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确立太子
牧王大婚,举国欢庆。
今日的长安城显得格外热闹,从寻常百姓人家,到朝中大吏,无不是被这股欢乐的氛围所包围着。
弱冠之年,于古代可算是大龄青年,与其相同年纪的其他男子,膝下早已有了好几个儿女。当然了,李牧尘也有了一位逆天的儿子,尽管是擦枪走火,可结果是相同的。
大婚之地设于皇城,唐王宴请海内外的使臣及百官臣子。
天公作美,日悬于高空,偶有清风徐来,吹打在脸庞上,深吸一口气,还有一丝泥土清香的味道。
唐王李世民,居高台之处,俯视着群臣百官们,来自万邦之国的显赫望族,注视着大唐的天子。
今日,乃是牧王大婚的可喜日子,身为帝王,更是人父的李世民,自然是难掩他的喜悦,道:“今此良辰,接着牧王新婚之日,朕心甚喜,感谢各位番邦使臣们能够千里迢迢来到长安,这杯酒,当是朕的感谢酒。”
他手中举着一碗酒,待话罢后,李世民一饮而尽。若是之前,一碗酒算不得什么,可是现在,身体老矣,一碗酒都可能是致命毒药。随身静候的太医个个都显得要死,无不惊出一身冷汗来,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太医可是清楚李世民的身子如何?
见唐王这般豪爽,引来众人的拍手叫好,都说大唐天子为人爽快,仅此见之,果然名不虚传。
待饮酒作罢,李世民笑着说:“老了,老了,一碗酒便觉得晕眩,哈哈!”
天子大笑,众人也随着大笑,无论出自他们的真心与否,至少气氛还算融洽。
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唐王,而是牧王和牧王妃,听唐王说道:“良辰在即,让我们请出新人吧。”
因是李氏皇族的婚礼,自然是与寻常百姓人家的不一样了,那些所谓纳征、请期、亲迎跨火盆、传袋子等世俗间的规矩,一缕被裁撤出去。
皇族就该有着皇族的规矩,更何况李世民乃是不愿被世俗束缚的人,当礼部罗列了近乎上百条新婚规矩,待审批阅示后,唐王将所有规矩全部驳回,并用如此言语回道:“世俗之礼,传承千年之余,虽是规矩,却亦是冗长繁杂的固步条例。所谓圣人之礼,而非以多者佳之,精简才是长久之道。朕统治社稷二十二载有余,正深知其理,多以繁化简,故江山常在,四海皆为朕之臣民,何如?!”
李世民的一番话,竟是让礼部的一群人哑口无言,以社稷论之,何人再敢辩解一二?若是反驳,不正是否认了唐王的数十载功绩,否定了贞观盛世。
看着那群文绉绉的文人们,整日喜欢钻研古人的繁琐礼节,当李世民说完之后,甚是痛快。
此为题外话,正此刻,李牧尘骑着一匹雄俊的汗血宝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身后的步撵仪仗可说是空前的繁华。
从正门入皇宫,步撵的队伍长达数百米,好在长安城庞大,各处街道都是畅行无阻,不然的话,很容易造成拥堵现象。
那些诸国的使臣哪里见到过如此阵仗,在他们的国家,就算是国王或者可汗出行仪仗都不足十分又一。
他们无不感叹大唐帝国的国力之盛,非他们这等小小蛮夷国家可能比拟的。
甚是有些外国使臣,夜郎自大,打心里面瞧不起大唐帝国,如今只是帝国的仪仗队,便让他们目瞪口呆。倘若见了帝国百万军队,只怕他们会心脏加快,最后猝死而亡。
来自外藩的惊讶目光,李世民全然不予理会,这些井底之蛙,如此小规模的动静便是惊成这个样子,目光短浅。
李牧尘侧身下马,行至最前,见唐王,跪之,道:“儿臣见过父皇!!”
“吾儿快快请起,今日乃是你的大婚之日,如此这般的君臣礼节暂且免去。”唐王笑着说道。
“谢父皇!!”
