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姑娘没有前世记忆,愣愣看着美妇。
美妇抹了眼泪,笑着说一切都好,此次前来,是拜托冥王给她恢复前世记忆,问她愿不愿意。
颜姑娘点头。
她扬了扬手中透明玻璃瓶,里边装着紫色药水。
白止突然出现,小爪子抚摸屏幕她的脸,“你乖哦。”
颜姑娘看见白止,眼泪一下流出来,拼命点头。
护卫带着药水来到地牢。
颜姑娘喝下,陷入沉睡。
美妇合上电脑,交还冥王,“过几天才会醒,不必担心。”
白止跟着傻里傻气点头。
药水实在难做,所以至今才做出来。
“还有一事,”美妇摸摸秦白止脑袋,“昨儿晚上抓住一人,已在审问,若能问出,应当是幕后黑手,你要回去吗?”
他现在冥界养伤,族里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给叔叔了。
秦白止想了一想,否决提议,现在回去太危险,手无缚鸡之力,倘若被阴险者抓住要挟,反而连累不少。
既然大部分关于这件事的贼子都关在这里地牢,还是派人带来,一起审问比较方便,也好避开黑手,逃跑难度更高一些。
“还是带来审问罢,有个什么,也好提审其他贼子。”
美妇应承,“回去自会交代。”然后起一个像泡泡一样的东西,拎起秦白止放里面。
“怕它惹麻烦,放在里面就可以了,等能控制妖力再放出来。”
秦白止也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妖力会惹麻烦没有反抗,只是探出头来,“不用送饭,会出来吃。”
温若愚笑着答应,让秦书野送美妇回家,一起押送乱臣贼子,也好直接送进地牢,以防变故。
秦书野便跟她去了,临走还不忘叮嘱堂哥要听话。
秦白止:“知道了。”
此时夜深,差不多到休息时候,侍女抱它去刷牙,然后把它放在一楼客厅里。
温若愚送如苏到冥王府门口,嘱咐她早点休息。
云如苏“嗯嗯”答应,拿着冥王送的玉佩开开心心回去了。
夜里酣睡,秦白止休息的时候,依稀听到说话声,窸窸窣窣地吵醒了它。
说起袁太和的事情。
它顿时提起精神,聚精会神地听。
泡泡相当于一个额外空间,拦住它造作无法控制的妖力,泡泡是隐形的,放进去就看不到了。
所以才有人如此胆大的随意说话,声音距离有点远,像是从二楼传来。
可它不能动,跑出去就不能隐形了。
只得打起精神,只听楼上依稀传来谈话声,不是护卫,护卫的声音相处已久,它都认得。
听到袁太和就是故意掳走云判官,虽不知为何,但是苍雨相下的令,是不惜一切代价。
袁太和这几年还一直救治关在禁地的黑蛇,等修复伤,一定能从里破开冥界。
秦白止大惊失色,怪不得他偷禁地地图,原来是为了这个。
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是个青黛伸兔爪就能拍死的小菜鸡,只能等他们离开再出去。
这一等就是天亮。
它迅速跑到冥王卧室,可劲拍门,门忽然炸开,四分五裂地倒在地上。
温若愚惊醒,坐直身子,看到站在门板中央的秦白止。
扬手招呼它,“不好好睡觉,跑来拍门做什么?”
小厮们匆匆跑来,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像是秦族长又弄坏了门。
秦白止见说话的人不在其中,便说起来龙去脉。
温若愚颔首,吩咐小厮们:“安静不要动。”
说罢另吩咐闻讯赶来的玄启花,“剩下的小厮都召集起来,就说出了大事。”
“好。”
他走到屏风后换衣,秦白止看了看他的床,想躺一会,又不敢跳,就央小厮抱到床。
它就坐在床上,直打瞌睡。
温若愚换好衣服,出来看见,摸摸它的头,“认完了再睡。”
秦白止嗯嗯点头,玄启花:“已集中在客厅。”
温若愚抱起秦白止,轻轻放地上,秦白止到客厅转了一圈,指了两人:“是这两个!”
玄启花按住两人,拖了去刑部,那两人直叫冤枉。
玄启花:“若冤枉了你,只管与刑部诉求,届时还让你回来。”
秦白止回首,与冥王道:“能给个枕头吗?地板有点硬。”
侍女拿来枕头给它。
乖巧回到泡泡里睡觉了。
下午时分,工部扛来新的大门装上。
掌使们左看右看不见罪魁祸首,温若愚平和道:“它出去了,终日困在屋里不好,也该放它出去走走。”
掌使们笑,“也不知弄出个什么来,也许过一会,就该修房子去。”
众人哈哈笑起来。
罪魁祸首此时正在靠近判官园的厨房里头吃东西,六部那个,不敢去,怕弄坏了资料,要挨打。
它坐在果台上,悠哉悠哉伸出指甲,叉起苹果吃了起来。
不一会,另一边拐角,庖长拎着青黛出来,语重心长:“偷吃是不对的,你看,说不能吃就是不能吃,答应了又怎好反悔?”
青黛别过头,不理他。
庖长道:“来了这里要守这里的规矩,规矩是万万不能破的,你看,若是人人都这样,岂不是乱了套?
我们不是神,只是渺小的人类,会感情用事,也会冲动,所以需要规则和律法来做出决断。”
“可是我是神。”青黛一脸认真,妖,算半神。
而且她只是吃了几个荔枝干,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庖长一时语噎,想了很久,“你看,制定规则的原因,是让大家团结,一根树枝容易折断,三根树枝……”
“我听过,听过,”青黛噘嘴别过头,“三根树枝折不断,可我可以,屋子都能拦腰折断。”
庖长惆怅,妖界的小孩都这么难教吗?
秦白止放下手里的苹果:“有些东西,是妖不能吃的哦,比如青酸粉,若撒在荔枝干上,只需一点,又酸又甜,十分好吃,不过不经过制作,吃了会死掉。”
青黛吓一跳,她吃的荔枝干,是酸甜口,难不成是挂在仓库晾干的?那她吃了,还吃了几颗,顿时眼泪汪汪,拉住庖长的手要解药,“我是不是要死了?不想死,我还没摸过男孩子的胸肌。”
“……”
妖界的小孩,是挺难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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