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容这一声委屈的控诉,那双大眼噙着泪,好一番的姐妹情深模样,仿若她真是为了谢雅美而来,王妃却是这般蛮不讲理的折辱于她。
卓旭看着谢雅容那委屈的模样时,只一眼便是垂下了眼,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云闲有些无聊的拨着茶杯,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声响。
厅中那些公子姐们,也算是听明白了,今晚可不止捉偷这么一回事儿,看来王妃这是又要找谢家姐的麻烦了。
那些个公子们满是怜惜的看着那一脸委屈的谢雅容,如此一个绝色佳人,非但心地善良,还是个性子极好的人,那王妃怎就不肯放过呢
“完了”皇帝颇为不喜的开了口,虽然他喜欢看戏,却是不喜看女人之间这种撕战,实在是无趣的很
要是能死个人什么的,那才好玩
“今晚大家伙儿不休息,都到摄政王这里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皇帝明知故问,却也问的颇具威严。
年纪这般深沉,你长大了肯定没有女人喜欢你
宁夏心中在腹诽,口中却是尊敬的道“回皇上,乃大事他们只怕都与安国这事有关。”
抬眼扫了一圈,视线扫过采露,见她惶恐不安的立于一旁时,嘴角一勾,这笑中却是含着三分的冷意,两分的杀意。
“哦这大半夜的,又是你生的事儿”
这个又字,的是云淡风轻,却是让宁夏无语的很;什么叫又啊哪次不是别人非得让她生事儿
你个深沉,我诅咒你以后喜欢的人永远不都喜欢你
为什么要这么诅咒啊她是真想瞧瞧,这么一个能装的人,遇着自己心仪的姑娘,人姑娘心里却有别人,看他怎么装
好像很恶毒
收起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心思,宁夏一正经的回道“回皇上,今日安国丢了一支金步摇,一件首饰,不是什么大事儿,可那金步摇却是太后赏赐。
安国的东西都是太后赏的,自然是分外的在乎,却不曾想,今日不过是因为采露犯错而责骂了她几句,她便偷了那步摇不见踪影。安国暗中寻了甚久都不曾寻到,不得已深夜前来与王爷商议,未曾想,却是大家伙儿都来了。”
到这,宁夏转眼看向秋怡,问道“在何处捉到这贱婢”
秋怡行了一礼,道“回王妃,奴婢与冬沁二人着实分不开身,只得来求王爷帮忙潜人捉拿采露,可奴婢们连王爷的院子都进不得;因着是太后赏赐之物,奴婢们也不敢耽误,只能去求了逍遥王,逍遥王一听乃太后赏赐,便派人帮着捉采露,一番追问之下,采露曾逃进这些位公子,姐的院中,最后是在卓大人院中捉到的人。”
秋怡有条不紊的陈述着事实,看似着经过,却是告诉了众人三件事情;第一,采露偷了太后赏赐之物;第二,人是在卓旭院中捉到的;第三,逍遥王都明白太后赏赐之物事关重大,摄政王却不当一回事儿,甚至连王妃的婢女都不见,这其中,可有什么猫腻
一时之间,大厅异常的安静,那采露见谢雅容一眼扫来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就这么膝行到她跟前,那泪水也是眨眼便滚了出来“姐救奴婢啊,奴婢冤枉,奴婢未曾偷那金步摇。”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宁夏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脸,要是庄映寒也能想哭就哭,是不是就不会遭那么多的罪了
谢雅容如今是自身都难保,如何还能保得了采露,可这会儿她要是不给采露上一句话,那就有驳她往日心地善良的形象。
想至此,谢雅容一副凄哀的模样看向宁夏“王妃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可莫要冤枉了采露才是;今日若是定了罪,采露这可是要丢命的,不管怎么都是一条人命,王妃可要三思啊。”
为了个丫鬟而与王妃理论,怕是无人能做的这般好
宁夏吡笑一声,那杯子放到桌上时,动静颇大,皇帝眉头一蹙,却是没什么,只是坐在那儿,一手撑着头,看似无趣的等着这些人消停。
“谢姐一句三思,可给王妃钉上了诬陷下人的恶名;今日采露逃了之后,王妃那金步摇便是找不着,这大半夜的谢姐不休息却跑来找王爷,而采露却从卓大人的院中捉到,这一切,还要王妃多吗”
