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微凉,离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已是没多少个日夜了,夜空中明晃晃的月亮只剩下一个牙口就成了满月。
秋怡二人守在殿外,稍有风吹草动,目光就如同潜伏的狼,幽光闪动。
殿内,宁夏尴尬的双手搓着大腿,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北宫逸轩,在对上他浅笑的眸眼时,又急急的错开,四下乱看。
丢死人了,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事
刚才是她抱着炮灰王爷不放手吧刚才是她叫炮灰王爷不要走的吧
刚才炮灰王爷靠的那么近,他的唇那么近,他的桃花香那么诱人,她差点就伸狼爪了。
她这是在干嘛啊这不是在耍流氓吗
“咳咳”
宁夏尴尬的视线飘忽,就是不敢对上北宫逸轩的桃花眼,北宫逸轩倒是面色平静的轻咳两声“安国可是有事要问我”
看她尴尬这样子,北宫逸轩只能体贴的给她转移话题。
这不,话题一转移,尴尬的人立马就迎上了他的视线“对,有事,有事要问你”
尼玛,她是真有事要问他,怎么尽想那些不该想的了
提到正事,宁夏立马就进了状况,双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那夜死的两个男人,是不是你出手的”
“是”
宁夏问的干脆,北宫逸轩也回答的干脆“想通知你,怎奈还来不及善后,便被他的人发现了,不得已只能及时抽身,后来一直没机会进荣王府。”
没机会进荣王府
宁夏满是不解,逍遥王要到荣王府拜访,不可能被拒之门外吧“为何”
“你不知”
北宫逸轩问这话时,桃花眼闪过一抹疑惑;宁夏直接摇头,她那些天一直在采莲院,连院门都没出,她怎么能知道
“那日,你与谢雅容落水之事,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均是你不满皇上赐婚,故此借着赏莲之时将谢雅容推下莲塘,摄政王打了你一巴掌,你伤心之余亏了身子,便在府中整日以泪洗面”
后面的话,北宫逸轩不,宁夏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难怪了难怪了难怪今天太后能这么对她下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她只当谢雅容的计划早在寿辰当日就完了,却没想到,那计划,却是一直拖到了这次的菊园赏景。
制造舆论,让所有人都觉得她痴心于摄政王,若是在菊园再与谢雅容有纠纷,必然会让太后肯定她有二心;好在菊园之时她并未生事,今日她才会逃过一劫。
今日她逃过一劫,却不代表太后不会罚她,在太后这里受了罚,回去之后,北宫荣轩再继续演绎深情,那么,她就真的背叛了皇帝,背叛了太后,真正为北宫荣轩效力。
不得不,北宫荣轩这计划实在是太完美,若是真的庄映寒,在她全心爱着的男人,和一再逼着她的太后之间,必然会选择男人,如此一来,剧情自然而然的就走上了正轨。
可是,这跟北宫逸轩不去王府找她,有什么关系吗
“他将王府禁严,我们的人都进不去。就连我亲自上门拜访,也只安排我在前厅,问起你时,他你是心有郁结,需多做休息。”
心有郁结,不就是在告诉宫里的人,她真是为情的所困如此一来,太后自然不会放过她
宁夏的疑惑,在北宫逸轩的解中得到了答复;而北宫逸轩看向她的眼神,有种异样。
这个人,是安国吗
“皇兄。”
一声轻喊,宁夏抬眼看着北宫逸轩“我如今用不上内力,你可知如何恢复”
话题陡然一转,宁夏这跳跃性的思维让北宫逸轩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一裹,示意她抬手“我看看。”
手指隔着内衫扣上手腕,北宫逸轩的眉头微微一蹙“并无异样,为何用不上内力”
因为我不会用啊
心里直咆哮,宁夏心翼翼的回道“我也不知,只知大婚之后便是再难用上内力,皇兄云游四海,见多识广,能否给我指点一二”
炮灰王爷,你直接从头开始教我吧你教了我,我就会用了我现在是空有内力不会用,这一不会用,我想逃跑,就很难啊
宁夏心翼翼的问着北宫逸轩,北宫逸轩看向宁夏的眼神忽而一闪“试着气运丹田握紧手掌。”
气运丹田尼玛,敢不敢告诉我该怎样气运丹田
你倒是先告诉我,丹田这玩意儿到底要怎么运气啊
气运丹田心里一匹草泥马慢慢跑过,宁夏憋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这一口气还憋着没放出来,搭在她腕上的手,一瞬间就扣到了她的脖子上“你到底是何人”
手指扣着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她就脖子就脆弱的跟巧克力棒一样,咔嚓一声,脑袋和身子分家了吧
宁夏被北宫逸轩忽然凌厉的模样给惊的手上一松,“皇皇兄,我是安国啊。”
