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还清白名声
这一番话说下来也是情深意切坦坦荡荡,凌王知道他为人君子,思虑片刻后,方才道,“为兄也不敢一言说可不可,毕竟那日是咱么一时兴起将儿女们婚事订下,待为兄回府后询问下内子和犬子的意思再给贤弟答复,可好”
宁阳候抱拳,“那便从凌兄的,小弟这边就等着凌兄消息了。不管这亲事成与不成,咱们兄弟依然是兄弟。”
“好,”凌王端起茶杯,两人以茶代酒碰了下。
宁阳候辞别了凌王,便回了侯府准备明日早朝的请罪折子,手下派出去澄清流言的到了天黑时分回来,禀告外面的事已经办好,夏修丰点了点头。
第二日早朝,夏修丰便上了折子自行请罪,请皇上责罚。
原本女子私赠男子贴身物件虽然有损名声,但也是常有发生的,也不算是上纲上线的大事,但只因发生在了大皇子府,又当着那么多人面被拆开,又一次牵连上两位侯府小姐,加之宣锦刻意推波助澜,皇上也有所耳闻了。
若不是夏修丰平日为人坦荡,做事周到不曾与人结怨,不然这言官早就上折子弹劾了,毕竟夏宛柔最近频惹事端,才被皇后责罚,又曝出流言,虽然后来香姨娘想着法子澄清了被陷害冤枉,可也弄得侯府脸上无光。
因而,夏修丰直接上了折子请罪,言道,教女不严父之过,请皇子责罚云云。
当今皇上也算是明君,念着夏侯府百年战功和夏修丰的功绩,扣了折子说了夏修丰几句不痛不痒的教诲之言,罚了半年俸禄,虽然不重,却也罚了,加之夏修丰又是自行请罪,此事便这么揭过去了。
而关于夏浅那香囊之事缘由也如夏修丰对凌王讲的那番言辞一般被澄清了,虽然被夏宛柔累及了名声,好歹还了夏浅清白名声,又是经了圣上的,便也算解决的圆满了。
安平王府这边自然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且朝堂上安平郡王也是被圣上斥责了一番,让他谨言谨行,念及已逝安平王是皇上兄弟情分,安平郡王又是年幼丧父,也被罚俸半年,加上闭门思过一月。
安平王妃自从上门提亲被拒落了面子,脸色就变幻不定,这会知道儿子又被斥责又被罚俸思过的,心情更为不好。
她看着温润俊美的儿子,不由数落了几句,“若是早知成今日这局面,当初便不该应承了那沈王氏,跟夏侯府的人搅合。一个个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敢拒绝咱们。”
安平王府现在真是后悔收了香姨娘的钱财,可又是为了儿子谋划才收下,又不知该悔还是不悔。
“好了,母妃,您先少说两句,儿子这正心烦呢。”
安平郡王心里也多有烦闷,被皇上斥责罚俸思过倒在其次,本来此事若是成了,他也多少得承受一些责罚,毕竟私相授受在线媒妁在后,可此事没成不说,昨日得了香姨娘托人捎来的消息更让他光火。
夏宛柔在信中言道,那锦帕不是她放到香囊里面的,是夏浅的人使了坏做的,虽然不知道夏浅有何意图,但她绝对没有私自放锦帕进去。并发下誓言,若有半点谎言,叫她毁容断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个女子的容貌外形有多么重要,宣锦知道,他也觉得夏宛柔并不是那般蠢笨不知深重的女子,便信了她。
自己谋划的事没成带来不愉,可当知道是夏浅设计了他们,又被拒了这门亲事时,宣锦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安平王妃见他这幅模样知道他不好受,张了张嘴没说,可心里对夏侯府的人更为不喜了。
京城中有关于夏侯府两位小姐与安平郡王的事情一波三折,被传的沸沸扬扬,京中一处客栈里也有人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
除了暗叹安平郡王好艳福之外,对于夏大小姐容貌才情都拔尖却偏偏有失礼仪曾被皇后责罚,如今又私自相赠贴身之物与安平郡王,都深深惋惜竟是个没有素养的。
原本还质疑夏侯府家教不正,两位小姐都如此作风,可经了圣面之后,宁阳候又是主动请罪,众人便觉得二小姐到底是正经嫡出的嫡女,教养礼仪俱是大家之仪。
之前也有风闻,大小姐高贵除尘,二小姐粗鲁无知骄横,虽然只是偶有如此说法,但出了此事后,有那知晓侯府底细精明的,便发觉了其中妙处。
一件事本就千百种看法,坐在客栈天字号房间的魅洵一脸感叹,“想不到,咱们回族这一趟再回来,京中便已经出了这么许多新鲜事件。那夏府如今都快成了饭后茶点了。”
此次随二公子魅洵出行的依然是左护法白鸟,他面容严肃的点头,“那公子咱们现在怎么办”
魅洵勾起一抹魅惑微笑,“你难道没发现么,这些事情最后的得益者,其实都是夏二小姐夏浅。看起来尊者所言不差,这夏浅的确与咱们魅族息息相关不说,她这运气的确也是逆天了。”
回族后,他和白鸟当即找了父亲,将两人在京城中所见所遇告知,父亲则将他们带到尊者住处,请尊者明示。
他们魅族虽然父亲是族长,但尊者和玉女的地位并不低于父亲,尤其是尊者身负异能,能通天眼,知常人所不知之事,又有预测之能,因而反族中大事尊者都会先行预测。
尊者是个面容清冷的中年人,因预知之能颇为耗费元气,身体并不健壮,这尊者在魅族也是几十年才出一位,因而威望极高。
见族长魅离领了人来,照顾尊者起居的仆人便先进去通告,而后出来让他们进去。
进去时,尊者正在打坐,见他们进来,方才收了动作起身,“不知族长前来有何要事”
魅洵又将之前告知父亲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后便恭敬等着尊者明示。
尊者听了,一脸震惊,“那魅灵珠竟被她融到体内了”
赶紧闭了眸子,手指掐动,如是过了半柱香功夫才有些虚脱的睁开眼,一旁的仆人赶紧拿着一早准备好的汗巾帮他拭去面上汗水,尊者缓了缓力气,方才开口,“她与咱们魅族也算是有缘,且她的命格我竟看不透,似乎有天机不可露,但却是有大造化的。”
族长等人皆点头,能降服魅灵珠的本就是心地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