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你说反应的情况,这个老太太是三个月前死的,凶手是一名醉汉,因故意伤人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老太太名叫李赛凤,不是本地人,前几年过来的,一直都生活在底层,我们曾经伸出过援手,但是老太太似乎并不领情。”
“那这么大年纪的人为什么还会在咱们这里当清洁工?”
“这个是清洁公司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曾经问过,老板说老太太是帮自己妹妹顶几天工而已。”
“没了?”
“资料上只有这些,只不过老太太的死因却不是因为窒息。”
“老太太的妹妹是谁?她死亡之后,没有家属过来找她吗?”
“根据资料显示,他没有家属,之所有说谎可能也是想整个零花钱吧。”
“是啊,农村户口的老人都没有退休金,我估计以后要是稍微有点国际冲突,肯定是城里户口的先上前线,农村户口还要往领导手里塞个钱,不塞钱不让上前线。”
这看管档案的警察被我一番话给说的干笑起来。
离开这里之后,我又赶回医院,霍步天好了不少,我也把事情的原委尽数告诉了他。
那并不是邪祟,而是一种心理暗示,虽然我也不大相信,但是现在确实不属于灵异案件。
第三天的时候,黄永威也离开了,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脾气也是,他再怎么发火,我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他变成僵尸。
只不过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那把剑。
“黄兄弟是不是不舒服?看他最近几天挺不正常的,老是喜欢一个人待着,还怕阳光,真操蛋,最重要的是他说他喜欢喝血。”
“喝血?”
我眼皮一跳,感觉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预算范围,他想喝血那就代表他其实已经快要变成尸怪了。
心里焦急,我在床上砸了一拳。
“天玄,要不你跟回去看看吧?黄兄弟啥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想喝血的肯定有什么大毛病,这不是小事儿,你快去吧,我身上有黄兄弟给我的木牌,死不了的,这几天我多叫几个人来陪我也行。”
“那好吧,我去去就来。”
“去吧,开我的车。”
“行。”
出了医院,我开车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复兴区。
当车停到楼下的时候,我看到黄永威蹲在房角的一个垃圾桶旁边。
“大黄。”
我走过去推了推他,他猛地转过身,两颗长长的獠牙路在嘴边,眼睛发直,脸蛋发青,这是尸毒攻心的预兆。
还没给我反应的机会,他就把我扑到了地上。
大白天路上的行人也比较多,但是看到黄永威这样子竟然没有一个人逃命的,全都拿出手机发起朋友圈。
斜对过卖串的老板也跑了过来,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想拉开黄永威那肯定是小事儿一桩。
拉开之后,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咬破手指点在了他头上。
眼睛一闭,他昏了过去。
把他扛到楼上之后,老板估计看到这架势也有点怕了,跟我打声招呼就起身离开。
现在的黄永威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放我手里,我治不好,也管不住,为今之计,也只有给崂山的人打声招呼了。
从他兜里摸出手机之后,我找到铁山的号码打了过去。
尽管已经过去两年有余了,但我还记得这个膀大腰圆,像是俄罗斯大黑熊似的男人。
“喂?”
电话被接通,他那粗犷的声音传来。
“铁山?”
“哦?你不是黄哥啊,你他吗谁啊?”
“我他妈是你大爷,你黄哥就快不行了,你啥时候能来荆州接他回崂山?”
“我他妈的没大爷。”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里的手机,愣了好久。
刚放下手机,铁山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荆州哪儿?”
“复兴区,人民路第18号。”
“好,等着。”
这一次,他又挂了电话,不过既然他说了来,我也放心一些。
看着躺在床上,露着两颗獠牙的黄永威,我简直都要内疚死了。
从青岛到荆州需要不少时间,一直到七点多钟,铁山才气喘吁吁的过来。
两年不见,他又壮了,最重要的是又回来。
他看到床上的黄永威之后,直接抓住那獠牙,咔吧一下给掰了下来。
本来还昏迷的黄永威直接就醒了过来,双目通红。
嘭――
一拳过去,他又晕了。
铁山揉着拳头,冲我傻笑,“你是张哥吧?没想到你又胖了不少,黄哥我就先带回去了,你不用送了。”
“算了,我还是送送你吧,别在路上你给他弄死了就行。”
“唔,也行。”
他哈哈大笑几声,用麻绳困住黄永威之后,丢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开车把他们送到机场,看着他们上飞机之后,我才开车回家。
推开门,二女已经回来了,他们一个人一个手机坐在沙发上刷着微博。
“今天你们两个火了。”
“火了?”
我说着,坐到齐舒雅旁边,发现她看的视频,就是我跟黄永威今天在楼下的视频,黄永威那两颗獠牙现在看来还尤为渗人。
“大黄呢?”
赵然然把额前的碎头发撩到耳后,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耸了耸肩,“回崂山了,他现在的状况已经快要变成那种怪物了,不把他送回崂山,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哦,你去给我们买点饭吧,今天挺累的。”
“好。”
我下楼,到斜对过老板那买了五十来个串之后,回到家里。
她们吃的很香,一点都不受那个视频的影响,让我都有点发毛。
吃过之后,我又主动收拾了桌子。
等我全部忙活完,齐舒雅才冲我勾勾手指头。
“咋的了?”
“你说,你想我了没有?”
“这个…还真没有。”
“没有啊,那你今天睡沙发吧。”
她从沙发上起来,钻进了房间里。
我拍了一下脑袋,我这人就是太喜欢说实话了,老实人呐。
说到老实人,我又想到了清风,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清水的尸体。
想着想着,我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