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侠客令
萧瑟的秋风终于吹出了深秋它本该有的寒意,明亮的太阳似也在表示它再也不能左右四时了。(书屋 shu05.)
既然麻烦从就不曾少过,那么再多一两个又有何妨。蓝利格刻意联合西门流水和夜孤柳生使乌鸦加入这场本与自身毫无关系的赌局,但局既已开后悔已晚。
西门流水凭借自己广阔的情报和巧妙的话语拉拢了史家兄弟,十一个人早已到了清风山下兴师问罪。
到了清风山前史温便有所相信这个邬十九的实力了,纵观整座祁连山脉清风山定是祁连第一险。以清风山的高、峻、险,没有邬十九的同意要上定是难于上青天。
看守山门的人询问来意,西门流水回答道,“今日受委托护送夜孤柳生的组织乌鸦和史家五兄弟前来拜访邬十九邬先生,此事攸关重大还望邬先生不吝一见。”
传话的人一丝意思也不敢改的转达了老大,邬十九听了之后心如明镜一般透亮。
很快一行人便见到了邬十九,三方各具心思的人马终于齐聚一堂了。
“不知今日几位造访清风山是为了什么事情?我邬某人在清风山上自修仙道可已是久不问世事了。”邬十九不等来人开口就已经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邬兄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呀!当年一别没想到今日相见竟又是这般光景,说邬十九自修仙道岂不是和我们五兄弟的名字一样?今天只是来问一问夜孤柳生现在在哪儿,还望邬兄不吝赐教。”史温当即还口。
“史家兄弟温、良、恭、谦、让,这五个名字起的确实是好。却不知五位仁兄当年那套传说中的刀法练的怎么样了?”邬十九竟回过头来和史家兄弟讲起了客套话。
“夜孤柳生会在客店中不见,相信人即使不在邬先生这里邬先生也一定有什么线索。”西门流水问道。
“几位在这个时节到我清风山上来那就是我清风山的座上宾,所问之事但凡知道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邬十九说话时是满脸诚恳但却在这里停了下来。
“那想必我们乌鸦刚接委托夜孤柳生就自己找不见了这件事邬先生是知道的了!”蓝利格开口询问。
邬十九看着眼前的十一个人心念电转,“这西门流水的情况定是加入了乌鸦无疑,只是我这里不能点破罢了。那史家五兄弟会和乌鸦一起来这里兴师问罪必然是和乌鸦有了暂时的联合。如今局势对我十分不利,眼下只能先行缓兵,想必清风山上他们还不敢乱来。”
“按照常理来说我们清风山是没有理由不清楚这夜孤柳生的去向的,但夜孤柳生这个麻烦之大决不是我们清风山所担的起的。正所谓多大的麻烦之后就有多大的背景,这一次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夜孤柳生的去向。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哪方高人早已插手了。”
“连邬先生都这样说那这件事可就更难办了,事不宜迟我们还要快点找夜孤柳生这里就先告辞了,若是迟了怕误了大事。”西门流水当即告别,没有半分的迟疑更没有半分的怀疑。
这下告辞竟使邬十九愣了一下,他后边准备的满满的推脱之词竟是没了半分用武之地。
“既然几位这么急,那我就不留了,几位请便,以后但凡我们清风山帮的上忙的地方我邬某人一定尽力而为。”
刚离开邬十九的视线史良就开口了,“西门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夜孤柳生就是真的不在清风山上我们也不该就这样走了呀!难道是还怕了邬十九不成?”
