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人迷晕之后,浑身出了冷汗,动静不小的,但其他人依旧睡得死沉死沉,有个大妈,那呼噜声,跟猪有的一拼,其他病友依然雷打不动的。收藏本站
她蹑手蹑脚,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忙把韩星初给扶出去。
住院部的后门,静悄悄的,停有一辆面包车。
两分钟后,车子开走。
护士热出了一身汗,同时也有点紧张,毕竟是头一回干这种缺德事。
不过再拿着一个很厚的钱袋,检查里面的钞票以后,表情因为兴奋而几乎扭曲,她有钱了,她终于有钱了。有了这笔钱,她还怕医院炒她鱿鱼不成,也再不用受病人的气。
兴奋了半响,护士把钱塞进口袋里,捂得严严实实,若无其事的再回到值班的岗位上。
周安宁霎时慌了,一张脸发白。
这时,电话亭响了。
铃铃铃的,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诡异至极。
周安宁接了。
对方是用韩星初的电话拨过去的,喊了一声“宁哥。”
“把她放了,我跟你们走。”
对方又说“宁哥,你觉得你有话语权吗?二公子已经来云城,嘉哥说了,让你还是赶紧回来赎罪吧,兴许二公子心情好会・・・”饶你一命・・・
话没说完,周安宁把电话挂了。他拿出手机,开了机,拨了章永嘉的电话。
“周安宁,手机终于舍得开机了。”
周安宁“你有很多种方法找到我,把韩星初带走,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敢动她,我会跟你拼命。”反正烂命一条,没了就没了,但是韩星初不一样,她家世清白,是个心善正直的好姑娘,值得在这个世界活的更久。
章永嘉不当回事,他抓韩星初,自然有他的用途“韩小姐怎么说也是沈小姐的好朋友,只要她乖乖听话,我不会对她怎么样,反而会好吃好喝的供着。”
周安宁神色恐怖,拳头紧握。
“二公子点名了明天要见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二公子,可是非常生气。”他又道。
四周恢复沉寂。
周安宁一拳打在了电话亭的玻璃窗上。哗啦一声,玻璃窗碎裂,手垂落,血珠滴滴答答的落下。隔音不好,周围几栋楼的住户从梦中惊醒。
御江南。
书房。
靳牧寒在看陈铭传过来的资料。
是关于许庭尧的。
附带了一组在机场跟踪许庭尧的机场照。
靳牧寒看着照片,若有所思着。手机响起,瞥一眼,接了。是下面的人跟他负荆请罪,说医院里一名护士被收买,他们保护不周,韩星初被章家的人从医院带走了。
人一定要救的。
韩星初对沈千寻来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章家把她带走,目的怕是不止是为了引周安宁出来。
不过当务之急,靳牧寒出言吩咐“去把周安宁找出来。”
主卧,浴室。
门开了。
沈千寻头发滴着水从里面出来,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裙,性感的肩窝,淌着晶莹的水珠。
靳牧寒手里拿着白色毛巾盖在了她头上,替她擦拭着发上的水珠。一会,他开口,“阿寻。”
“恩?”
靳牧寒默了默。
沈千寻抬头,“怎么了?”
靳牧寒轻轻地,不大高兴的样子“我的人没有保护好韩星初,章家收买了一名值班护士,对方帮着他们把韩星初带走了。”
听到韩星初被章家的人带走,沈千寻神色好不到哪里去,韩星初入了龙潭虎穴,担心是避免不了的,但怎么会怪靳牧寒呢,他已经做得够多了,更何况,暗箭难防,再怎么防备,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只不过,靳先生很是介怀这点。
沈千寻看出来了。
那张清隽的脸,冷冰冰的,写满不高兴。
但这些多变的情绪,也只会在沈千寻面前表露。
沈千寻说“只能麻烦靳先生再把星初带回来了。”
“我会尽快把她救出来。”靳牧寒郑重其事的。
而且,这一遭绑架,沈千寻所隐瞒的周安宁的身份,怕是隐瞒不下去了,韩星初肯定会知道,她那么爱周安宁,怕是接受不了这个真相。再说周安宁的叛变,许庭尧肯定不会饶过他,他与韩星初之间的未来渺茫・・・
沈千寻想了想,“那周・・・”
未说完,靳牧寒已经接话“阿寻宝宝,我不管他的死活。”
话里,暗藏冷漠。
理由显而易见。
靳牧寒对周安宁这些年监视,把沈千寻一举一动汇报给许庭尧而深深的不满,膈应不已。
关于这点。
沈千寻暂时也做不到原谅,只是看在韩星初的份上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肝肠寸断的还是韩星初。
只是,靳牧寒在气头上,那就先不说他了。沈千寻眉眼温婉,语气柔柔“章家绑走星初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周安宁出来?”如果只是这样,那韩星初就很危险了,那些无恶不作的人,下起狠手来,眼不带眨的,怎么可能会怜香惜玉。
靳牧寒不急不缓的“阿寻,未必。”他提醒,“韩星初与你关系好,目的不可能只是为了引他出来那么简单。”
话落。
沈千寻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靳牧寒替她擦发的动作顿住。
静默片刻。
沈千寻开口,“我去拿手机。”于是,示意靳牧寒松松手,靳牧寒抿着唇,把毛巾拿开,细软的长发擦得蓬松,几根发丝俏皮的沾在白皙脸颊上,她踱步过去,号码没有来电显示,瞥了两眼,接了。
沈千寻“哪位?”
下一秒,一个陌生男人的嗓音响起,挺好听的,他缓缓说“许庭尧。”
不过再好听,沈千寻对靳牧寒以外声音并不感冒,她只迷靳牧寒,听着他的声音才会觉得是享受,会放松,会有安眠的效果。
许庭尧・・・
沈千寻神色没多大变化,说实话,对于这个男人,太陌生了,以至于知道对方监视她那么多年,除了惊讶,就只有惊讶,还有一丢丢好奇,毕竟她失忆了。
她不会去深思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疯狂的行为,因为不想了解,出于礼貌,她称呼一声“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