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噩梦
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亮屏幕。
因为是赛亚夫人的手机,所以手机上的文字是英文,好在许流舟英文一直不错,轻而易举看懂。
・・・・・・
京城
在给行昭送完水果蔬菜和一些日用品后,行闹闹推搡着把聂倾倾赶出去,拍胸脯保证一定把行昭保护好,聂倾倾才半信半疑,恋恋不舍拉着荣寒城离开。
时间还早,聂倾倾就跟荣寒城一起去帝华。
刚一进帝华国际大厦,不可避免被人当动物园里猴子一样看。
这一次,聂倾倾显然不像最开始那样无所适从,她甚至还冲看她和荣寒城的帝华员工笑了笑。
被回应的员工有些受宠若惊,聂倾倾和荣寒城走出好远都没反应过来。
聂小姐好亲和啊!
跟荣总不要太配哇!
一路从总裁专用电梯上88层,电梯刚开,陈禹苏珊艾米三人就跟提前准备好似的,集体弯腰,“荣总好,夫人好・・・”
聂倾倾额头划下三条看不见的黑线。
再一看,华姐和褚夜站在不远处,表情带着淡淡嫌弃,显然不想跟陈禹他们扯上关系。
陈禹和苏珊他们虽然这么叫,但聂倾倾可不敢回应。
回应岂不坐实。
还是荣寒城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谢荣总,谢夫人・・・”三人声音整齐划一,尾音拉长,听的聂倾倾起鸡皮疙瘩。
冲陈禹他们扬起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被荣寒城拉走。
总裁办公室门关上,陈禹和苏珊艾米长舒一口气,咧着嘴回自己位置。
华姐和褚夜也各自回自己地方。
“荣寒城,你困了?”聂倾倾诧异看着荣寒城拉住自己手,径直往休息室走。
现在天色还早,荣寒城就困了?
不像他风格啊。
荣寒城没回应,脚步也没停。
推门而入,室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聂倾倾刚想顺手开灯,人就被压在门上。
嘭――!
门关了。
室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只有紧紧拉住荣寒城手,心才不会那么害怕。
“荣寒城,灯在哪里?”她小心翼翼的问,声音还带着怯弱和害怕。
她怕黑。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现。
但是在荣寒城面前,她知道自己可以无所顾忌表现,不用害怕。
啪――
灯开了,白炽灯的光有些刺眼,聂倾倾下意识闭眼,伸手挡,一个手却在他之前已经帮她挡好。
聂倾倾仰头,冲荣寒城甜甜一笑。
荣寒城被那笑容晃神,情不自禁俯身,准确无误逮住聂倾倾的唇,落下一吻,甚至使坏似的,咬了一口。
“嘶・・・”聂倾倾被咬疼,一把推开他,捂着嘴,颇为怨恨。
“倾倾,都怪你太秀色可餐。”荣寒城不仅丝毫没有歉意,反倒来了这么句。
而且看他样子,都是聂倾倾的原因。
聂倾倾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老男人就是会撩!
聂倾倾想法荣寒城当然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气的吐血。
毕竟他才比荣寒城大了不到三岁,被叫老男人,怎么可能愿意。
“好了倾倾,早点睡,下午我还有个会。”荣寒城拉住她手,语气怎么听怎么可怜。
聂倾倾转头,看了他一眼,才不情不愿在床边坐下。
荣寒城又是蹲下替她脱鞋,又是在她躺下后帮她盖好被子,自己这才躺上来,手,也在被窝里准确无误找到聂倾倾手,牵住。
同盖一床被子,能听到彼此间心跳。
聂倾倾手一直揪住被边,身子硬的不敢随便乱动。
荣寒城呼吸深沉,心跳也不由自主加快。
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黑,什么都感觉不到。
手从聂倾倾腰线往下,猛地触及一片冰凉,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他想做什么!
该死!
翻身,躺到一边,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沉重。
他的手,却紧紧抓着聂倾倾的手。
十指相扣。
聂倾倾睁眼,眼前漆黑一片,安静的出奇,她能听见自己如擂鼓一样的心跳,也能听见荣寒城粗重喘息。
“对不起倾倾・・・”
聂倾倾摇摇头,侧身,用另一只没被荣寒城握住的手抓住荣寒城的手,脑袋,也缓缓朝他手臂靠近。
“没关系・・・”不是荣寒城一个人的问题。
她也沦陷了。
甚至刚刚还有一些莫名的期待感,在荣寒城停下的时候,还有些失落。
荣寒城伸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两人就这么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
等晚上聂倾倾和荣寒城回到桃园小区,已经十点半。
行闹闹在行昭家照顾行昭,没办法回来住,所以聂倾倾家灯是灭的。
一眼看过去,整栋楼没有一家亮着灯。
把聂倾倾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走进去关了门,荣寒城才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夜,悄悄暗下。
洗完澡的荣寒城一身黑色睡衣走出来,径直在客厅里那张办工作坐下,抽出一份文件夹,看了起来。
灯光打在他脸色,照出冷硬的下颌线。
桌上堆了二十几个文件夹,垒跟小山一样,而荣寒城今晚的任务,就是把这二十份文件处理完。
他动作很快,处理完文件,扫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
两点五十三分。
还早。
又在电脑把明天要处理的文件调出来,看了一遍,顺带做批示。
三点三十七分。
差不多了。
起身,拿起桌上手机,大步往卧室走。
刚走到卧室门口,一声急促铃声响起。
滴――!
荣寒城扫了眼手机屏幕。
倾倾。
一边上滑接听一边转头看窗外。
对面的灯已经亮了,看微弱光芒,应该是床头灯。
他记得刚刚起来的时候,那边还是一片漆黑。
电话刚接通,荣寒城正准备开口说话,声筒里就传来聂倾倾慌乱声音:“荣寒城・・・”
荣寒城心一紧,转身,大步往门口走。
边走边柔声说:“怎么了倾倾?”
聂倾倾躺在床上,胸膛还因为刚刚梦魇一直上下起伏,好在听到荣寒城声音,已经缓和一些,“我・・・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夜色中,荣寒城嘴角勾了勾,脚下一直没停,甚至步子越来越大。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荣寒城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缓。
“我・・・刚刚做・・・起床上厕所了。”到最后,聂倾倾还没能告诉荣寒城真相。
她刚刚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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