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溪见张文浩半晌都没有动作,好奇的将捂着自己脸颊的十只手指慢慢的打开。
问道:;男朋友,那到底是什么?;
;别过来!;
张文浩挥动着巴掌,回过头看向丽丽溪,连忙说道:;也别睁开眼睛。;
丽丽溪被糜烟族的那些族人保护的太好了,从小到大,除了那鲜少的几次处决和生老病死的族人之外,她很少看到那些真正血腥暴力的场景。
这些让张文浩也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好好的保护丽丽溪,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
;是一个黄种人。;张文浩有些激动的说道,他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是黄种人?;
张文浩没有再回答丽丽溪的问题,此时的张文浩已经找了一根木棍,接住木棍拨弄地上的尸体。
他很快从尸体带血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证件。
;南洋帆船航空公司特派搜救队员毛泽源;
搜救队员?!
张文浩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他们等待了这么久的搜救队员终于来了?!
太好了!
可是,这个人怎么会死在了这里?
而且看这个尸体腐烂的样子,这人死了应该没有多久。
这么说来,就在不久之前,就有搜救队的人来找过他们了?
张文浩得知这一点后,简直是欣喜若狂。
在不远处的丽丽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一味看着张文浩丰富的表情变化。
猜想着到底是发什么什么事情,才能让他在看到一具尸体的时候,脸上露出那种看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
张文浩更加仔细的看了看对方的证件内容。
南洋帆船航空公司,好耳熟的名字。
张文浩仔细一想,这仿佛就是他们出事的那艘轮船所属的公司名称。
南洋帆船航空公司,是一家综合了海运和空运事业的跨国公司。
这么说来,这家公司的人终于排除了搜救队的人来寻找还活着的人。
张文浩很快拉着丽丽溪绕开了尸体,打算到前头有些的地方,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可是,越往前去越是无一物,刚才的那具尸体,仿佛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幻象一般。
张文浩很快便领着丽丽溪来到了他们之前上岛时候的那片沙滩。
沙滩上还是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的活人,也没有任何的尸体。
连沙滩上的沙子都还是平整的样子,揭示着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根本没有其他的人踏足过这片沙滩。
这可就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人从这片海域上岸,那刚才的那具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张文浩突然想起来之前他和岳丽他们一起整理的那些尸体。
赶紧跑到不远处的小土坡上,检查那些尸体是否都还在。
丽丽溪不知道到底是发什么了什么样的事情,使得张文浩像这样迫不及待的欲弄清楚什么事情似的。
她在他的耳边说话,他也专注的好像根本听不到似的。
张文浩突然跑动了起来,丽丽溪赶紧跟了上去,跟着张文浩从沙滩走到草坪上,再踏过一层土地到达土坡的上头。
;啊!;丽丽溪很快尖叫起来。
张文浩却只看见原本用树叶蒙上的尸体现在一个个的都完整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别怕;张文浩一边说着,一边将丽丽溪的脑袋抱在自己的怀中安抚着。
;这些是之前和我们一起漂流到这片海峡的人的尸体。;
;他们死了很久了?;
;快半年了吧。;
张文浩一点儿不畏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堆白骨,如果真的有搜救队的人曾经来过,那么应该会将这一群白骨给运走才对。
现在,这些白骨还好端端的躺在这里,维持着之前他们摆放好的姿势,看样子是根本没有被别人动过。
那那些搜救队的人到底是还没来得及找到这里,还是说,根本就没有来过?
张文浩怎么也想不通,现在他需要再回到刚刚的地方去确认一下那一具尸体。
要转身的一瞬间,张文浩的胳膊中弹,整个人一下子朝后退去,闷哼出声。
还没搞清楚情况的丽丽溪赶紧将张文浩给搀扶住,问道:;你怎么了?;
张文浩一时没有说话,抵着脑袋蹙着眉头,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样子。
丽丽溪很快检查着张文浩的情况,只见到,张文浩原本穿着整齐的衣服上,胳膊处已经破了一个口子。
现在,有汩汩鲜血从那衣服破损的地方流淌了出来。
;张文浩!;见此情况的丽丽溪瞬间呼出声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张文浩。
两个人这才朝四周张望,不远处的树林高坡上,蹿下来了一个人。
看来,糜烟王的射击命中率和他射箭的命中率是一样的,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够射中张文浩的身体。
张文浩看见远远的糜烟王朝着自己走来,嘴边一句;卧槽;。
迅速的从自己的背上掏出了猎枪,对准了糜烟王的方向。
糜烟王的枪也始终没有放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见了面的两个男人,马上便用彼此最厉害的武器瞄准了对方。
丽丽溪看见自己的父亲,马上站在了张文浩的面前。
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张文浩,对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您请不要再伤害他了!;
糜烟王一边朝着两个人走来,两拨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一边对着自己这个一味偏袒着外人的女儿说道:;女儿,我早就和你说过了。
上次是我最后一次放过她,你休想再用这样胡搅蛮缠的方式让我妥协第二次。;
丽丽溪脸上的痛苦不言而喻,她问道:;父亲,您为什么就不能够放过张文浩呢?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族人的事情啊!;
;是,他其实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族人的事情,但他对不起的人是你的父亲!丽丽溪,你是否真的觉得一个与你相识还不过几个月的男人,比你的父亲更加重要?;
;不!;丽丽溪痛苦的摇着头,痛苦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淌了出来。
;父亲,在我的心里,你和张文浩是一样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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