“别急!我们不是还没下清风山,只要我们还在山上这主动权就还在我们手里。夜孤柳生不可能不在清风山上,我们现在就回去。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就一定能撞见夜孤柳生。”
而邬十九这边人刚走夜孤柳生就走出来了,“邬先生真是多谢了,我这里也还有急事,能否容我先行告辞!他日再见定当重谢。”
“您来都来了怎么不在这里多住几天!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若是你刚来就走岂不是显得我清风山太没待客之道了?”邬十九笑呵呵的道。
听到邬十九这样的话后夜孤柳生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坐了下来,似乎他还要和邬十九叙叙当年的朋友之情。
“夜孤兄弟手上的那份东西不知是否带在身上了?”邬十九开门见山。
夜孤柳生当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上有这东西会走了风,当时接这件东西时是绝密的,可现在已是尽人皆知。他原本上路时是一行几十人且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到了祁连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无可奈何的他只得在祁连城先让自己成为被护送的对象,但即使是这样风波也没能消减。觊觎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掀掉祁连城的计划都已经拟定好了。
而乌鸦就是在这个时节接的任务,可以说乌鸦这一次是帮了组织公会和的黑白双道的大忙了。
“既然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也就不妨明说,这东西暂时不在我身上。所以你这样扣着我恐怕没有任何好处,若是那东西已经――”
“不会,从一开始你就会藏起来,那东西肯定还在你这里,甚至于说就在你身上。”
“说的很对,这侠客令谁人不知?虽然江湖上你夜孤柳生这样的人不多,但侠客令既已现世就决不可能轻易再送到那个人手里。”史温率先回来说道。
邬十九见到几个人去而复返又抓自己个正着却仍是稳坐如泰山,他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这侠客令确实是好东西,可并不是到了谁的手里都是好东西,就像现在在夜孤柳生兄弟的手里。”说话间他将目光转向了西门流水。
明白的人都知道了他邬十九的意思,有了眼前的西门流水和夜孤柳生这两个人就等于同时拥有了侠客令和侠客令使用的方法。
史良问道,“西门先生,这邬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邬老大是认为错了吧!我西门流水今天在这里出现只是巧合罢了,云端还等着我回去复命的。”
听到云端后虽是心中仍有不甘却也只得作罢,他们心里很清楚云端的实力,即使是雀的完整实力也比不上现在的云端。
“况且,我想知道那些消息的人还不少吧!夜孤柳生先生不也是知道吗?”西门流水补充道。
“不管怎样说我们三方的目标都是夜孤柳生,既然如此就应由我们三方共同商量。”
邬十九抛出了第二个分化乌鸦和史家兄弟的筹码,这句话彻底打破了乌鸦和史家兄弟的同盟。他的选择很明智,夜孤柳生所招来的人决不止他们三方。
局势挑明了,三方的人的目的都很明显,解决的办法只有不解决,没有哪一边敢轻举妄动。
变得寂静的屋子里西门流水先开口了,“当年被称为侠客的三船前辈所留下的三枚侠客令如今只剩下一枚,前两枚侠客令的价值想必是无人不晓。现在的夜孤柳生可以说是众矢之的的存在,与其说现在我们三方为了所有权厮杀损了实力不如放了夜孤柳生先生。我们都在后边跟着,最后的结果怎样就看大家的造化了。”
“这样也好。”
夜孤柳生看了一眼西门流水有了会意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下山了,你们要怎样跟就请便。”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
邬十九亲自带了三个人跟在后边,夜孤柳生身后的人扩大到了十五个。
有价值的事物总是如此的令人趋之若鹜,以至于追求的人得到的已经是伤害了。话说回来事情又为何不是如此呢?追求不正是人性动力的源泉?而谁又能把握这之间的分寸呢?
目标开始变得越来越多大,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场纷争。原本没有打算的人看到目标近在眼前竟也是要来凑热闹,他们也许认为自己有那么一丝机会捡到这个天大的漏。
夜孤柳生身后的大军可谓是浩浩荡荡,凡是想要得到侠客令的人,不论功夫高低,不论是来夺还是来看热闹全都赶来了。
关于夜孤柳生这个人,虽然功夫不高但却是交际与城府极深。不论是黑白双道还是各方组织家族都会多多少少买些他的帐,若非如此侠客令也不会托付在他手中。只可惜这次他手里拿的是侠客令,若是换做别的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