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涵一听,面色一喜,赶紧吩咐莫北,说道:“去找,注意避开指纹。”
莫北点头应道:“是!”随后,立刻进了大殿去找疏文。
龙子涵拿出三人照片,问道:“大师认一下,看看最近可否见过她们?”
大和尚辨认了一下,说道:“这位就是我刚刚说的王丽施主,而这个女施主我见过,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她当时带着一个孩子一块儿来的。”
龙子涵问道:“他们母子有什么特别的,能让大师记住?”
“那位女施主穿的衣服十分破旧,又挺着大肚子,自己不能跪拜菩萨,便让自己的儿子替她礼拜菩萨。这位女施主在一旁写疏文,那孩子就跪在那拜菩萨。所以,我才对她印象比较深。”
龙子涵问道:“平时来说,你们就将这些提前写好的疏文放在大殿中吗?”
“对,平时都放在大殿内。”
龙子涵又问:“不怕丢吗?”
大和尚笑了:“平时大殿有人,而且来拜菩萨的人都是来祈福、求愿的,他们又怎么会偷盗疏文?这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用啊!”
“龙少!”这时候,莫北拿着三份疏文走了出来,说道:“果真找到了她们三个的吉祥疏。”
龙子涵点了点头,问向大和尚:“大师可曾注意过,有没有人翻阅过桌上的疏文?”
“经常有人过来翻阅的,不过,那都是看看别人怎么写,所以,平时我们在大殿也都是念经,根本没有注意过。”
龙子涵问莫北:“从大概什么位置上翻出来的?”
莫北回答道:“比较下面了。”
龙子涵对大和尚说道:“大师,我们恐怕要先将所有吉祥疏带回去检查。”
“这……”
见大和尚的神情有些为难的样子,龙子涵说道:“人命关天,希望大师行个方便。”
大和尚微微一怔,随后叹了口气,说道:“施主请便吧!”
龙子涵又问道:“大师对面部有红肿、化脓或者溃烂的女人有印象?”
大和尚眉头微皱,想了想,随后摇头说道:“没有!”
龙子涵沉思片刻,说道:“大师,能不能将寺里的僧人都叫来帮我认一下人?”
“可以,但是要稍后,不要影响大殿内的法事!”
龙子涵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们就在外面等!”
不过一会儿,七个僧人都被叫来了大殿外。
“请大家辨认一下这三张照片上的女人,有谁对其中的人有印象?”
经过照片辨认,一个僧人指着徐慧香的照片说道:“我见过她”。
“什么时候?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她有印象?”
僧人回答道:“大概**天前吧,我扫地的时候,看到了照片上的这位女施主。当时她想上厕所,找我问路,比划了半天我才明白。后来她离开的时候,有个女人跟着她离去,还撞倒了他。”
“女人?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人走的太快,我没太注意。只记得她个子很高,人很瘦。啊,对了,我记得她裤子上粘着两粒老苍子。”
(注:老苍子就是苍耳子,属一年生草本菊科植物,外面有钩状的刺。)
经过一番了解后,龙子涵要问的也已经都问完了,他吩咐着莫北说道:“去拿印泥和白纸来,请各位大师帮我按下指印,回去做排除。”
“是!”
于是,莫北将这些僧人按下的指印,以及大殿中的疏文全部收好后,随着龙子涵离开了观音庙。
龙子涵说道:“凶手是佯装成信徒,待大腹便便的女人写了吉祥疏离开,她便立刻翻阅,记住其家庭地址。然后再暗中观察死者,等准备就绪后,再对其下手。”
莫北有些沮丧的说道:“可我们现在没有什么证据,更找不到那个人。”
龙子涵说道:“海边、生病、高个子、苗条、砂石、老苍子、将这些线索串联袭来想想看。老苍子一般长于荒野、路边、田边,市内很难见到。所以,我们可以推测,这是凶手从家中带来的。而在靠海居住的地方,附近又有老苍子这种东西的地方,确实不太多。这样看,范围已经缩小了许多。”
莫北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龙子涵幽幽的说道:“先回警把这些吉祥疏送去法医部……”
回到警局,莫北受命立刻将这些吉祥疏送去了楚伊人的工作室。
龙子涵则是打电话吩咐下面,将巡逻和排查的范围圈再度缩小。
时间在流逝,渐渐的中午已经过去,而没有赶回去吃午饭的几个人,都忘记了打电话回家。
这时候,艾琳提着两个保温桶来到了警局。
一进门,她便调侃道:“龙大少,小的给您和少奶奶送饭来了!”
龙子涵将目光从案件资料上收回,抬头看去,随后微微一愣,问道:“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此时的艾琳,一头清爽的短发披在脑后,干练又富有朝气。完全体现出职业女生的庄严,给人一种女强人的感觉。笔直的齐刘海贴于额头又给人一种时尚感,但又不失层次感和灵动性。
总之,和从前那个妩媚、妖娆的艾琳比起来,绝对是两种风格。
艾琳将保温桶放在龙子涵的办公桌上,抛了个媚眼儿问道:“好看嘛?”
“还行吧,不过,我觉得,女人还是长发飘飘好!”
艾琳翻了个白眼,嫌弃的说道:“谁说女人就一定要长发飘飘了,你还真是老思想,旧观念!”
龙子涵眉头一皱,认真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老思想,旧观念。”
龙子涵摇了摇头,说道:“是前面那句!”
艾琳重复道:“我是说‘谁说女人就一定要长发飘飘了’,怎么?想到了什么?”
龙子涵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谁说女人就一定要长发飘飘?女人不一定长发,男人也不一定是短发……”
随后,他一把抓住艾琳的手腕,说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那个接生婆林秀芹?她的儿子是画画的,搞艺术的人一般都和常人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