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威武在来之前就想过这些问题,认为首要要摆脱作案动机,不然傻子都知道是茶商干的。
安人?大家都议论起来。
安人是初分星的土著民族,在天庭没有殖民初分星时,初分星就是安人的初分星。
安人的战力也很强大,所以现在天庭也没完全消灭安人。
安人还是会时不时出来捣乱,杀杀人,烧烧东西。
当然,大势是不可逆转的,安人已经失去了反败为胜的可能,对现在天庭来说,安人的反抗只是挠痒。
现在的初分星主要人口是天庭星人后代和各种星球的奴隶组成,当然,也有一些奴隶运气好转为自由人的,比如像胡威武就是。
“扮成安人,这个不错”,右眼表示赞成。
“我也赞成”,观葱道。
大家纷纷赞成,这就算达成了。
安人很简单,就是头上插几个鸟毛,越长越好,鸟毛很好找,很快有人找来了。
但是胡威武比较麻烦,头上戴着丝袜呢,怎么插鸟毛。
“给”,右眼扔给胡威武一个新口罩。
安人脸上是要抹油彩的,“这样我们还要戴口罩吗”,观葱提出问题。
要吧,双保险,大家都不太相信油彩的遮蔽效果。
胡威武也出去把丝袜换成口罩,不想把自己的真面目给其他人知道。
这里16人都是临时组成,大家都不清楚其他人,胡威武傻了才让其他15个人知道自己身份。
“光明,你怎么还拎着丝袜呢”,观葱道。
“啊,我还要还给小芳呢”,胡威武道。
“你居然借人家丝袜,新的还是旧的”,观葱瞪大眼睛,有火在燃烧。
“借个屁,偷的”,胡威武道。
“真是个有道德感的小偷”,右眼拍拍胡威武肩膀。
听说过偷钱包还身份证的义偷,胡威武这种偷丝袜,不用了还回去的,真的不多了。
“要不你把丝袜卖给我吧”,观葱在一旁巴巴道。
“不卖”,胡威武把丝袜收回了戒指。
“好了,接着讨论计划吧”,右眼打断丝袜话题。
最后也没什么计划,就是大家等到晚上
一起冲,分配了胡威武和右眼负责点头。
如果有阻拦,其他人负责缠斗。
“谁懂得看天气,我听说做坏事都要挑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今晚月亮大不大,风高不高”,观葱提出建议。
没人理观葱,要不要挑个黄道吉日,大家斋戒沐浴。
晚上到了,云很厚,风很大,果然是个做坏事的好夜晚。
一行人摸到仓库面前,成功干掉哨探,很轻松嘛。
看来东卫广派也没想到有人敢来烧仓库。
胡威武和右眼准备照计划进去点头,其他人就在门口望风。
“不对啊”,观葱道。
“怎么了”,大家一惊,确实太轻松了,难道是个圈套?
“我是说我们扮安人不是白扮了吗?没人看见我们,看见我们的都被杀了,怎么把锅甩给安人”,观葱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要不丢几根鸟毛在地上?”有人建议。
“鸟毛算什么?不要说别人可能没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能说就是安人干的”,有人反对。
“要不我们在墙上写‘就是我们安人干的,哈哈哈’如何”,另有一人建议。
“白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嫁祸”,有人骂道。
“确实不好,太明显,暴露得不够自然”,有人再反对。
“要不这样,仓库旁边不是有宿舍,我们这边两人点火,其他们去攻打宿舍,这样不就暴露了”,有人道。
“可是宿舍人多呀,高手也很多,要不我留下来点火”
大家开始为谁留下来点火吵起来。
胡威武和右眼很愤怒,事先都说好我们俩点火的,这是一有危险都抢我们的点火岗位,做人这样好吗?
“我想到一个主意”,观葱道。
“说”,现在最缺主意,大家都催促道。
“我们抢点别的货物,点火后大家就在仓库前打架,装成分脏不均内讧,大声叫骂,等惊醒宿舍的人出来后,我们就装作害怕,马上跑,大家看怎么样”,观葱道。
这个主意好,大家都觉得是目前最靠谱的办法。
“我们为什么要假装,我们真抢不好吗”
,又有人受到启发。
这一下大家更热烈了,是啊,参加这次活动的生活都不宽裕,宽裕的人不会参加这种危险活动。
东卫广派的仓库除了茶叶,还有其他货物,之前没人想这个是觉得东卫广派大门大派,根本不敢来抢。
现在都走到这里,一切顺利,为什么不顺便抢他娘的一把,放火都干了,杀人也做了,抢东西怎么了。
“同意”
“同意”
“同意”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这时没人抢点火的工作了,点头就不能去抢东西,还是抢东西划算。
rnmmd,这帮乌合之众,见到好处就上,见到坏处就跑。
胡威武和右眼也不理这些人了,算了,点完火就跑,其他人爱干啥干啥。
胡威武和右眼进了茶叶仓库,把事先准备好的引火物和助燃物拿出来摆好。
两人对视一点头,点火,跑。
飞出三公里后,胡威武和右眼趴在一个草窝里,看着越来越大的火。
其他十四人还没人出来,不知在抢东西还是被东卫广派的人堵住了。
再等了十几息,仓库那边不但已经火光冲天,喊杀声也已经冲天。
不能再等了,说不定附近的天庭军都快赶过来了,走吧。
“告辞”,右眼在草窝边朝胡威武一拱手,走了。
胡威武最后看一眼仓库,暗道:祝你们好运,也向桥洞方向跑去。
最后东卫广派的大火惊动了整个土屯镇,很多人纷纷来仓库附近围观,幸灾乐祸的居多。
大半夜的,还有机灵的小贩在围观群众旁边卖起了瓜子花生,生意居然很红火。
“呀,抓到放火的人了,居然是安人,你看那鸟毛”,围观者发出议论。
“假的,我亲戚是镇卫,离得近,我去问了,都是假扮的”,有人道。
“假扮的,为什么要假扮”
“还用说吗?最近谁最恨东卫广派”
“你是说茶商?”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胡威武正在桥洞下睡觉,没去围观,这些议论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