今的他,可以说是一个空壳子,但他若是不表现出来,那就没人知道。
而之前的手段,也让不少人亲眼看到,他们都折服了,都害怕了,唯恐陆子羽再次发作,然后滥杀无辜。
陆子羽擦去了额头的一滴汗水,他说道:“蛇吉,现在你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办。”
“大人,我……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我不过是修罗部落的一个小太守,整个修罗部落有十几个城池,我不过是其中最小的城池之一……您,您别为难我啊。”
“你看看那边是谁?”陆子羽说道。
只见在广场的尽头,正有一个俊俏的姑娘,此女正是蛇吉的女儿蛇媚,陆子羽知道蛇吉的要害,他的要害就是蛇媚。
在兽人之中,每个系都有无数的分支,而蛇吉是冰蛇族,冰蛇族只是蛇族几十个分支的一个分支,同样的,蛇族之中还有灵蛇族、月蛇族、蟒蛇族、蚺蛇族等等,多得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冰蛇族则是一个特别的种族,虽然是蛇族,但却是胎生的蛇族,也就是说,大部分的冰蛇族一对夫妻同一时间只能孕育一个后代,而且怀孕三年才能分娩,可以说是对后代非常苛刻的。
并且蛇族的幼儿本身就是非常容易夭折的种族,和山鼠族完全是两个概念,山鼠族简直是人口制造机,一对夫妻一年能够生养一次,一胎都是维持在八到十二个幼儿,所以人口非常多,只是个子也非常矮。
蛇媚被陆子羽的一个兄弟抓住了手腕,她挣脱不得,嘴巴上还有封条,她也无法张嘴咬人,此时那汉子还将一把刀横在了蛇媚的脖子上,只要蛇吉不配合,陆子羽可以让他兄弟立刻杀了蛇媚。
而蛇吉对这个女儿爱若珍宝,视为掌上明珠,看到了蛇媚被挟持,他吓得脸色煞白,老泪纵横:“大人,求您别杀我女儿……您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五十岁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以前我有个儿子,但在野外猎杀妖兽的时候,被妖兽杀害了,现在我妻子也死了,我……我现在就这么一个依仗了。”
现在的兽人可以说是陆子羽的敌人,但现在陆子羽也不得不合作,挟持人质这是非常卑鄙的行为,可以说陆子羽也是非常的鄙夷,但是他没办法,他没得选择。
带着兄弟们离开么?到时候修罗的人要是发现了陆子羽的所在,恐怕立刻会将陆子羽等人全部围杀,而陆子羽现在急迫的需要一个安身之所。
所以初次下策,也是没得办法。
路过安幼鱼在这里就好了,陆子羽心想,安幼鱼冰雪聪明,肯定能够想出什么办法。
而眼下陆子羽也只能用这种直来直去的办法,他说道:“既然如此,你就立刻按照我的吩咐来做!”
“是,是!大人,请说!”蛇吉惶恐的说道。
陆子羽说了几句,顿时蛇吉走到了高台上,他双手负在身后,惨白而没有血色的脸上,多了些无奈,他说道:“咳咳,鹿角城的大家,你们请听我一句,咱们鹿角城人口二十万,其中食肉族两万,杂食三万,剩下的七万人是草食系的,还有八万人则是人类,我要说的很简单。”
“从现在开始,咱们鹿角城多几条新的规矩!”蛇吉看向了四周围,故意将言语停顿了一下。
陆子羽心说不愧是一方太守,对说话节奏的把握十分到位。
周围也立刻闹腾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呢?”
“是啊,之前在城外我听到了厮杀声,可是现在有没事了,只是全城的守卫都已经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我觉得恐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居民们你一句,我一句,一个个互相瞧看,但任凭他们如何瞧看,始终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蛇吉继续说道:“诸位,从现在开始,全城上下禁止称呼两脚……禁止称呼人类为两脚羊,上面给我们下达了新的任务,那就是鼓励我们农耕,开垦荒地,扩大畜牧,所以人类也将会是我们鹿角城的一部分,任何不公平的法则都将废除!”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的贵族纷纷上前说道。
“这不行啊,我家的那几个佣人都是两脚羊,两脚羊那么低贱,凭什么要和我们平起平坐?”
咻!
一支长矛直接洞穿了这个贵族的脑袋,投射长矛的人是陆子羽,陆子羽推到了蛇吉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大人,继续说。”
“该……该死!”蛇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指着地上的人说道,“这人是角鹿族的鹿可,不服从我的命令,就是不服从兽皇大人的命令,这是兽皇大人颁布的,还有没有人反对?”
被陆子羽这么一折腾,还有谁敢反对,一个个都畏惧了起来,退回到了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