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悟过后的贵公子,是一个很懂得感恩图报的人。
为了感激那个施法带给他顿悟机会的奇女子,他拿起了画笔开始了画画,铁了心要将脑海中那女子最完美动人的一幕彻底重现。
那一幕重现的时刻,也是贵公子再次悟道,彻底看清自己修炼方向之时。
所以,无论是为了感恩还是为了悟道,对于贵公子来说都显得无比重要。
只有将画技磨炼的细致入微炉火纯青,自己才有了将那美好一幕画出来的资格。
可是那也仅仅只拥有了将那神奇女子画出来的资格而已,要想完美展现极度还原,显然仅仅只凭借神奇的画技还远远不够。
毕竟那样画出来的神奇女子只会徒具其型,并没有半点她应该有的神韵。
那神韵该怎么去描绘呢?明明一直在贵公子眼前晃来晃去看着是那样的接近,似乎一伸手就能抓到,触手可及。
可是一旦想要把这种神韵完美复制,彻底展现在画纸之上,那可就太难了,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天谴,只能远远的观望,根本就无法触及达成。
经过一次次努力尝试之后,无论贵公子愿不愿意,都必须承认,眼下的他还差得远呢,真就还没有拥有那样的能力,将那神奇的女子跃然纸上。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之所以如此,必定是有所欠缺,能力显然还没有达到。
到底欠缺什么呢?
为此贵公子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不眠不休苦思冥想。
在琢磨了大半天之后豁然开朗。
画技?不不不,自己欠缺的绝不会是这些。
要想将那女子彻底呈现,画技可以说是个最最简单的基础,拥有了出神入化的画技,那也只是有了一丝完成的可能而已,那仅仅只是肤浅的皮毛,自己欠缺的绝不会是这些。
那既然如此,既然不是欠缺炉火纯青的画技,那又该是什么呢,自己到底欠缺这什么?
精髓啊,那女子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的神韵,被自己一直误解了的神韵。
错了啊,原来自己一直都想错了,误以为那是那女孩独特的气质,以为那是女孩与众不同与生俱来的风韵神采。
什么啊,狗屁,全都是胡思乱想,都想错了啊,错的十分离谱,和真相错的间隔着十万八千里。
若是一直这么理解下去,别说是画出那女子的神韵,估计想要画出那女子的半点灵动神采都做不到,无论如何努力,都做不到分毫。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自己产生了误读,直接走错了方向,和事实真相完全是相去甚远背道而驰。
想想看吧,无论你再怎么努力,却因为选错了方向,一直在往错误的方向前进。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你毫无觉悟,一直闷声不响的拼命努力,那结果会是怎样?
估计十有八九会是这个样子的,你越是努力就会离目标越来越远,哪怕竭尽全力努力上一辈子,最终也只能奄奄一息累死在路上,永远都没有达成目标的可能。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方向是错的啊,你走错了路选错了方向。
走反了啊,你所有的努力因为方向错误,都在和想要达成的目标背道而驰。
这样的话努力还有什么用啊,越努力越错,让你将目标一步步远离,永远都无法达成。
想明白了这一点,贵公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慢慢的眯起了眼,将脑海中那一丝丝闪动的灵光开始了细细的捕捉。
刚开始的捕捉,只是让他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丝希望。
贵公子乐了,喜不自胜。
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没有像以往那样瞎耽误功夫,这次或许真的走对了,选对了方向,只要耐着性子将脑海中所有的灵光捕捉,那么自己必定会理清所有混乱的思路,拨乱反正,把那条期待已久的一正确道路寻找出来。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花费了将近一宿的时间,贵公子不眠不休终于把脑海中的灵光捕捉完毕,那一刻他欣喜若狂,喜极而泣。
找到了,事实还真就像他猜想的那样,一旦把所有的灵光碎片捕捉完毕,贵公子很快就整理出了一条完整的思路。
“或许以往之所以被困在原地止步不前,是自己的认知产生了错误,对那女子的神韵产生了误读,那神韵到底该怎么理解呢,既然它不是女子的与生俱来的风采,也不是后天学习形成的独特气质,那又该是什么呢,那神韵又该是个怎样的共存在?等等,在搞懂这神韵究竟意味着什么之前,是不是该想去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时的女子因何而施法,施法过程中为何会展现出如此一面,将那虚无缥缈的神韵展现在我的面前……”
一下有了思路,贵公子顿时欣喜难耐,他强忍住内心的惊喜默默地擦去了眼角的热泪,开始了细细的回忆。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口吐狂言大言不惭的一个劲嚷嚷,嚷嚷着要把那女子抢回家暖床来着,因此惹恼了那个女子。
被我如此轻薄冒犯,当时那女子一下就怒了,很生气来着。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再也没见到她有别的任何动作,我的眼就花了,眼前一片恍惚。
在恍恍惚惚中,我和那个帮闲便脱离了眼前的现实,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梦境之中。
在梦境之中,似乎我根本就不受控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一刻,我完全不由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开始了疯狂的回忆,将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都细细的回忆了一个遍。
那些记忆实在是太阴暗了啊,充满了戾气和暴虐,或许那女子感知到我记忆中的一切万分痛恨,一想到我如此作恶多端,就忍无可忍当时就起了杀心。
随着她杀心四起,我的梦境一下就变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的手臂突然就失了控莫名其妙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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