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自找罪受
夏浅听着凌王妃的分析,也觉得陈寒烟比早先愈发见拙,一副好牌打的稀烂。
虽然为了夫君结交命妇是件好事,可这哭灵呢,结那门的交?更别说哭灵七天损伤身体,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法调调身体,早日怀上孩子。
“那个织云,这心思也够沉,之前在王府,儿媳还觉得她极其维护陈寒烟,没想到竟能做出这种事,”夏浅觉得陈寒烟人不地道,她这丫头也够奸猾。
“是啊,她能做出背主这种事,就算生下庶长子,恐怕也得不了想要的好,这孙家……”凌王妃微微叹息,“幸好啊。”
夏浅知道婆母未尽之言,抱着她的胳膊笑了笑,道:“还是咱家妙儿有福气,平王,哦,平亲王世子如今战功加身,人又稳妥,对妙儿也好,以后妙儿会过得很好。”
凌王妃也微微笑,觉得儿媳说的很对,“我看,太妃那边着急,妙儿只怕也留不了太久,最晚明年中秋就得出门子。”
一说起来,凌王妃就满心的不舍,娇娇俏俏养大的女儿,便是婆家对她好,也好不过在她身边的日子,可这女孩也不能留的太久,总得出嫁做新妇。
婆媳两人一路说着,马车进了凌王府,天色已经微微泛黄,夏浅与凌琰直接回了归云轩,一天没见女儿,她心里面特别的想,最重要的是,一天没给阮阮喂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中衣润湿。
“世子妃您回来了,”阮阮的奶嬷嬷上前见礼,“姐儿刚醒。奴婢给您抱过来?”
“嗯,快去抱,”夏浅进了内室,让人服侍着将外面厚重的命妇服脱下来,那边阮阮已经抱到屋里。
“儿,你先歇会儿再抱阮阮,”凌琰担心她身体累,意欲接过女儿,却被她避开,“怎么了?我抱着给你看就是。”
“我给阮阮喂奶,”说着,已经往床边走去。
看着小娇妻娆娆背影,再想想她说的话和那画面,凌琰只觉得气血要往某一处涌去,忙背过身去,掩下冲动。
本以为妻子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就能解禁,可如今他们身上戴孝,还得过上一年清心寡欲的日子,凌琰不由心中叹息,他这也真是忍得可以啊。
不过,很快,就听见小妻子唤他的声音,过去一看,女儿睁着眼在玩,却没在吃,“她不吃?”
再见她拢着衣襟,却还是露出如雪般嫩白肌肤,眼神不由变了下。
“她不饿,不肯吃,”夏浅也很为难,也不敢强行,万一撑到孩子可就得不偿失了,但是自己这胸还涨着,“你帮我把陆嬷嬷找来。”
“好,”凌琰一面往外走,聪明如他,又见过她喂过阮阮,知道一些,便大致猜得出她遇到了什么,走了一半的人又折返回来,“可是涨奶了?”
夏浅其实还挺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陆嬷嬷呢?”
他这来回的速度也太快,可也没看见陆嬷嬷过来。
“我来,”他撩起袍子,就要挪动阮阮。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他来?来……
轰的,脸上窜出红晕,急忙抱住胸,“不,不用了,你让陆嬷嬷来,她有法子。”
“陆嬷嬷是给你挤出来吧?挤得你不疼?嬷嬷手下没有个轻重,”他微微挑眉,神情还挺认真。
夏浅觉得他在狡辩,陆嬷嬷怎么可能没有轻重,不待她反驳,就见他伸出手拉开她本就拢着的衣襟,俯下头去,明亮的光线下,她羞得脚趾都发烫。
“那,那是女儿的……”她说不出完整的话,他跟女儿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就算他方才才说的好听表情严肃认真,可那吸吮的感觉根本就不同。
其实,凌琰也很快有些后悔,他这简直是自找罪受。
……
第二日,是太子继位大典,朝臣们身穿官府,与太子一同到太庙里举行仪式,而臣妇们依然在灵堂哭灵。
不过,今日,夏浅却发现在她们位置的前面跪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命妇,从后面看那老夫人身上的凤纹和头饰,她发现这好似是皇室公主服饰。因灵堂里不能交谈言语,她并未多想,移开视线后便敛下心思,进入哀悲状态。
虽说为皇上哭灵要七日,但一般都是命妇们守上三天,便自行回府哭灵,这灵前只留宗室和近亲,且上年纪的妇人们也会被格外有待,可到偏殿歇息会儿,用些茶点补充体力。
唯有先皇的妃嫔们是要守够七日,除非昏厥或是病倒才会回去休息,不然就只能坚持。
但因先皇已经废后,宣平帝到了最后也已不再宠爱妃子,是以后妃们都比较安分,又因新皇将即位,她们这些先皇的妃子不知会是何种下场,若是能留在宫中还好,不然就会被送到皇陵为先皇守孝,更甚者还有被陪葬的悲惨下场。
即便陪葬不太可能发生,但送到皇陵抑或者在皇宫中某一处地方孤独终老,也是让人悲伤难受。
她们不过三四十年岁,还有刚双十年华的,便要慢慢凋零,除非有儿女的还能被接出去荣养,但这种只有极少一部分。
所以,灵前哭的最为哀切的便是这些先皇嫔妃们,闻之让人不免悲悯。
到了午时,女眷们分批去偏殿里用了些素食,又接着守灵,夏浅也是在这个间隙里,听人说了几句,知道了跪在她们前面的那位贵人原来是那位福平大长公主,宣朝唯一一位辈分最高的大长公主,已逝宣平帝非同一母的妹妹。
这位福平大长公主也对得起太皇为她取得封号,一生福禄厚重平安顺遂,与她一代的公主如今都已不在人世,唯有她身体健朗地活着。
夏浅也只是知道这位大长公主下嫁到陇西赵家,虽然京城里有她的公主府邸,但她却是从婚后便随驸马住在陇西赵家,并不在京城居住,是以,像夏浅这般年幼的对这位大长公主也只知其名,未见过其面。
直到这一天守灵结束,众女眷们往外走,夏浅才看清这位大长公主的面容,看着是与平亲王太妃不相上下年纪,微微发福的身子,头发花白绾成圆髻,看模样年轻时该是位美人,只是嘴角两边有深深的法令纹,显得面容严肃。
“这位大长公主,我也不是很了解,”凌王妃与夏浅毫无例外地提起,“不过看面相不是好相与之人。”
毕竟陇西赵家远离京城,这位大长公主在宗室里也很沉寂,一直住在陇西。
夏浅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这位大长公主虽然位份高,但凌王府素来与宗室交好,并无什么重要交集,只是与婆母说了几句,便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