她错了什么吗还是她做错了什么他怎么会忽然怀疑她
宁夏心里直打鼓,看惯了炮灰王爷的笑脸,习惯了他的温柔劲儿,忽然变的这么凌厉狠决,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皇皇兄你怎么了”
“你是安国”就像是在着多么可笑的事情,北宫逸轩扣在她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别人不知道安国对摄政王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以往的安国掩饰的再好,可在看向摄政王的时候,总会流露出几分情意;安国功夫不亚于我,怎么可能有深厚的内力却不懂得利用”
炮灰王爷知道原主喜欢北宫荣轩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观察过他为什么观察难道他喜欢原主
宁夏的脑子里想着这一连串的问题,当她觉得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时,双手连忙扣上他的手腕“有话慢慢我不是安国,又是谁呢”
这又不是修仙文,换个灵魂能查的出来这身体是安国的,这是一点也不假,就算她对北宫荣轩没有爱意,就算她不会用内力,就这么草率的判定她不是原主,这怎么也不过去吧
再者,这事她要怎么解释难道告诉炮灰王爷,我是在看书的时候因为嘴贱穿来的,我还能未卜先知,我知道你啥时候会死,我也知道皇帝啥时候会死,我还知道我啥时候会死
宁夏抬手扣着他的手腕,宽大的袖口滑下,那被挖了守宫砂的手臂处还有一点伤痕未愈。
北宫逸轩的视线落在那伤痕之上,在宁夏缺氧的时候,松开了手,起身立于窗前,再次拿一个背影对着她。
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宁夏双手摸着脖子大口的喘气。
话,刚才炮灰王爷一凌厉起来,好帅有木有
该害怕的人,这会儿却是犯起了花痴,犯花痴,这种属于女孩的事儿,她却是犯的这么不合情理。
炮灰王爷不像原文里写的那么不堪一击,从刚才的情况来看,炮灰王爷应该是个不容易弄死的人,至于原文里三两句就把人弄死了,她觉得有很大的猫腻
差点被掐死,她明明该害怕,可是,看着那一身白衣的人,宁夏心里没有一点的怕意。
非但不怕,脑子里反而冒出那天他身着红衣的妖娆模样,真想跟他一句你更适合穿红衣。
对于自已这种不正常的心态,宁夏只能一句有毛病
炮灰王爷在窗前,宁夏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窗外月色打到他的白衣之上,上好的衣料撒上一片月色,凭添一层氤氲之光,一眼看去,就似要乘风而去,不真实到想要上前将他捉住。
“皇兄。”轻喊了一声,却因为喉咙发疼,咳了一阵。
北宫逸轩转身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就似在判定她到底是不是安国她的言行举止在大婚之后就变的不一样,她对摄政王的冷漠疏离,她对谢雅容的忍让防备,她对下人的宽容体谅。
不管是哪一个行为,都表明她如今的不一样,若非他当初曾细心留意过她的一切,怕也是被她给骗了过去。
她不再处罚下人,可以是大病一场之后的醒悟;可是,对一个人的爱,却不是变就能变的。
她疏离摄政王,却对他无故亲近,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百度嫂女配要革命
宁夏在咳嗽的时候,北宫逸轩对她已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不管怎么看,人还是那个人,就算是易容也不可能骗得过他的眼睛。
既然是这个人,为何她和以往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皇兄。”喝了一杯茶,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宁夏起身走到他身旁“皇兄我对摄政王的情意,那一日在林中,你不也亲眼所见那日在莲塘,你不也亲眼所见他爱谢雅容爱到了骨子里,他护谢雅容护到了心尖儿上。你我要是再不自量力的去争去抢,还有何意义”
顿了一顿,宁夏眼底是一抹笑意,这种笑意是一种自嘲,或者是对原主付出的不值“他爱谢雅容,护谢雅容,却将我一次又一次的推向歹人之手,若非皇兄一次次相助,如今的安国成了什么是人尽可夫都是轻的”
宁夏的话,让北宫逸轩的目光一沉,想到大婚当日的情形,想到那一夜两个男人的行为,再看向宁夏时,眼底闪过疼惜。
如今的安国,为何这般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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