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可理喻
一番话,威胁之意已经表达的再明显不过了。 玉篱几乎已经明确表明了对苏溪的怀疑和憎恶。
在玉篱临走的时候,她忽然之间回过头来对苏溪淡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见到阿邦了吗?他是你的夫君吗?不过,所有的一切,在祭祀大典之后,都不再重要了。”
玉篱话里有话,笑容中弥漫着满满的都是对苏溪的挑衅和不屑,甚至都不想要看苏溪的反应,便离开了。
玉篱在祭祀大典之前对她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样的用意?如果仅仅说威胁的话,之前她就已经对苏溪威胁过了,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苏溪回忆最后一次去看景皓的场景,那天确实下着雪……
苏溪猛地一拍脑门,糟了,她出来的时候雪在地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即便是后来雪花降落会覆盖,可是心细的话仍旧能够发现掩映在雪下面的隐约可见的脚印的。
都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倒是让玉篱给找到了漏洞,便将矛头直指自己。
毕竟,隋政对她的牢骚和埋怨,竹楼第一次有除她之外的未授命的人闯入,都是在苏溪来了之后,本来玉篱就对她有所偏见,加上苏溪来了一开口就想要见阿邦,玉篱更是对她提高了警惕。
苏溪看了眼自己的脚,无奈摇头,即便不是这双脚的问题,玉篱早晚也会找其他理由或者是借口让自己离开巫村,或直接将自己给处理掉的。
这也是为什么玉篱会来找她的原因,苏溪猜测,玉篱给自己一个质疑的信息,表明她对于自己的怀疑,大抵是想要让苏溪趁着祭祀大典的时候离开吧,便也省去了玉篱今后对她的处理,同样也摆脱了苏溪对她所造成的威胁。
女人之间的威胁是无形的,更是致命的。
外貌、才华、男人、众人对她的宠爱和敬重,都是玉篱所在乎的和利用的。
通过苏溪的观察,她发现,就算玉篱并不想要隋政成为她的伴侣,可是她却同样不想让隋政的身边有其他的女子的靠近。
她看中的男人她要,看中她的男人她也要,备胎身边有了女人,她照旧要宣誓主权,隋政是她的人,不能够靠近。
这样的女子,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就像玉篱所讲的,一切,在祭祀大典之后都不重要了。
成功或者不成功,最坏的结果苏溪都已经想过了,打定了主意背水一战,为了景皓,她豁出去了,而一旦被抓住,玉篱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那已经不是苏溪所关心的问题了。
为了景皓而死,苏溪甘愿。
祭祀大典从中午,一直进行到半夜子时,在此期间,众人都会一直在广场齐聚,中途不得有人返回,这是以往的习俗,苏溪早就从侍奉自己的丫鬟珮双口中问清楚了。
可即便如此,苏溪也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况且她只能在晚上的时候行动。据珮双所言,祭祀大典的高1潮在晚上。这对于苏溪来讲是非常有利的,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祭祀大典之上,即便是竹楼这边有什么小的插曲的话,他们也很难发觉。
玉篱自信于苏溪没有什么本事,能够将阿邦从竹楼中带出来。一来是因为玉篱非但没有减少侍卫,而且还增加了侍卫,虽然她极其蔑视苏溪,可是在对待阿邦的事情上面,玉篱不能够疏忽;二来是因为阿邦一门心思都在她的身上,眼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女子,他是不会和苏溪一起离开的。
苏溪一个女子若是有本事将一个不愿和她走的男子给强行拖拽走的话,那可是让玉篱大开眼界了,那她也不用费尽心思找其他的理由了,就说苏溪妄图要将神派来帮助自己的人给绑走,然后直接将苏溪抓起来,即便是就地处决,相信村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针对苏溪的驱赶,玉篱有百分百的信心,且对不同的可能性做了周全的计划。
假如阿邦不是苏溪的夫君,那玉篱之前对她的威胁,以及明里暗里的怀疑,为的就是让苏溪心中惶恐、慌张,忍受不了而离开。如果她离开便罢,不离开执意留在府上,祭祀大典之后玉篱自会想办法处理她。
假如阿邦真的是苏溪的夫君,她却故意隐瞒不说,那玉篱对她的怀疑更不冤枉,更应该寻理由处理她了。自己怀疑她,她害怕则走,可若是非要带走阿邦的话,玉篱手下人定然将她抓个现行,并且带到祭祀大典上去,当着所有村民的面儿,就地处决她。
苏溪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只要一动,玉篱就会将一刀将她给毙命,就她那个心狠手辣的劲头,一点儿后路都不会给自己留的。
可是,事情不是都是试出来的吗?万一要是成功了呢?
于落日之前,苏溪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精蓄锐,耳朵却一直都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唯恐玉篱会在半路之中甩手回来,去竹楼。
别人不会,但是玉篱可说不准。
如今她是大祭司,什么规则她说了算,若是她用三两句话忽悠村民,自己回来了呢?那苏溪的行动岂不是更加棘手了吗?
这才是苏溪最为担心的问题,她可不想还没试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广场的方向放起了烟花,看来最高1潮的部分已经来了,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白天是仪式,晚上便是群体欢庆。在巫村,最热闹的便是祭祀大典,比过年还热闹。
苏溪起身打开房门,看到满天的烟花,心中有的是紧张,而非是喜悦。
他们祈祷一年的风调雨顺,而苏溪祈祷接下来的救人的顺利。
渐渐地,苏溪皱起了眉头,目光从广场的方向转向了后山的方向。
什么声音?在苏溪的印象之中,她可不认为人会发出这种类似于……怪物的声音。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种声音,既像蛇在吞吐信子的时候发出的声音,间歇还会有什么咆哮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