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产品的包装上,将其他国家捆绑在一起,也不是大明的对手。
作为世界手工艺的中心,波斯商人对高端白酒的包装形式有着充分的信心。
给他们这么好的东西,如果还卖不出去,那就是商户本身的问题了。
再说方书安和张田宇等人,此前下边的商户都在等消息,现在有了结论,自然是马上开始行动。
大户还好,实力雄厚,小户若是不赶紧出货见到钱,日子会很难过。
执行的层面,不再需要方书安来安排。
关于产品出口不管是王草原还是海外,张田余还有下边的商队都有着丰富的经验。
两个人商议完,总算能喘口气。
青儿端来两杯饮子,两人便靠在方书安做出来的软塌上歇着。
一般人是进不了他这个房间的,都是在花厅,花厅是标准的明式家具。
他这个小会客厅,则是专门打造的家具。
实际上就是他在新世纪经常挺尸的沙发,经过改良和设计以后,他让木匠给自己打制一些,分别放在家里、别院以及学院办公的场合。
尤其是奢侈的还弄了两侧的贵妃榻,别提多舒坦了,尤其是忙碌完之后,短暂的在上边躺上半个时辰,简直能像重生一样。
张田余摸着他的沙发,左右坐坐,学着方书安靠下去,才发现当中的真谛。“书安啊,还别说,刚开始看见你这个东西,床不像床,他不像榻,我还以为弄弄得什么四不像东西,谁知道,嘿,这样半躺着是身舒服!”
方书安舒心的喝完一大口,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这可是让木匠师傅废了好些心思弄出来的东西,怎么样,合你胃口吧。不说是你,只要是长期伏案写东西或者是干活之人,中间休息的功夫,在这样的榻上休息片刻,对脖颈是极有好处的。”
是否对脖子有好处,张田余感觉不出来,但是整个东西的造型太让人喜欢。
比较传统的榻或者是床,这个极为方便,它有坐的位置,并且还能靠着,比一般的圈椅要舒服很多。
即便是不喜欢靠着的时候,还能在两侧的贵妃榻上躺着,而且设计的长短十分合理,不需要必须脱掉鞋子才能上。
总之,一切就是为方便休息兵器而不需要额外的更衣或者脱鞋等动作,太适合放在办公场合作为临时休息之用!
看着他十分好奇的在研究,方书安只是笑笑,不在多余的解释。
东西好不好用,亲身感受最是明显。
沙发经过几百年的进化,在方书安过来的时代,已经达到顶峰。不管是人体工程学设计还是说选材用料上,都到了巅峰状态。
他想要完全达到那样的状态,难度不言自明,毕竟现在没有高强度海绵,也没有各种耐用的化纤以及混纺布料。
没有那些,一定程度上会有些不足,退而求此次,稍微降低下标准,也是能达到他的需求。
并且,在很多细节上,也经过此时工匠的优化设计,更加符合大明的生活条件。
张田余没有使用过后世那种几乎完美的沙发,所以方书安房间的这套东西,在他眼里就是完美的存在。
他爱不释手的又摸了一遍之后,才叹口气。“都知道你在各方面都有超越凡人的眼光,谁知道,就是弄出来一套家具,都能如此完美。等到过一段时日,咱们理顺了白酒,我们把这套软塌也推向市场,要是他不火爆,那真是天理难容!”
越是让人能偷懒的东西,越是能火爆并且形成潮流,沙发这样的家具,在日常家庭社交当中,可比什么圈椅好用多了。
方书安此前没雨想着推广,主要是真没有注意到。
毕竟沙发虽然是大件,消费量不如其他东西,但是卖出去的话,也不是个小数目。
毕竟不是什么东西都和马车一样,受到产能和需求的限制。
沙发撑死也卖不出多么昂贵的价格,它的市场容量会十分巨大。
新式马车不同,因为有板簧悬挂和胶圈轮胎的存在,见过的人都知道方家的马车好用,但是没有多少人能用得起。
毕竟他们设计的马车,上边没有什么额外的装潢,已经比起现款高端装饰的马车造价还高。
所以啊,马车一直没能成为爆款。
“你说,不会像马车一样,不好卖吧。”方书安想了想,还是问道。
“不会的,马车是好东西,但是因为弹簧等成本还高,所以售价也高。虽然他行走起来十分安稳,但是真正长途走马车的人并不多。他们买辆新式马车的价格,能够买上好几辆现有马车,等到将来价格下降,才会有销量吧。”
作为方书安旗下最不走量的产品,他们也没有办法,有此可见,大明的消费者,对于价格情况还是十分敏感。
尤其是不能有重大变革,或者是他们能直观感觉出来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做决定。
在城里,普通马车并不会颠簸的让人难受,而常年在野外走远路的,不是车夫就是掌柜之类。
他们对马车的颠簸早就习惯了,要是再习惯减震好的马车,还需要不少时间。
最主要的是,那些人要么不是自己出钱买,要么就是对价格比较敏感,所以才有如此状况。
两人商业互吹一番之后,张田余忽然想起什么,突然小声道,“书安莫要回灰心,两个女娃没什么,下一次好好努力,不行就让大夫看个好时机,到时候必定能一击中的!”
女娃?努力?一击中的?
方书安有些蒙,这都是在说啥,刚才还在好好的讨论业务,怎么就要说到房事上来?
“张兄,你是何意?是有人和你说什么?”
如此一问,差点给他问住。
“啊,这个……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只是听说一些消息,还以为……还以为你有什么想法,他们让我找合适的时机,劝劝你。”
???
