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听着远处的杂乱脚步声临近,旁观者喊道。
脚步声来源的方向,围观人群自动让出一个缺口。
“老大”
“进勇老大”
这批来人穿着统一的家丁服,有一百来人,果然是进勇的家丁先到。
“把这人围起来,不要给他跑了,慢慢打”,进勇猫戏老鼠。
“你叫的人什么时候到”,雨丰身上已经中了几下,虽然不致命,但也非常狼狈。
这主要还是进勇不想在街上杀人,只想在大庭广众下羞辱雨丰。
“队长,快了,快了”
进勇不知从哪里弄了张椅子,坐在大街中间,对着手下家丁道:“下手轻点,不要一下打死了,等不到雨丰的救兵,雨丰会任务的”
“大家都轻点慢点,等等雨丰的民兵来救驾”,阿毛道。
“唉,这雨丰害死人啊,自己死也就算了,还要害死自己手下民兵”
“就是就是,明明打不过,还要让自己手下陪葬”
“也不一定啊,说不定雨丰手下的民兵能打赢家丁呢”
“你看看在场家丁多少人,就算雨丰手下民兵一打二,家丁还多出几十人呢”
“你小看雨丰了,说不定雨丰出去一趟,带的民兵更多了呢”
“更多,就算他的民兵多了一倍,到100人好了,也打不过家丁”
“就不许人家民兵有200人,不是比进勇的人多?”
“那进勇还可以再叫人,虎镇来的民兵可是有几百人”
“天下民兵是一家,雨丰也可以叫康科来的民兵,听说康科来了两营人马呢”
“人家康科民兵是谁,会理你一个小镇民兵队长?”
“康科还不是一个镇,咱们鼠镇也是一个镇”
“人家民兵近万,一个营人数两千,一个镇打遍非斯所有镇,怎么比”
轰轰轰,大家听到地面传来有节奏的闷雷声。
“这是打雷了?怎么从地下传出”
“打雷个批,这是有大部队到来”
“大部队?哪来的大部队”
围观人群都被惊动,四处查看,大部队再哪里。
“来了,来了”,一边酒楼二楼临街的窗口,有人用手指着街角用力挥舞。
大家顺着二楼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街头转角处出现在群人
踏着整齐的步伐向这边走来,之前的大地闷雷声就是这些人的脚步引起
“是民兵,看穿着是民兵”,有人大喊。
“哇,好多人”
从转角转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两百人。
“这绝对不是雨丰手下的民兵,雨丰的民兵没有这么多”
“没错,看着穿着,看这整齐的步伐,快赶上天庭军了,雨丰手下绝没有这素质”
“天,人还在持续增加,有这么多民兵的只有康科民兵”
“没错,这就是康科民兵,我以前见过他们的装束,就是这付打扮”
“好像已经有500人了,这次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
“你应该问这些康科兵会帮谁”
“帮谁?民兵当然帮民兵啊”
“未必,听说汤丽总管最近和康科民兵打得火热,这些虎镇家丁和兔镇家丁都是汤丽招来帮康科的,你说康科民兵会帮谁?”
进勇的手下家丁也停止了对雨丰两人的动手,都和民众一样望着街角过来的民兵。
“队长,救兵来了”,进来帮手的民兵对雨丰道。
“哈哈,救兵,增大你的狗眼,这是康科民兵,我们虎镇家丁就是应邀来帮康科民兵,他们会帮你”,阿毛大笑。
进勇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垂手面向康科民兵方向站立。
世方老爷来前就交待过进勇,一定要和康科民兵打好关系,这非斯以后就是康科民兵的天下。
宁可得罪天庭和城主府,也不能得罪康科民兵。
这次虎镇和兔镇的家丁过来,可不是看家钦的面子,私下里消息早就在北三镇富户圈传遍。
家钦被天庭抓了,现在生死不知,但活着出来的机会极低。
这前汤丽发出召集令,就有其他富户不想来,不过汤丽明里暗里点出了这是康科的意思。
于是所有富户都把最精锐的家丁派了过来。
进勇一到鼠镇,就一直想拜访康科民兵,可是康科民兵两营
都说刚扎营,没空接待。
想不到第一次见到康科民兵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下。
转角的康科民兵终于没有再出来,有经验的民众一数。
“乖乖,这是一个营的人数啊,足有一千五百人”
“不是说康科民兵一个营是两千人吗,还少了500人”
“我认识一家家钦家的家丁,他说这次来的两个康科营都是一千五百人,没错,这就是一个整营的康科兵”
“谁有这么大面子,能让康科民兵整营出动?”
“肯定不是为进勇,这进勇还没这么大面子”
“也不是为雨丰”
“那是为谁?”
“是不是人家只是拨营路过,我们想多了”
近了,康科民兵一步步接近事发中心,整齐的步伐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围观人群自动把街道让开,让康科民兵经过。
街上只有进勇一伙围着雨丰两人。
进勇已经站在众家丁前头,脸上带着笑容,双手搭在胸前,随时等着康科民兵过来好说话。
康科民兵终于在进勇面前停下。
“这位长官,在下虎镇家丁联队队长,不知长官如何称呼”,进勇搭手问道。
“营长!”领头的民兵并不理会进勇打招呼,而是向进勇身后的人群行礼。
“营长?谁是营长”
“不会是这伙康科民兵的营长吧”
“这次康科民兵一共来了两个营,不会是其中一个营长吧”
“不可能,进勇身后那些人,谁可能是康科民兵一营之长,那些家丁?还是雨丰?或是那个不知名的民兵?”
“你猜对了,你看那领头的目光正盯着雨丰呢”
“我不能接受,雨丰怎么可能成为康科民兵一营之长”
“看着吧”
“志伟,怎么带全营过来了”,雨丰皱眉道。
“小红说你被人围了,又说不清对手多少人,我们为了保险就全营出动了,本来还想叫上羊字营,后来觉得整个鼠镇全出动,咱们营也够了,就没叫他们”,志伟放下敬礼的手。
“雨丰,营长?”进勇觉得世界和自己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