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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不少时间,差不多把那贺礼分拣完毕,夏辉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宅子外面又响起了一阵门环声。
“阿辉,快去开门,看看是不看是谁来了?”夏母正提着一筐蔬菜,一时甩不得身。
夏辉虽然不太想开门,但是最后还是离开了座位,取下门栓,打开了一丝门缝。夏辉往外看去,却是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宅子门前竟然集取了上二三十号人,往其中手中看去,只见人人都提着贺礼。
“开门了,开门了!”一声欢呼声把众人的目光都聚中到夏辉的脸上。
“你们这是找谁的呢?”夏辉轻声问道,有一种立刻关门的冲动。
“是夏小哥!”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众人立刻涌上前来,还没有回答夏辉的问话,便把那宅门给推开了。
“夏小哥,听说你夺得易试榜首,我们可是特意来祝贺的。”一个有些脸善的大婶说道。
夏辉心里有些无耐,连忙解释道:“仅仅是易第一轮而已,后面还有第二轮,第三轮呢?”
大婶呵呵笑道:“都一样,都一样。夏小哥,这些鸡蛋是我自家的母鸡生的,你一定要收下,上次还是多得你占卜,我家儿媳才能母子平安,生下一个大大的小胖子,下次你摆摊,我可还要请你帮我看一看我家小胖子的运程呢?”
大婶说完也不理会夏辉同不同意了,直接把手中那满满的一篮子鸡蛋塞到他手里。
夏辉被迫接过鸡蛋,还未来得及说些感谢的话语,一个大叔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夏小哥,我也是专程向你道喜,还多亏你称前的占卦避祸,才使我避过了一难,否则我今天只怕不能站在这里了。这一双母鸡是我家养的,你可得要收下,不值多少钱,只是小小的心意,祝你好事成双。”
大叔说完急忙把手中的那一双母鸡塞到夏辉那空着的手里。那母鸡或许是受了惊吓,在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咯咯的乱叫,夏辉看得一头黑色。
其他人不甘落后地涌上前来,仿佛落后便是没有了诚意,纷纷把手中的贺礼递给夏辉。但是夏辉已经左手提着一篮鸡蛋,右手拿着一对母鸡,哪里还能伸出手来。
而且在人群的挤压下,手中的母鸡更是不安分了,拼命地挣扎着,如果不是双腿被草绳给绑了起来,只怕夏辉也控制不了这两只家伙。
夏辉急忙说道:“大家静一静,不要再往前推了,我现在可是没有手再接东西了。”
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后退,看了看夏小哥一脸狼狈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笑出声来。
汗,你们还好意思笑。夏辉没好气地白了众人一眼,然后把手中的那两只不安分的母鸡放到了地上,连带放在地上的,还有那一竹篮子的鸡蛋。
不能再接收贺礼了,家里已经那么多了,也让众人忙活了不少的时间。夏辉高声说道:“谢谢大家的心意了,这些东西大家还是带回去,我家里可是什么东西都不缺呢?”
“夏小哥,这些不值多少个铜板的,只是我们的小小心意,你就收下。”人群之中一个大婶说道。
“是啊,夏小哥,你对我们有恩,帮我们避祸,现在取得榜首,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我们送上一点不值钱的东西,表达心意,那是应该的,你可不要拒绝。”
夏辉一脸大汗,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看到众人真心诚意的表情,他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些平民百姓是最纯朴而是善良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一直记挂在心里,心底一直感激着。
夏辉拱了拱手,感激的道:“既然如此,那谢谢大家了。”
先前把送鸡的大叔嘿嘿笑道:“夏小哥,你就别客气了,用心考个易师回来,到时我们可就有福了,几十文钱便能易师占卦,这可是百姓之福啊。”
“是啊,那我家附近的周员外总是说夏小哥不是易师,不靠谱,还建议我到易馆问卜一些,这次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哼哼。”人群之中一个妇人忿忿不平的道。
夏辉心里不是滋味,便宜收费、问卜的日子可是一去不复返了,待自己成了易师,再次摆摊,那收费可就是一二两银子一次的了。不知道到时这些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庆贺呢。
正在感叹间,夏母走了出来道:“阿辉,是谁来了?”
“原来是夏小哥他哥,嫂子。我们可是特意来恭喜你的,夏小哥有出息了,可将要成为易师了。”众人涌向夏母身边,纷纷道喜。
夏母看这情境便知道人的来意了,嘴上不停地客气、谦虚,脸上却是笑意盈盈。谁家的娘不喜欢别人赞自己的儿女的呢。
花了不少口舌,终于把在客人送走,看着那摆得满地的贺礼,夏辉和夏母对望一眼,哭笑不得。
“娘,把这些东西也一起归类,到时一起处理,到于那对母鸡,先放到鸡栏里去。”夏辉苦着道。
夏母笑着说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别人也是诚心来祝贺而已,你却这般为难,仿佛要勉强你似的。这事别人想要都要不来呢。”
夏辉哈哈一笑道:“别人要来,你家的儿子可是推也推不掉。娘,别人来送礼我当然开心啦,但是现在那么多的贺礼还未处理,再多一此那可是连睡觉的位置都没有了。”
夏辉话音一转道:“最主要的是,现在仅仅是易试第一轮呢,后面还有两轮,万一到时出了什么差错,考不上易师,那岂不是令众人大失所望了。所以现在还是低调一些为好,难得到时考不上,那可是难堪了。”
夏母若有其事的道:“也是,也是,夏辉你就别跟我们瞎弄了,快些回去房间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娘,这么多东西,你们几个可以吗?我还是来记录?”
夏母双眉一挑道:“当然可以了,小东上了这么久的县学,难道连写几个字都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