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猛然受力,女店员触不及防开始了用力挣扎。
她极力挥动手臂四处乱抓,想要在跌倒之前抓住一个有力的支撑,为此她再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忽视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此时此刻她正穿着极为贴身的旗袍。
这件旗袍被裁剪的极好,将她包裹的曲线玲珑极为诱人,她对此曾经万分满意。
可是凡事都有两面性,曾经让她无比满意的裁剪,如今却成了她噩梦。
此时此刻,她为了防止自己跌倒,已经彻底豁出去了,哪里还顾得上穿着旗袍带来的忌讳。
那就是动作的幅度一定不能太大,也更加不能太过用力拉扯。
这两个忌讳,随便触犯一个都有可能引发极为尴尬的后果,也不知道这女店员是遗忘了还是怎么滴,竟然在惊恐之下将两个忌讳齐齐触犯,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在她刚刚抬起手臂四处乱抓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贴身旗袍那极强的束缚,让她根本就放不开手脚。
而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放开手脚让自己获得平衡,否则的话就会万分狼狈的摔倒在地,有哪里甘心就此被旗袍约束。
于是乎,女店员在情急之下什么都顾不上了,探出手臂一通抓挠,想要在关键时刻抓到一个用力的支撑来让自己摆脱那即将跌倒的命运。
可是随着她用力的四处乱抓,不仅什么都没抓到,还猛然听到了刺啦的声响,这声音熟悉极了,怎么听都像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听到了如此熟悉的声音,女店员心中暗自生疑。
“不对啊这个,怎么听起来这么近啊,近的就像是从我身上发出的声音,哎呀呀不好,我的胳膊窝和腰怎么感觉这么凉呢,不会真的是我的旗袍被撕裂了吧,要真是裂成那样,我岂不是走光了嘛……”
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可能,女店员刷的一下小脸惨白担心到了极点。
到了此时此刻,她根本就顾不得再去四处乱抓找平衡了,满脑子就在想一件事。
“挡住啊,我一定要把走光的地方彻底挡住,旗袍旗袍你争气点,当初为了做你我花了一个月工资呢,特意精挑细选的布料,看在我这么用心的份上,你一定要争气一点,坚持住,千万不能再裂了啊,再裂下去我可就光屁股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女店员的嘴态度,有着乌鸦嘴的潜质,事实还真就被她给说中了,一语中的精准无比。
“刺啦,刺啦啦……”
衣物撕裂的声音接连响起,练成了一长串,听的女店员浑身发抖满目悲凉。
“完了,这下要彻底完蛋了,这衣服撕裂的声音延续了这么长的时间,旗袍被撕裂的地方一定不小,听着动静准没个好,不会是从头裂到脚了吧,那样的话姑奶奶我可真要光屁股了……”
带着浓浓的担忧,女店员不顾一切的摸向了旗袍被撕裂的地方,她死死的抓住了裂缝的两边用力拉住,想以此阻止旗袍急需撕裂下去。
这想法是好的,可是注定无法实现。
随着她放弃了找到平衡的挣扎,彻底失去平衡的开始了急速跌到。
就在她抓住那旗袍裂缝的那一瞬间,便砰的一声重重倒地,摔得女店员猝不及防,哎呦一声发出了惨叫。
可是这事并不会因为女店员疼痛而终止,因为她被推得太过用力,跌倒后的女店员依旧不曾停滞下来,而是在巨大的惯性促使下贴着地面开始了滑行。
这一滑可不得了,打了女店员一个措手不及,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蛋子被地面摩擦的生疼,女店员一下就急了开始了四处乱抓。
或许是因为她抓的太过急切,直接忘记了手中还抓着旗袍的裂缝两边。
这下可好了,原本是准备将撕裂的旗袍往原位凑,以此来尽可能减少自己的走光范围,他这么用力一抓,那可就完全变样了,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尤其以前努力想让旗袍的破裂处归位,改成了极为大力的撕扯……
原本旗袍就不堪重负,已经到了彻底撕裂的边缘,多亏了她拼命的拉扯阻止。
可是如今用来阻止的双手变成了死命的拉扯,在如此力道之下,旗袍哪里还能支撑的下去啊,直接发出了一长串刺啦声,彻底寿终正寝成为了两块碎片,在女孩手中迎风飘舞。
傻了,女店员看着手中似曾相识的物件,直接就傻了眼,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开始了暗暗祈祷。
“保佑我啊,老天保佑,保佑我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两块一定不是布料,也不可能是我旗袍的碎片……”
虽然这一刻他无比虔诚,祈祷的极为用心,可是她似乎并没有得到老天的眷顾,结果也一点都没有因此发生改变。
凉,真的很凉,随着四面八方的凉意齐齐袭来,女店员绝望的抬起了双臂,双臂交叉死死的抱在了胸前。
那直接贴上皮肤温热的触感,更加印证了一个事实,她真就没有看错,刚才那两块的确是她身上的布料,是她身上穿着的旗袍的碎片。
“光了啊,连碎片都已经脱身飞去了一边,那姑奶奶我岂不是真的就光着屁股了啊,那怎么可以,这里又不是姑奶奶我的卧室,一点都不私密,更何况周围都是人呢,还有这一群原本就不怀好意的男人,若是被他们看到了我这副模样,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女店员不知道是身上冷还是心里冷,情不自禁,激灵灵打起了冷颤。
“事到如今也只能去赌了,只希望那些男人都像刚才那只大手的主人所说的那样,他们也是迫于无奈才万不得已跑来抢劫的,真的个个都是好人,哪怕看到了光着屁股的我,也会像谦谦君子一般,直接齐齐把头扭到一边,来一个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女子双臂交叉死死的捂在胸前,就连双腿也交织在一起拧成了麻花,以此来尽可能遮掩住自己的要害,两眼含泪开始了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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