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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韦特一直都呆在堡垒,一边指挥着荷兰士兵手忙脚乱地将仓库里的十多门小炮安置在堡垒,一边注意着约瑟福那边的动静。手机端 ..
他心不停的祈祷着,希望约瑟福能够平安抵达三号炮台、一号炮台,并传来无事的消息。
也许是帝离遥远的东方太远,听不到他的祈祷,一阵激烈的爆炸声和枪声粉碎了德韦特最后的希望。德韦特看见代表着约瑟福那一行人的火光,在距离三号炮台约一里处乍人而止,而那巨烈的爆炸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爆炸的火光清晰可辨。
接着,代表着约瑟福那一行人的火光渐渐熄灭。
德韦特张大嘴巴,他知道约瑟福那一行人完了,但他不明白那躲藏在暗处的敌人是如何做到的。
这么剧烈的爆炸声,一定是一连串炮弹的爆炸造成的,可是他并没有看到炮口的火光。
而且,在这样漆黑的黑夜,即使事先设定好了射击诸元,也不可能有好几门大炮同时准确地射同一目标。
而之后的那一片激烈的枪声也证明了这一点。这显然是一场伏击,对方不可能冒着击自己人的风险对约瑟福那一队人马进行伏击。
“大人,不好了,这是袭击,有人袭击我们的炮塔,一号炮台和三号炮台很可能已经丢了!”
侍卫官惊惶地跑了过来,大声叫道。
德韦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号炮台和三号炮台的失守现在是显而易见的,需要他大声嚷嚷,生怕士兵们都不知道吗?难道还嫌军心不够乱吗?
这个艾克,平时看他彬彬有礼,颇具绅士风度,怎么这般沉不住气?若不是看在与他的父亲多年交情的份,德韦特恨不能立刻枪毙了他。
“知道了!”德韦特长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指着年轻的艾克,“艾克少校,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带三百名帝国士兵,还有那些投靠我们的海盗,立刻去把那两座炮台给我夺回来。”
“什么?”艾克少校张大了嘴巴,他可不像那些为财富而刀口舔血的下等贵族和平民,他出生于一个富有而高贵的贵族世家,随着德韦特来到这遥远的东方,不过是为了镀一镀金,为他漂亮的履历加辉煌的一笔。原以为作为德韦特的侍卫官,不可能有什么危险,谁知道德韦特竟然会真的派他去打仗。
如果只是镇压那些土著民,艾克很乐于接受这个任务,那不过是一场悠闲的游猎,打兔子危险不了多少,而且还能表现他的勇敢与镇定。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敌人像幽灵般悄无声息的拿下了一号炮台和三号炮台,派往二号炮台和四号炮台的人也没有消息,恐怕也凶多吉少。半个多小时前,近侍官约瑟福带着五十名士兵前去三号炮台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不过等来的只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和枪声,可怜的约瑟福,很可能已经见了帝。
现在,德韦特又派他带着人马去收复那两座炮台,谁能保证他不会步倒霉的约瑟福的后尘?
“怎么,你想违抗命令?”德韦特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不,不是!”慌乱的艾克连连摆手,“属下是在想如何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三百名士兵,是不是太少了点?还有,既然要攻打炮台,大人,能否让属下带几门大炮?”
如果可能,艾克真希望能带走奥伦治城所有的士兵和大炮,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不是将那些归顺与我们的海盗都拨给你了吗?他们可有两千多人,难道凭着三百名帝国士兵和两千多海盗,你还没有把握拿下两座炮台?”德韦特冷冷地问道,对于艾克今夜的表现,他失望之极。
“不,不是这样!”艾克争辩说,“属下担心的是这些海盗,谁知道他们现在是属于哪一边?万一他们哗变了,属下该怎么办?”
艾克的担忧也是德韦特的担忧。这帮穷凶极恶的恶棍,心根本没有对主的忠诚,投靠他们也完全是因为利益,留在奥伦治城,是对城堡潜在的威胁。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让艾克将所有归顺他们的海盗都带走。
“哦,艾克少校,你不能这么想!”德韦特的眼光变得柔和起来,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你要相信你的同伴,他们是我们荷兰人最好的帮手。
而且,我不是还派了三百名士兵保护你吗?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难道勇敢的、全副武装的帝国士兵,还不能镇压住一伙只有少量原始火器的海盗?
如果是这样,你也未免太丢你父亲的脸了。
至于火炮,你也知道,城堡只有二十多门威力不大的小火炮,城堡的防御还依靠它们。况且,你带着火炮又有什么用?难道你准备与坚固台进行一场跑战?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雷约兹将军,让他赶快赶来。到时我会情雷约兹将军的战舰帮助你,炮击炮台的。快去吧!”
“哦!”艾克无话可说,只能从书记官手接过德韦特签署的委任书,匆匆离去。
看着艾克匆匆而去的身影,德韦特眼闪烁过几道精光。
艾克能否顺利收复炮台,德韦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对方既然敢对炮台动手,必定有后手。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只要天亮了,奥伦治城仍在他的手,舰队不出事,雷约兹将军手的强大战舰的炮火,会很快将敌人占领的炮台炸成一片废墟。到时,禾寮港还会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
荷兰人真正强大的,可不是那简陋的炮台,而是无敌的舰队。
命令艾克发起攻击,一方面是要他带走驻扎在堡垒下的那两千多名海盗,消除不安定因素,另一方面,也是要吸引住敌人的注意力,拖延时间,只要等待天明,战舰可以正常出击。
想到了战舰,德韦特又想到了雷约兹将军。</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