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他更看重谁
柳依依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感觉到来自胸口的疼痛,柳依依只当这是在紧张和刚刚被吓到之后所有的反应,倒是也并未太过在意。
“既然你将话都给挑开了,那我不防将话说清楚,没错,我这次来就是要报仇,你不分青红皂白,还不让侯爷见我的情况之下就对我和我的丫鬟杖责五十,还禁足,你说你忘记了,分明是故意的,你害怕了吧,害怕我会因为这件事情来找你报仇吧。”
柳依依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看着苏溪,好像两方的战争还未开始,胜者已经是她了。
“你知道,在这侯府之中,我所得到的侯爷的宠爱,即便是你这个名义上为正室的夫人都不能够相媲美,位份和宠爱,你觉得在侯爷面前,他更看重哪一个?”
挑衅的目光死死盯着苏溪,柳依依对于胜算的把握,在苏溪看来,甚是好笑,曾经对她产生的怜悯和同情,在看到柳依依这副嘴脸之后,更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苏溪对柳依依所讲的这些不以为然,落座在刚刚柳依依所坐的位置上,托腮看着她,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一如既往的这般将希望寄托在侯爷的身上,可是你似乎忘记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侯爷不在,我把你怎么样,侯爷即便知道了,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你觉得,侯爷不在的情况之下,你那所谓的宠爱还有用吗?”
柳依依脸色大变,苏溪越发的胆大妄为了,即便是搬出来侯爷都不能够奈她何了。
她似乎忘记了,曾经在苏溪面前栽跟头的时候,苏溪也从未顾及过侯爷,这次又怎么会因为她提及侯爷而心生忌惮,对她有所留情呢?
柳依依和苏溪对峙的时候,她的手慢慢转到身后,轻轻捅了捅碧香,碧香会意,对身后的一个丫鬟点点头,那丫鬟便借着谁都不注意她,偷偷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碧香悄声在柳依依耳边说道:“办妥了。”
柳依依底气十足:“好啊,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对付我?”
苏溪唇角上扬,扬高声调道:“将人押回来吧。”
众人望去,便看见刚刚那个退出去的小丫鬟被苏溪手下的小厮给押了回来。
“夫人……”小丫鬟叫的这声夫人没错,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所看的并非是苏溪,而是柳依依,很明显,她这声“夫人”是对柳依依说的,而非是苏溪。
这下可遭了,当着正牌夫人的面儿,竟是对柳姨娘称呼为“夫人”,单是这一条逾越,便足够苏溪找柳依依的麻烦了。
再看柳依依的脸色,早就变了,却依旧在顽强的支撑着,对于丫鬟的话也丝毫没有回应,压根儿就没有看向丫鬟,就好像这个丫鬟并非是她院中的下人一般。
苏溪倒是并未生气,对于小丫鬟的这一声突兀的称呼倒是也并未感到意外,似乎,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苏溪对那丫鬟问道。
丫鬟目光几次求救于柳依依,可柳依依丝毫不鸟她,无奈,战战兢兢地对苏溪回答:“奴婢名叫喜鹊。”
苏溪脸上移步走下台阶,慢慢靠近:“啊,喜鹊,这个名字很好听啊,是谁给你取的?”
说到这儿,苏溪已经站定在喜鹊的近前,脸上笑容未减,亲切的很啊。
即便如此,喜鹊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她在无意之中说错了话,很可能会给柳姨娘惹来麻烦。
“你身子抖什么,你在害怕什么?”苏溪渐渐放低了声音,对喜鹊循循善诱。
喜鹊慌忙低下头,唯恐正视苏溪的目光又会说出什么不该说出来的话。
“你若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会打到你死为止。”苏溪在喜鹊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喜鹊身子一震,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不开口是不行了。
“是……是爹取的名字。”喜鹊弱弱说道。
苏溪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但见柳依依在自己回头的时候慌忙移开了目光。哼,心虚了吧,你心中都已经开始没谱儿了,那这件事情就更加的好办了。
“抬起头来,看着我。”苏溪对喜鹊说道,语气带着坚定和坚决,更多的则是对喜鹊的命令。
不得已,喜鹊抬起头,战战兢兢地迎上了苏溪的目光。
柳依依就在苏溪身后的庭廊之中,喜鹊的目光稍稍偏斜,便能够看见柳依依的脸色和目光,甚至是示意。
“别动,你现在盯着我的眼睛!”苏溪声音不大,却也已经保证了在场的人都能够听见,因为,她要让自己在责罚和逼迫柳依依的时候更加的顺理成章,让自己和喜鹊的对话都能令在场的人听见,让柳依依的罪证无法消弥。
这下,喜鹊哪里还敢望向柳姨娘询问意见啊,目光唯有怯懦地盯着苏溪,等待着她的询问。
“你刚刚在称呼柳姨娘为夫人,为什么?”苏溪甩出了柳依依等人一直都在担心的问题,这可是苏溪对付柳依依的一个突破点啊,一旦喜鹊将理由给讲出来,苏溪再想要对付柳依依的话,再顺理成章不过了。
柳依依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不等喜鹊开口,插话道:“不过是一个奴才不小心说错了,叫错了人,夫人不是一向对下人宽厚吗?怎么这个时候倒是显得太过咄咄逼人了?”
苏溪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时候最为担忧的当然是柳依依了,她出口阻拦是在苏溪的意料之中的。
苏溪并未回头,目光依旧盯着面前的喜鹊,话却是对柳依依说的:“谁说我是为了自己来问的,听闻柳姨娘对下人一直都很是苛责,所以下人才会那么听话,我倒是要看看,你的下人听话到什么地步,我这是代替你来问的,一个下人,连这样的错误都会犯,不管有心还是无心,恐怕早就该被逐出侯府了吧。”
苏溪的话,一半是说给柳依依听到,另外一半是说给喜鹊听得,既堵住了柳依依的口,让她无以反驳,又威胁了喜鹊,让她害怕,不得不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