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从小到大又哪里经历过这个。
感觉眼前这些家伙太可怕了。
如此狰狞的模样哪里还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它们是狗,是人类最为忠实的伙伴。
看着它们一个个眼冒绿光张着大嘴的模样,简直像是要择人而噬。
凶残到了这般境界,哪里还算是人的伙伴啊,分明就是人类的死敌才对。
这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有了如此判断,林烨被吓得亡魂大冒,连忙扯着嗓子开始了呐喊。
“附近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啊!”
事到如今,被吓破了胆的林烨对于喊叫求援根本就不报什么希望了,完全是心存侥幸,死马当活马医。
事实也的确如同他想象的那样,一次又一次喊叫只换来恶狗们更为响亮的嚎叫,和滴着口水步步逼近。
至于他想看到的援兵,别说是个人,就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出现。
如此一幕,看的小林烨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吓得他瑟瑟发抖手脚冰凉。
那群发狂的恶狗越来越近,近到林烨已经能感觉到它们温热的呼吸,闻到它们嘴中发出阵阵的腥臭。
林烨知道,若是没发生什么奇迹的话,自己死定了。
被这么多强壮的恶狗盯着,绝没有幸存的道理。
可是真的没有奇迹发生吗?
未必!
就在恶狗们呲起了锋利的獠牙,准备扑上来将小林烨撕成碎片之时,这条偏僻的小巷中突兀的刮起了一阵狂风。
这狂风突兀而凌厉,扬起满天灰尘,裹挟着惊人的刺骨杀意。
比如刺杀以一激,恶狗们身不由己的打起了哆嗦,夹着尾巴全缩成一团,不敢动弹分毫。
只能呜呜呜的苦苦哀求,一再表明自己毫无冒犯的意思,哀求这杀意能大发慈悲,漏一下手指缝放他们离去。
可是这种哀求收效甚微。
那杀意的主人稍一犹豫便猛然催动了杀意将野狗们重重包裹,只是将杀意稍一凝聚收敛,刚才还活蹦乱跳择人而噬的野狗们就如同一只无比巨大的手掌握在了掌心里一般,砰的一声被挤压成了碎末,四处喷溅。
也就是眨眼会的功夫,小巷里发生了剧变。
原本只把整条小巷的野狗群化为了片片血雾尸骨无存。
原本岌岌可危命悬一线的小家伙林烨,莫名其妙的过度了眼下的最大危机。
从马上被野狗们一拥而上撕成碎片的那一刻,变成了身边再无任何后患,无比安全。
事情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的,刺激的侥幸逃出生天的林烨恍若梦中。
这感觉就好似做了一次异常刺激的过山车。
直到时间过去了很久,林烨终于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巷道,鼓足了勇气怯生生的开口试探。
“请问是哪位高人救我了,能否现身一见让我看看恩人的模样?”
“恩人?呵呵,未必,或许称之为仇人更加妥帖一些。”
林业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从巷口突兀的冒了出来,看起了十分高大魁梧。
这魁伟的身影一步步走来,散发出阵阵杀意,激的小林烨噔噔噔一个劲往后退,浑身忍不住打起了冷颤。
“仇人?为什么会是仇人?我和恩公素未蒙面又怎么可能结下仇怨,再说了,我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孩子,就是想和你结仇结怨也没有这个能力啊,总不可能是因为我抢了你的棒棒糖被你恨上了吧,这不可能啊,你身手了得这么厉害,我就是想抢也抢不过啊,呜呜呜……”
林烨真的是被吓坏了,他一边后退一边极力辩驳。
在他年幼的心中,根本就不怎么了解仇怨的意思。
还以为是孩子之间的过家家,抢个棒棒糖就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
可是这饱含杀意的身影却并不这么认为。
“呵呵,小屁孩你想多了,一根棒棒糖而已,你要真的想吃尽管拿去,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为一根棒棒糖跟你计较,不过有一天你说的很对,就凭你这样的货色还真就不会和我结怨,因为你太弱了,根本就不够资格,和我结怨的是你那忘恩负义的妈!”
那身影越走越近,一提到林烨的母亲就好似揭开了心头的伤疤一般,压制已久的怒火猛然间爆发。
于是乎,这冲天的怒气和杀意齐齐的选定了共同的发泄目标,那就是一直在试着后退,不停想要拉开距离的林烨。
被如此强大的气息锁定,林烨瞬间感觉到浑身冰冷,如同被冻僵了一般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他哪怕再怎么害怕,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魁梧的身影越来越近,直接杀气腾腾的来到了自己的近前。
“像啊,越看越像,果然是那个蛇蝎心肠女人的孽种,瞧瞧这眉,看看这眼,还有这娇艳红唇,简直和你那混蛋母亲小时候一摸一样,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看着就惹人讨厌心烦,贱女人,你去死吧!”
那黑影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如此黑暗的小巷,他竟然能靠双眼看清眼前的一切。
在看清了小林烨的模样后,那身影像是受到了极大地刺激,刺激的浑身颤抖吱嘎嘎我起了双拳。
小林烨的模样像是一只利剑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膛,还不停的翻转搅动,疼得他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他本能的捂住了胸口跪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开始喘息。
在他喘息的刹那,浑身被无尽的冷汗彻底打湿。
“叔叔,你到底怎么了,虽然你看起来恶狠狠的样子,可是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坏人,能不能给我说说,我妈她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要是她做得不对都话,我肯定是帮理不帮亲的,我会去和她讲道理,让他想你赔礼道歉……”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身影如此痛苦的模样,林烨总感觉一阵阵莫名的揪心。
他纠结了好久才一脸关切的凑上前来,抬着小手帮那身影擦拭起了额头上的汗水。
他擦的每一下都是那样的用心认真,似乎生怕擦的重上一点就会伤到那男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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