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一个老管家和一个丫鬟守在门口就不了,这圣女府看上去是不错,可一进来她就知道了,住到这里头来,那是什么都得自个儿掏银子的。
以往在谢府,好歹有月银,且府上还有丫鬟伺候着;可到了这里,伺候她的只有染九留下的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只管她不死,别的可是什么都不管的。
因着挂着个圣女之名,谢雅容也回不得谢府,如今被安排到这里来,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是不好过的。
“皇上有交待,圣女莅临凡尘游渡劫难,皇上忧上天责怪,不敢给圣女安排锦衣玉食,招待不周,还请圣女见谅。”
既然你是来这尘世渡那九九八十一难的,那就不能让你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不然你的劫难渡不了,皇上可是有大罪的。
起来还是皇帝腹黑,被宁夏给框着出了间宅子,对皇帝而言是没有什么;可皇帝向来不做赔的买卖,所以了,谢雅容这圣女府,空有其表,住在这里头,可就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风光的。
应瞿这一正经的扯着皮,偏生那人还得笑着客气;直到应瞿走了,谢雅容这才冷着一张脸,进了那布置简单的屋子。
越是瞧着屋子里的简单,谢雅容便越是恼恨,这一切,都是庄映寒造成的,若非庄映寒,她又如何会被摄政王抛弃又如何会被染九威胁又如何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越想,心中便是越恨,镜中那绝色之容布满戾气,生生毁了一副好皮相。
“庄映寒你给我的一切,我谢雅容必要一一还与你”
那眸中的恨意,就似一把烈火,欲将那人烧个干净。
在圣女府相反方向的质子府,周宇鹤的待遇却是截然不同。
虽是质子,可东周皇帝的书函还没送到,只要周宇鹤乖乖的呆在质子府,哪儿也不去,皇帝就没理由寻他的麻烦;皇帝不敢把周宇鹤怎么着,非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得护着他的周全;若是让人死在北煜了,就给了东周皇帝找茬的理由。
所以,宁夏把周宇鹤留下做质子,这是给皇帝找了个烫手山芋;当初若是能乘乱将人杀了才是最好的
当然,若是周宇傲的人跟来动手杀人,只要能捉到凶手,皇帝自当置身事外;可这暗中之人不显身,一切都只能是空想。
想着这事儿,皇帝心里头就不痛快;将手中的折子丢到桌上,起身问道“应瞿,朕对庄映寒,着实不想再费心思了;她要与摄政王和离,朕若是准了她,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逍遥王”
把那股势力拱手相让,他想想就不甘心
虽是不甘心,可同意和离,承诺赐婚之事,已然出口;君无戏言,如今回了京,他若是不按承诺去办,只怕会引得逍遥王的策反。
应瞿这心里头也是忐忑的很,之前他给皇帝出了主意,以太皇太后病重之试探庄映寒,那人虽对太皇太后委实在意,可皇上听了逍遥王与庄映寒之间的事儿之事,就觉得这法子行不通了。
“皇上,是您承诺了和离、赐婚之事;不如,您与太后去太后若是开了口,摄政王妃和逍遥王必当有所顾忌。”
应瞿这也是被问的乱出主意了,皇帝却是眸光一亮,浅笑着看向应瞿“你倒是提醒了朕”
他可记得,太后给庄映寒定的是找出那暗道;给逍遥王定的,是收回摄政王手中的御林军,和离之后,需得收回那二十万的兵权方能赐婚。
这三个条件,那二人可是只做到了一样;如此一来,有何条件提赐婚之事
只是,若强行压制,逍遥王必会不满,不如
想到这,皇帝眸中算计一笑“摆驾永和宫”
话宁夏梳洗之后,已是晌午,琢磨着去了永和宫必是被虐,故此决定吃了饭才带着秋怡二人去了永和宫。
对于太后而言,方晓面生的很,万一太后不高兴了拿此事儿,那可就不好办了。
她可不想带着方晓去主动找虐,所以还是带着秋怡二人来了。
一进永和宫,就听着里头的笑声,心太后今儿个心情不错,看来她来的是时候。
正在想着,便听到太后道“皇上有心了。”
屁孩儿也在那她来的就不是时候了。
