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她的容貌不一样了。
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好看。”
孟曜松了一口气，“你喜欢就好，胡萝卜给你，吃几口嚼几下，看有什么不适应。”
云如苏接过胡萝卜咬几口，“一切如常。”
孟曜高兴坏了，“第一次贴就这么成功，好高兴。”
云如苏也跟着高兴，孟曜兀自嘀咕什么要多练习，“人的脸啊，是很神奇的东西，这里多一点肉，那里多一点皮，这里高一点，那里矮一点，都不一样。”
“谢谢你，”云如苏起身，“不叨扰你练习了，我回去背规则。”
“好。”
孟曜亲自送她到门口，目送她远去，转身回屋。
云如苏看她进屋了，拐了个弯改道冥王府，“冥王，启花，我来了。”
接待她的是侍女，“冥王和玄护卫都在后院，跟我来。”
“好。”
云如苏随她来到后院，还没来得及说话，玄启花看了好一会，没认出来，疑惑：“你谁啊。”
云如苏愣住，她和玄启花相处时间不短，孟姑娘做的易容皮质量这么好？这个“你谁啊”好有灵性。
温若愚听到声音，回首：“如苏。”
他认得她身形。
“对哒。”云如苏开心，冥王认出她了。
玄启花一惊，“你怎么变样了？”
云如苏细细说了经过，包括怎么贴的，疼不疼。
玄启花擦擦手，捏她脸，“不会掉哎，手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说完回眸看了一眼冥王。
温若愚负手而立，淡笑：“既然她学会了，启花，你有时也去看看。”
“去药斋？”玄启花顿了顿，“小白鼠？”
“熟悉熟悉，若出什么状况，也好应对。”
玄启花想了想，知道他说的如苏，点点头。
温若愚温和问她：“眼睛好了吗？”
“好了，”云如苏抖了抖琵琶袖，“一出门都带着。”
温若愚十分欣慰，她这么乖，没有枉费当初一念善意让她留下，而不是直接炼化。
他想到这里，心里由衷温柔，俯身摸摸她的头，“启花会教你的，要乖乖听话，不给他添麻烦，知道吗？”
“嗯嗯！”
两人在原地目送冥王离开，随后转身前往密室。
走入密室后，想起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林青时，“青时很忙吗？”
“他忙着和又樱约会，央冥王放几天假。”
“可以说请假就请假吗？”
“最近没什么事，玩几天也无妨，有事及时出现即可。”
云如苏眼睛微微眯起，甜笑，“冥王真是个好人呢。”
“不说这个了，我教你使用手枪。”
“好。”
云如苏拿起护目镜与耳罩戴上，站在黄线外，举枪，林青时走到她身边，“手保持水平，要站稳，一定要站稳。”
云如苏认真点头，对准靶子扣动扳机，子弹射出去一瞬间，强大的冲击力使她往后倒了几步，一屁股坐地上。
而且也脱靶了。
玄启花迷之微笑，“青时之前也这样。”
云如苏尴尬爬起来，虎口发麻，拿枪都发抖，只好坐一旁休息一会。
“习惯就好了。”玄启花拍拍她肩膀安慰道。
话音落下，冥王走进来了，手里拿着步枪随手放架上。
看到云如苏坐在一旁，关切询问：“受伤了？”
云如苏摇摇头，“虎口很麻很麻。”还摔得很惨，扑通栽地上。
“没关系，再试就好，好好学，学完手枪，还要适应步枪。”
云如苏看一眼他刚拿过来的步枪，“是这个吗？我可能拿不动。”
温若愚想了一想，走到架子拿起步枪递给云如苏，“别怕，我接着你。”
云如苏还没缓过劲，可面对他温柔鼓励，舍不得拒绝，拿起步枪来到靶子前。
戴上护目镜，耳机，手套。
玄启花在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云如苏瞄准之后扣动扳机，直接往后摔，仿佛大卡车飞速撞过来，步枪也脱手掉落地上，跌落冥王怀里。
虎口流血。
温若愚什么也没说，拿药箱消毒包扎，技术很娴熟，看来没少做这种事。
包扎完伤口，温若愚说道：“就学手枪吧，好好学。”
云如苏担心他对自己失望了，连忙解释：“没关系，我会一步步学好的。”
她神情和眼神皆是着急，眼眶红通通。
温若愚扶她到旁边坐下，“手枪七八米外瞄准已经很了不起，练好这个足以，不需要上战场，步枪拿不稳也没关系，只要熟练使用手枪能保护自己就好。”
云如苏抬眸细看他眼神，一如既往温和，没有失望也没有厌烦。
她低头抹了眼角的泪，“你不嫌弃我。”
“不嫌弃，”温若愚变戏法似的的衣袖里拿出几颗糖，“给你，汽水糖。”
云如苏撕开一颗，吃下，“很甜。”
温若愚跟着笑。
玄启花眯眼，画风不对。
他在这是不是有点碍事？
“我去喝水。”云如苏跳下椅子，走到稍微远的内室。
玄启花笑冥王，“她又不是小孩子，你拿糖哄。”
“我吃剩的。”
“……”
“小点声，别让她听到。”他就顺手那么一给。
玄启花笑出声，“先前已经将枪发放给护卫，传令了就算危及生命也不能伤害普通人。”
因为他们可以魂魄重塑，普通人不能。
温若愚点头，似有所思。
云如苏端了两杯温水走回来，“给你们。”
两人接过，冥王：“谢谢。”
玄启花：“谢谢。”
云如苏腼腆笑，冥王也会说谢谢呢。
温若愚看到她低头笑，微笑，“如果发现有人伤害你，可以直接杀掉，不要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好。”
玄启花听到冥王的嘱咐，哭笑不得，刚刚还吩咐护卫们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伤害人。
不过冥王如此严谨也是未雨绸缪，如苏与他们生来不同，失血过多会魂飞魄散。
“冥王。”
“嗯？”
“糖还有吗？”
温若愚从衣袖里拿出，只剩三颗，勉为其难给玄启花一颗，剩下的都给如苏。
“没有了，想吃让采官买。”
玄启花吃着糖斜睨冥王，怎么感觉冥王有点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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