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时代的特殊,把尊师重道摆在了很高的高度,一旦收了学生或是徒弟,他的地位就会瞬间拔高,拔高到现在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高到什么程度?
呵呵,一言不合就可以随意大骂,哪怕犯错的根本不是学生或是徒弟,也照样二话不说找打不误。
甚至因为自己的情绪不好,依旧可以找学生和徒弟撒气。
他这么做可不会躲躲藏藏藏着掖着,做的是底气十足正大光明。
哪怕是学生或是徒弟的父母就站在一边,他一样可以无所顾忌对学生和土地随意打骂,只要不打的太重打成重伤,哪怕徒弟或是学生的父母再怎么心疼,心疼的咬牙切齿直掉眼泪,也一样不好去阻拦。
也正因为如此,贵公子每每被当时的绘画老师种种体罚之时,哪怕贵公子的母亲再怎么心疼也从来都没有出面阻拦过。
当着她的面打骂她的孩子,那个绘画名家都做得理直气壮,那别的更不用说了,有事没事评价一下贵公子的品行和未来,那更是家常便饭,跟一日三餐一般,一天要评价很多次。
要是凭着公理师德正常评判也就算了,那怕这种评判中有些指责,贵公子的母亲也肯定不会因此生气动怒,只会耐心的静静听下去,开动脑筋去苦思冥想,看看有没有办法去扭转应对。
可是那绘画名家明显就不是这样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从第一眼看到贵公子时就讨厌至极,讨厌到骨子里去了,若不是贵公子的母亲当时开出的价格太高,高的让他足以抛开一切来接受这份工作,他没准当时就会拉下脸,气哼哼的来一句无可救药,甩袖离去。
可是即使拿了这么高的工资,也无法让他对贵公子的讨厌减弱半点。
从第一天授课之时,他似乎就已经铁了心和贵公子卯上了,刚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挥动了戒尺好一顿噼里啪啦,给一脸懵逼的贵公子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狠狠的来了一顿竹笋炒肉。
那一通戒尺,打的那是真狠,带着浓浓的恨意。
也不知道那绘画名家突然想起了什么,竟然红了眼眶老泪纵横,一边恨意十足的挥动戒尺,一边咬牙切齿的一个劲肚腩。
“凭什么啊,有钱了不起啊,凭什么你从小就衣食无忧过得无比奢华,不用去担心挨饿受冻不说,还能得到最好的待遇,而我那苦命的孩子呢,却要跟着我忍饥挨饿,一个小小的发烧感冒都治不起,最终我什么都干不了啊,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因为一个小小的发烧感冒就此死去,凭什么,他还那么小,一点坏事都没做过,小小年纪就已经跟着我四处打工赚钱了,这么懂事的一个孩子,凭什么要遭到如此惩罚,小小年纪就命丧黄泉,而你们这些贵族呢,整天屁事不干就能过得如此之好,什么都可以得到最好的?凭什么啊小兔崽子,为啥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了我那苦命的孩子,感觉就像是你害死了他一般……”
绘画名师挥动着戒尺打个不停,打的贵公子粉嫩的小手此时早就没有了正常的颜色,直接肿起来老高,看起来胖乎乎的一片青紫。
贵公子当时就被打蒙了,被打的吱哩哇啦喊叫个不停,喊叫的同时他也听清了绘画名家的话,隐隐猜出了自己挨揍的原因,想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绘画名家会如此痛恨自己,对自己恨意满满。
感情是这样啊,这臭老头曾经过得很不舒心穷困潦倒,结果呢,这么大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儿子都养活不了,真真是废物到了极点。
他这是怎么当爹的啊,竟然让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去打工赚钱,真真是不要脸了,真是好狠的心。
我猜这混蛋会不会就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整天全靠着他那年幼的儿子挣钱养活?
可能,就有可能。
这念头一出,贵公子便毫不犹豫作出了认定。
你说说吧,那事情应该发生在很多年前,那时候他的儿子估计也就是十一二岁,否则的话,年纪太小根本就无法打工,当然也不可能年纪太大,若是都是七八岁了,若是每天打工挣钱,就算是工资再怎么少也必定会存有积蓄,有了那个打底,哪怕是医院或是诊所的费用再贵,一个感冒发烧也花费有限,他必定治的起。
由此来看,他的儿子也只能是在十一二岁左右,既能勉强干的动活,又因为力气太弱拿不了太多的工资,只有这样,才会陷入那样的绝境。
一番思索后,贵公子一路排除筛选确定了那个时候绘画名家的儿子的准确年龄。
在确定的同时,心中也越发的痛恨鄙夷。
痛恨不已的目标自然也不会是别人,只可能是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绘画老师。
之所以这么痛很鄙夷他,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更多的原因是在推算出绘画名家儿子的真实年龄后,得出的另一个推算。
这个推算就是,但是身强力壮,正值年轻气盛的绘画名家真的就是窝在家里没有出去干活,他真的有脸啊,竟然毫无愧疚的把养家糊口的重担丢给了他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身上。
我滴个老天啊,这特么还算是人吗,还有半点人性嘛,但凡有点人性,也不会如此恬不知耻,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来。
想到了这种结果,贵公子恨得牙根直痒,恨不得直接呲着牙扑上去,嗷呜,狠狠的咬上这个该死的绘画名家一口。
这还真不是他刻意针对,那个事实也绝非是他一时气愤故意扭曲事实做出的推断,这一切推断都是合情合理,有迹可循的。
前面咱们推断过,要是这绘画名家的孩子当时再大一点,有个十七八岁,那么只要他不停的打工,哪怕他打工的老板再怎么心黑克扣,工钱也不会太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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