“安国叩见皇上,叩见太后。”
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宁夏跪在下方,那上头的人却是一个都没喊起来。
得,回去又得揉药酒了。
“都退下吧。”
太后瞧着下方的人,淡漠的潜了宫人下去,只留下一个麽麽于身旁伺候着。
秋怡二人也被潜下,无奈只得守于门外。
跪在地上,宁夏瞧着眼下那一方砖石,琢磨着太后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正在想着,上头那人开口了“摄政王妃救驾有功,当赏,不知摄政王妃想要怎样的赏赐”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么你给我个自由成不
心里头磨叽着,宁夏浅声回道“为北煜臣民,自当护皇上周全;安国不求赏赐,只求太后、皇上做主,一道圣旨,让安国与摄政王和离。”
和离么
太后冷冷一笑,轻抚着尾指上的护甲“和离之事,逍遥王离京之时倒是与哀家提过;只是你那暗道之事至今没有眉目,若是早早和离,你当如何回那摄政王府,又如何给哀家寻出那暗道”
还回摄政王府她是抽风了才会再回那鬼地方去
“暗道之事安国该一查到底,怎奈雪域之行,将摄政王伤作废人,摄政王对安国恨之入骨,只怕是回了摄政王府,也无法再寻暗道。”
宁夏这话,上头的人便是由麽麽给扶了起来,那人慢慢的走到跟前时,宁夏只觉得一股压力而来。若是在这之前,她必是吓的垂首垂眼不敢大口呼吸;可雪域之行经历了许多,那生死一线都经历过了数次,她这胆儿也确实肥了不少。
故此,在太后走到跟前时,她神色淡然,脊梁挺直的跪在那儿,丝毫不显慌乱。
瞧她这镇定垂眼的模样时,太后眸中寒意一闪而过“你的意思是,暗道之事,你便半途而废,撒手不管了”
呃,那哪儿能啊,要是让别人知道那暗道,杀进了皇宫,你们死了,我到哪儿活去
心里头嘀咕着,宁夏浅声回道“回太后,暗道之事,安国还会继续查看,只是如今安国再回摄政王府,只会自讨苦吃,不如另劈新道,寻个可靠的法子查出暗道之事。”
这一路宁夏也是想了许多,特别是这暗道之事,她有个大概的法子,只是这法子大兴土木,不太好搞,所以一直没与北宫逸轩提。
太后听她这般,一个冷笑;也在此时,皇帝起身走了过来“不知王妃在府外如何查看”
“回皇上,安国此时还只有一些大概的设想,具体的法子,需得查出依据之后方能做出方案。”
皇帝淡淡的哦了一声,瞧着她目光平静之时,接着问道“既然如此,也当进摄政王府才是,若是王妃与摄政王和离了,还如何将此事完成”
“皇上此话,莫不是想出尔反尔”
就知道这屁孩儿此时在这里不正常,果不其然,他这是想赖帐了
宁夏这一问也是一路上跟他耍脾气耍惯了,一时间忘了人家的妈还在这儿守着呢;太后一听宁夏这般放肆,扬手便是一巴掌甩下去。
那长长的护甲眼看就要甩到脸上来,宁夏这避也不行,不避也不行;就在她骂着自个儿嘴贱之时,一只手伸来,阻止了太后的行为。
“母后,王妃并非无礼,只是之前朕与她过此事。”
皇帝打着圆场,太后目光幽深的瞧了他一眼,这一眼,颇具寒意,皇帝忙道“王妃一路上救了朕数次,逍遥王更是及时出现救驾有功;也是朕糊涂,当时便承诺让摄政王与王妃和离,更是承诺了逍遥王与王妃的婚事。
此事未曾与太后商议,是朕的疏忽;今日也是巧了,朕正准备与太后商议此事,王妃便是来了;如今朕也知晓太后的意思,不如,此事交由朕来处理”
“皇上,和离、赐婚如同朝政,儿戏不得哀家平日里与你过的,还需牢记”
收了手,太后冷声而言;皇帝忙笑着应是“都是朕疏忽,如今朕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此事交由朕处理,不知太后可有异议”
今年去一次雪域,太后发现回来之后,许多人都有了变化;就像皇帝,此时的他越加的内敛,就连她也有些看不清了;而庄映寒在她跟前的感觉也是不同了。
瞧皇帝淡笑着看来时,太后摆了摆手“罢了,既然皇上有心处理,哀家便不再插手;哀家只提醒一点,和离,赐婚,均儿戏不得今年雪域之行,多少官家姐在那雪山之上香消玉殒;此事皇上还得给诸位大臣一个交待,若是在此时传出摄政王二人和离之事,皇上可曾想过,旁人可会以此为由头发难于皇上”关注"",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