随后,李牧尘起身来,往一侧站立着,将目光转向后方,看着他的新娘渐行渐近,那依仗的步撵中,乃是牧王妃。
由唐王亲自下旨赐婚的王妃,名正言顺,也算是对她这些年来吃过的苦的一种报答吧。
牧清怡忍受了太多的冷眼和嘲讽,她早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就算在这种大喜的日子,她依然是看不到一丝欣喜,倒是有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感。
别以为她没有情感,殊不知内心早已经是心跳澎湃,激动的不行,迟来三年的婚礼,终于在今天得以实现。
鬼知道三年来她带着长生经历了什么。
而今,有唐王主持大婚,无疑是用最高傲的方式为她正名。
牧王妃!
这简短的三个字,无疑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都想要嫁的男人,大唐的儿子,更是下一任后继之君,说的再直白些,很有可能,将来牧清怡便是执掌后宫的皇后,母仪天下,受万人之敬仰。
唐王眯着眼,笑着说:“牧王,你的王妃来了,快去迎接吧!!”,说着话,从高处走了下来,用一位父亲说话的口吻,拍着他的肩膀,慈祥地说。
化繁为简,更是合了李牧尘的心意,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李牧尘淡然轻笑,随机迈开轻缓的步子,走到了步撵前。
由宫女掀开门帘,牧清怡缓缓地走了出来。
见此状,李牧尘主动伸出手来,牧清怡也没有矫情,顺势搭在他的掌面上,踏着木阶一步步走了下来。
看到成婚这一幕,唐王鬓角流淌出一抹泪痕,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感动的眼泪,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反正就是忍不住流泪。
今年,李世民已有五十多岁,来五十岁老父亲的泪珠,于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没有掉落下来。
新婚燕尔的夫妻,总是免俗不了敬酒,由于在场的宾客多达数千人,不可能没人都挨个敬酒。
就算李牧尘海量的肚子,也扛不住喝一千碗酒。折中之下,以茶代酒,料表于心。
当然了,过程中总是免不了的受到他人的褒奖和赞誉,毕竟是女的美,男的俊俏,两者结为夫妻,绝对可算天作之合。
其中,最为惊讶的当属那些外国来的使臣们,他们自认阅女无数,可见了牧清怡才会发现,所谓的美艳女子,皆是凡俗的俗品,怎能与天上的仙女作比呢?
“恭喜牧王、牧王妃喜结连理!!”
“祝牧王、牧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一些客套般的话,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李牧尘的儿子都三岁了,用一句现在话说:“都可以打酱油了。”
当然了,人家也是好意吗?在如此喜庆的日子里面,与客人闹得太僵反而显得自己没有气量。
身为大唐皇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帝国的颜面和门户。大唐屹立于东方大地,泱泱天朝,四海称臣,万邦之首,决不能够被他们小看了。
作为大唐臣民,有责任更有义务展示大国风范。
自始至终,唐王李世民都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表面上佯装不在意,实则赞叹不已,只不过没有明说罢了。
今天,对于李牧尘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对于李世民来说,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时日。
他没有告知任何人,在今天,他将会作出一个重要的决定,是什么呢?!
太子!
自从废太子李承乾被贬黜后,太子之位已经空缺三年有余,至今没有确立人选。而今,李世民在此重要的日子,将会宣布一个人成为太子,也就是后继之君。
在此过程中,他暗中过程李牧尘的表现,很显然,身为太子他已经合格,况且贤明在外,无疑是东宫之主的最佳人选。
在他担任京兆府尹的这段时间,将历年来的陈冤旧案一一化解,又是免费建设学堂,加之平定西凉的无上战功。
以上种种,无疑于是对他最好的肯定。
李牧尘这孩子的确是遭受了太多的苦难,许多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他不知多少次从死亡和低谷中徘徊。
能够走到今天,也算是他的造化了,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而这份礼物足够重,足够大,足够让李牧尘一扫阴霾,忘却所有痛苦。
婚礼现场,一片欢腾笑语,气氛还算融洽,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如此反而是李牧尘最希望看到的。
至于皇室大婚的凡俗细节暂且不说,唐王李世民赠送给儿媳的贵重礼物,少说价值千金之多,不可谓是贵重无比。
当然了,如此大手笔少不了引来他的议论,毕竟地产丰饶的帝国,也只有大唐帝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以喝的半醉。
就在众人以为快要结束的时候,唐王李世民忽地来到高台,用着帝王君临天下的口吻说道:“列位臣工及番邦使臣们,朕于此将有一件事情要告知大家。”
唐王发话,众人皆是沉默无言,静静地听着。
此事,只听李世民说道:“朕决定,确立牧王为新任太子!!”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