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过去，云如苏轻手轻脚起身，走到书架找书，来回地找，正奇怪类似的书怎么没有放一起时，温若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伸手从她头上拿了一本。
原来还有一层？
书架不都是统一标准？为什么做这么高？
踮脚也看不清，想拿又拿不到，心里充满委屈。
云如苏158
温若愚188
她就在他肩膀。
温若愚：“拿什么？”
云如苏：“想选一本，可看不到。”
“155吗？”
“158！”叉腰，骄傲。
温若愚微笑看她。
“我要拿这本。”云如苏指了指最高层中间一本，企图让他帮忙。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能依赖别人。”温若愚细长丹凤眼微眯。
这样吗？云如苏踮脚竭尽全力，使出吃奶的劲儿，使劲一攀，拿到了！
好……可爱。
云如苏长舒一口气，回首看温若愚，“我可以自己拿，不许看不起我！”
“我没有，以后可以叫我拿。”
“不，我可以！”……刚不是说自己的事要自己做？
温若愚摸摸头，“乖，158也很好。”
云如苏认真：“一直觉得选判官有身高标准。”
“嗯，最低158。”
“我刚好。”
“没错。”
温若愚忍不住想笑。
云如苏叹气，又樱168，镜芙172。
每次出去，带她感觉带着孩子。
判官里，她最矮。
从此，图书馆多了一张梯子。
温若愚刚走出图书馆，孟曜忽然从拐角出现，“冥王，青石启花找你。”
“有说何事？”
“感染瘟疫的亡魂突然变多，刑部说是人间二十一世纪。”
“多少？”
“二十余，目测还会增加。”
温若愚“嗯”，快步回到冥王府，林青时和玄启花正在会客厅等他。
“若像以往七八万，冥界判官都得加班加点，启花，你去一趟。”
“是。”
“疫情严重，不许不戴口罩，不许仗着不会生病特立独行，必要戴护目镜，防疫服。”
“好。”玄启花带了两个护卫前往工部领防疫服。
“青时，回去吧，千万看住如苏，方才有鬼将提到如苏名，如有不对，立即截杀。”
“好，”林青时点头，“石姑娘那边请您尽快去一趟确认。”
“嗯，年后疫情过了便去。”
“好。”林青时离开。
翌日
除夕当天
玄启花午时回来，气鼓鼓，“冥王，他们比鬼坏。”
“嗯？发生何事？”
“囤积口罩说卖完了，趁机从39涨到79，发国难财，其心之毒，毒过生疮。”
玄启花真的快气死了，多少人空有防护之心，买不到一个口罩。
温若愚：“消消气，等他们死了，自有地狱收。”
“先休息会，晚上还要一起吃年夜饭。”
玄启花行礼离开没多久，内室电话响，温若愚接起，“喂。”
“喂，冥王，除夕快乐呀。”
“绾绾。”
电话那头咯咯笑声，“昨天去陈家，陈家主说你装了电话，打来试试。”
温若愚失笑，“你哥哥知道吗？”
“知道呀，不过他说不想理你。”
“我上次赢了他一盘棋。”
“什么时候来人间玩，我约哥哥来，你故意输给他，他就高兴了。”
温若愚笑出声，“好，有空我联系你。”
“好，拜拜。”
“拜拜。”
另一边，云如苏正在嗑瓜子，和李镜芙等人看电视剧。
陆又樱拿来一个番茄，一个碗，一个柠檬……所以柠檬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陆又樱见两人都看着柠檬，“不要在意这些，厨房有什么我就顺手拿了。”
说完将番茄、碗和柠檬摆在桌上，云如苏暂停电视剧，乖巧坐在她身边。
陆又樱：“你看，这个番茄，代表上古，”用油笔在番茄写了个上古，“然后呢，它慢慢演化，到了下一个朝代，夏，对吗？”
云如苏“嗯嗯嗯嗯”点头如捣蒜。
陆又樱擦掉番茄上古，改为夏。
拿出一个碗放在番茄之前，“这个，代表原来存在的上古世界，这个时候，有两个世界。”
云如苏继续“嗯嗯嗯”，并眼睛也不眨地看着。
“这个番茄夏死了的人，有的去了原先的上古，有的转回番茄夏。”
云如苏“嗯嗯嗯”，这一步她还是懂的。
“呐，这个时候，原来番茄夏已演化为商，对不对？”
陆又樱将番茄往后移一个位，改为商。
“这时候，碗上古变成了夏，代替了原来的夏。”她抹去碗上的上古，改为夏。
“这个时候，上古这个世界仍旧存在，夏商死去的人分配投胎。”
她将苹果放在碗前面，写上古。
“之后也是这样，有时候看哪个世界人太多了，往其他世界匀一匀，保持相对合理平衡，保持只有总有一个世界往前发展，这个就不用管了。”
陆又樱认真解释。
“你先理解这个，就容易很多了。”
云如苏努力理解刚才过程，“真不能随便扔？会有严重后果？”
“造成某个世界人满为患，导致粮食等物质措不及防，跟不上，衣不蔽体，饿殍遍野。”
“太难了。”云如苏小本本已经画满圈圈绕绕循环。
需要的时候应该能看懂吧？
云如苏脑仁疼，“那……植物呢？植物有灵魂吗？”
“有灵魂属于半个妖，由妖界管辖，植物妖稀少，修炼到自由移动这层需要数百年乃至千年，与动物相比危险几率大，动物能跑，植物不能，一不小心就被砍了吃了。”
云如苏垂眸，疑惑，有一点懂，又好像不懂。
她黑白分明的眼，比圆圆杏眼略长一些，窄窄的双眼皮，纤长而卷翘的睫毛，此刻上下飞舞，她的眼睛其实非常美。
“植物……没有灵魂……”她嘀咕着，忽地眼前一亮，“有生命吗？”
“有，算生命，可没有喜怒忧惧爱憎欲，眼耳鼻舌身意产生的欲望，算不得灵魂。”
云如苏想了想，“也就是说，人有七情六欲才算有灵魂，怂得不行，也算？”
“嗯，怂也只是一种情绪变化，和其他情绪没有区别，不必纠结和妄自菲薄。”
云如苏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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