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楚伊人检验,袖口和前襟确实有血液反应。
“根据衣袖袖口上的血迹反应体现来看,应该是之前被侵染上的。”
随后,楚伊人将衣服递到龙子涵面前,说道:“而衣襟上的血迹反应是飞溅状,飞溅状血迹是指物体碰撞在表面有血液之处或者表面沾血的物体与其他的物体碰撞时向四周渐散所形成的血迹。”
龙子涵点了点头,指着墙上的钟表,说道:“采集上面的指纹,还有,墙上这块印记,以及……”
楚伊人朝着龙子涵目光所触及的方向看去,随后立刻意会。
她拿过镊子,小心翼翼的捡起这只苍蝇,放入了证物袋中……
而在门外伸长的脖子偷听的林锦秀立刻慌了,就在她转身想要逃走的时候。
龙子涵喊了一声:“抓住她!”
莫北一把扯住林锦秀,随后,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提了过来。
龙子涵抓起她的右手,说道:“被石头砸伤,应该很痛吧?”
林锦秀挣开他的钳制,反驳着说道:“这是不是石头砸的,是我做家务,不小心弄伤的。”
龙子涵挑眉问道:“哦?那是什么东西弄伤,怎么弄伤的呢?”
林锦秀不再温柔,不再“小家碧玉”,她冷硬的说道:“这不管你的事!”
终于不愿再继续装下去了吗?
龙子涵冷哼一声说道:“这恐怕由不得你了吧?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一起谋杀案,请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吧!”
……
警局,法医工作室内,楚伊人一边做着详细的检查,一边叙述着。
“打死死者石头上的指纹,证实是林锦秀的。”
龙子涵点了点头,说道:“继续说。”
“林锦秀手上的伤确实是被硬物砸伤,而她的血型和死者伤口上找到的那滴血的血型相符。带回的那件丝织面料的外衣,和死者指甲缝中的丝织成分相符。而她的衣袖和衣襟上的血液,和死者血型相符。”
龙子涵丝毫没有惊讶的说道:“全部吻合!”
王晓光放下手中的活儿,说道:“墙壁上的痕迹是死苍蝇留下的,而那只苍蝇的死亡时间距离现在,至少应该有5个小时以上。”
龙子涵唇角微微一拉,再次简练的开了口:“时间吻合!”
王晓光继续道:“林锦秀鞋底上有电镀废水,成分跟苗莹莹家的成分相同。另外钟表的表面上有林锦秀的指纹,指针的针轮上还有纱布的线。”
莫北说道:“如果是单单上发条,指纹根本不会留在表面上,所以,她在回来来,将已经推迟的时间调回了11点。然后,在阿克洽走后,用包着纱布的手,再去将时间调节回来的时候,纱布的线不经意间留在了针轮上。”
艾琳水身蛇腰的扭了过来,一脸花痴的说道:“偶像就是偶像,只是扫了一眼那个不起眼的小屋,就能找到这么多线索,并确定了凶手,真的让人好生佩服啊!”
龙子涵瞥了一眼艾琳,淡淡的说了句:“说人话。”
艾琳翻了个白眼,嫌弃的说道:“真是不解风情。”
龙子涵不理会她,抬脚离去。
见他离去,艾琳立刻嚷着:“哎?等等我啊,我也要审那个蛇蝎美人!”
审讯室内,龙子涵和艾琳坐在林锦秀的对面,激烈的“争论”着这起案子。
然而,就在龙子涵将证据一一摆在林锦秀面前之时,林锦秀傻眼了。
“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杀了托木了吧?”
林锦秀一改之前的柔弱、胆小,嘴角带着狰狞的笑。
反差如此之大,让龙子涵还真是吃了不小的一惊。
不等他说什么,林锦秀便说道:“如果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托木,阿杨早就带我离开这个看似满地黄金,实则穷人地狱的鬼地方了。他的出现,要一直无牵无挂的阿杨选择了留下来。这些年,都是我在照顾他,凭什么那个托木一出现,就要夺走我相依为命的阿杨?”
此刻,林锦秀的表情是疯狂的。
她满脸恨意的说道:“而那个托木竟然还企图分开我们,凭什么?八年来,都是我在为阿杨操心费力忙里忙外,就连我们将来离开上海以后买房生活的钱,也是我一分一分攒下来的。他一来就要拆散我们,妄想让阿杨负担起养他的责任,凭什么?”
她的爱和她此时的状态一样,是疯狂的、是病态的。
她将阿克洽当成了别人不能触及的私有物,谁动了她的东西,那就是她的死敌。以至于就算打死他的父亲,她都没有半点后悔的样子。
龙子涵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请你说一下那天的情况。”
林锦秀收敛起疯狂,陷入了回忆之中,随后又淡淡的开了口。
“阿杨来了我这里,缠着我要了一次以后,就睡了过去。我本想是想趁着他睡着了,跟托木那个老不死的谈一谈,如果他还是不同意,我想用钱逼着他点头。可我赶到之时,看到苗莹莹被那个老不死的压在身下,欲要欺负她……”
正当她想喊人的时候,却听到托木说:“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睡一次跟睡两次也没什么区别,还是乖乖听话吧。”
听到林锦秀的话,门外的刘元恒立刻明白,前些天苗莹莹为什么来找自己提出分手了。
刘元恒不禁懊恼了起来,如果当时他能细心一些,好好的哄着苗莹莹,将事情问个清楚,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了吧?
他开始心疼起来了苗莹莹,遇到这种事后,她竟然还能咬着牙挺过来,她的心是该有多痛。
都怪她不够细心……
“我当时想着,苗莹莹怎么说也算是对宋杨不错,而托木又借着小时候的养育之恩“绑架”了她,她不想让人看到苗莹莹这不堪的一幕,从而成为话柄。”
她猜测着,像苗莹莹这样正经的姑娘,如果被人指着后背戳脊梁骨,恐怕也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她就没有声张,而是拿了块石头悄悄地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