宁夏这话,就是在谢雅容与卓旭合计着要保住那采露;可是,这么一个丫鬟,有什么好保的莫不是这些人暗中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这不可告人的是什么难道采露偷窃是假,借机引开王妃的注意,好让谢雅容半夜来寻王爷才是真
人嘛,总是爱瞎想,各种幻想都要去过上一遭。
谢雅容面色煞白,咬着唇难以置信的看着宁夏,仿若是想不到王妃会出这般可笑的事情来。
人言可畏,若是让这些人理解歪了去,谢雅容那名声,可真是毁了
“王妃如此咄咄逼人,臣女便是豁出命去,也要为自己,为采露讨个清白”
谢雅容起身,朝皇帝跪了下去“今夜之事,还请皇上做主”
做主又做主
这种不死人的事儿,他还真没什么心思做主
皇帝斜倪了谢雅容了眼,“你且如何个清白”
“是”
叩了一头,谢雅容转首着宁夏“王妃口口声声那是太后赏赐之物,可太后赏赐,谁不是收起来瞻仰,金步摇何其贵重,王妃如何会随身而带”
她这番问,是因为她笃定王妃没将那金步摇带出来,因为她从未见过王妃戴过
只要证明那所谓的金步摇只是子虚乌有之事,还怕王妃不原形毕露
看到谢雅容那眼中的坚强与隐忍的火气,宁夏心中一乐;若是换了庄映寒,得了太后的赏赐,必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戴出来的,哪怕是为了气谢雅容,也是要的。
可是,谁让谢雅容对上的是她宁夏,而非庄映寒呢
而且,宁夏还就等着有人来质疑此事呢
皇帝视线转向宁夏,语气淡然的问道“对于谢姐的疑问,荣王妃做何解释”
做何解释当然得好好解释了
拂了拂衣袖,宁夏起身朝皇帝行了一礼“谢姐这话倒是的不错,任谁得了太后的赏赐,都是会感恩戴德的收起来瞻仰,只可惜,安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太后赏赐之物,故此,只能带在身边。”
话间,将手上那镯子给褪了下来“皇上可还记得这玉镯,这也是太后赏赐,安国这不也是戴着的么”
皇帝朝身旁的林公公打了个眼色,林公公上前接过那镯子,仔细的看了一番之后,回到皇帝身前“回皇上,这镯子确实乃太后所赐。”
得到了确认,宁夏脸上便是一副若有似无的惆怅,那语气却是颇为淡然“若是安国自已有些许物件儿,倒不至于将太后赏赐随身带着;只可惜安国所用,均为太后所赐,今日若是将太后赏赐之物给丢了,安国便是犯了重罪,既然皇上也在,还请皇上替安国做主”
谢雅容要皇帝做主,宁夏也要皇帝做主;只是宁夏这话,听的众人一愣,而云闲,却是憋的极是辛苦。
这个女人啊,这嘴还真是不饶人她这哪里是要皇帝给她做主她这分明是在打着摄政王的脸这一巴掌打的还够狠,而且,她打了一巴掌不,还要摄政王巴巴的给她将该有的东西送过去
而且宁夏打摄政王的脸,还不是她愿意的今日若是谢雅容不那般质问,这些话宁夏还不出来
今日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别人如何摄政王厚此薄彼亏了王妃
毕竟,摄政王送到谢府的东西,那可叫一个多
北宫荣轩那张脸已经有些阴沉,皇帝那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既然已经嫁入王府,摄政王自然是不会亏了你,你这般没有分寸的胡言,可莫丢了皇家的脸面”
“皇上息怒,关乎着太后的赏赐,安国自是不敢胡言;安国这般,并非是王爷亏了安国,相反的,王爷待安国那是极好的。
安国自打嫁入王府之后,这身子便是不争气,鲜少有出门的机会,王爷也是心疼安国,知晓安国需要静养,这脑袋上不适合戴那些沉甸甸的东西,故此便准备着待安国身子好了再去选些头面儿饰物。
再加上安国不用出门,用不上银两,故此也是两袖清风,外人看来安国这是过的凄惨,可安国明白,这是王爷心疼安国,别的不,就是安国那院中的吃穿用度就是上好的。
且不每日两个丫鬟洗衣做饭甚是用心,就是那两件绿衣裳,也不曾褪过色,足见那料子之好。
倒是逍遥王客气了,近日赠了安国几件氅衣,安国那箱子都不好放。”
宁夏这话一落,云闲那口中的茶猛的就喷了出来,见到众人看来时,忙咳着道“王妃继续,在下只是一时被烫着了,王妃继续便好”添加"xu"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