不说还好,一说他更加郁闷了,自己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啊,怎么就有人开始造谣?
“不行,今儿个,你得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张田余哪里敢说!
“就是……啊,就是……没什么,你自己稍微注意,节制些……啊,你这茶真不错,我先走了!”
“站住……你个兔崽子!”方书安一边喊着,一边作势追几步,哪里知道,这家伙跟兔子似的,窜的飞快!
有节制?
难道说,还有谁把自己的房事频率说出去么?
林月华说给张田余?
不能够,虽然几人是合作伙伴,但是这么私密的事情,林月华是说给张田余的,不管是他本人或者是他夫人。
毕竟不断提出需求的是林月华自己,不是方书安非要拉着她一起造人。
一般也就是男人在外边宣扬,吹牛说自己一晚七次郎,或者一晚八次郎。
哪里有女人在外边说,我一晚上要求十几次?
疯了吧,那是窑子里的姐儿炫耀自己收入才会拿出来攀比,正经人家谁说这个?
不是林月华,还能是青儿或者是灵儿?
那就更不可能了,自己的丫鬟担心自己身体受不了,去找张田余说?
怎么可能?
不……
等等,或许……
还真有可能。
毕竟青儿做事,和一般的丫鬟不同,她的地位也远高于一般人。
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或许真的会就此事和张田余沟通,让他来劝说?
想想的话,还真有那么一些道理,但是再深入的思考,也并不是。
如果是青儿的话,他肯定会找关系更好的李尽忠,那厮前日才过来撬走了不少好东西。
何必会舍近求远的去找张田余?
想来想去,只能是家里其他人吧……
毕竟张田余年长,与长辈的沟通更加顺畅,也更方便说。
好歹他也是有家室之人,不像是李尽忠,还没有成亲,在长辈的意识里,那就还是个孩子!
此外,他还在话里边察觉到别的意思。
莫非是近期自己对熊芷晴那边有些少,所以长辈们借着告诫他注意房事的节奏,顺便提醒自己注意那边?
似乎,真的有些频率少了!
想到此,便稍微收拾,去那里看看……
方书安无奈的看着熊芷晴,只见她抱着两个女儿又亲又疼,左手放下这个,右边又抱起那个。
小不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在她们的意识了,还对整个世界没有概念呢吧。
他也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孩子,但是每当要去伸手接的时候,都被打断了。
“您不能这样接着,等着我告诉您,手是要从下边伸过去,托着她,不能和你那样,硬生生的抱着。小娃娃骨头还软的很,经不起你那样折腾。”
其实,方书安是会包小婴儿的,不过刚才看见孩子,一时忘记,差点用了错误的动作。
女人啊,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熊芷晴的态度转变,也是来的很快。
不过么,说起来,还是与他自己有关系呢吧。
前两日还对女儿爱搭不理,哭着非要换换,说什么不是男儿,自己不中用之类。
当时哭笑不得的方书安好一顿安慰,产妇吗,得哄着,如果产后抑郁,头疼的还是自己。
女儿多好,父亲贴心的小棉袄,尤其上边两个是大的,以后也能成为父母的小帮手。
虽说他们家里不缺带孩子的人,但是方书安并不想和同时代的人一样,父亲很少参与到子女教育当中。
他想更多的见证孩子们的成长。也正是见方书安对女儿实在疼爱到了骨子里,熊芷晴才阴转晴,主动奶起了孩子,更多的和孩子们互动。
她暂时不能伺候方书安睡觉,对于方林两人折腾的事情,反倒很是认同。
毕竟自己孩子都畜生了,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换作是她,也会索求过度。
也就是在方书安面前,她才露出小女儿样子,要知道,堂堂熊大姐无论在官宦人家里还是京城商界都是响当当一号人物!
别人想要看见她如此模样,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方书安抱着女儿,他其实分不清哪个是大哪个是小。但是熊芷晴和是清楚的很,这或许就是母亲的天生能力吧。
他一边摇晃着手里的娃,一边看着正在做鬼脸的熊芷晴摇头说到,“两个女儿还不够你得瑟的,前两天还说那浑话,哼!”
与方书安处的久了,熊芷晴自然明白得瑟是什么意思,但对方书安的话浑不在意,自顾自与怀中小女儿说着婴语。
片刻后才叹口气说到,“奴家怎么知道,您是对女儿爱护的紧。别人家大业还不如您的那些。对自己家的女儿,仿佛不是自己亲生的一般。莫说是抱着她们,就是能正眼看上几眼的都是少数。您可倒好,真是当两个宝贝在养着。要不是看见您这般,我还真不敢与海儿们如此亲近。”
熊芷晴的话,是时代的真是写照,在男权社会里,尤其是三纲五常的封建社会,女子的地位简直是低的可怕。
对于熊大姐来说,作为母亲,谁会不在意自己的孩子?
之前她是不清楚方书安的真实感受,如果说他对女儿不上心,熊芷晴也只能跟着他,无法投入太多精力。
但看看现在,不但要亲自抚养,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能有这样的夫君和父亲,简直是她和孩子们修来的福分。
等两个孩子睡着,熊芷晴看了眼坐在桌前打瞌睡的方书安,叹息一声,这个嫩人有多累她是知道的,工坊、朝廷、学院、商家,十分之纷繁复杂。
下了床,摇醒丈夫,熊芷晴柔声道,“回去吧,这院子里丫鬟婆子又多,有人伺候,倒是你,老往我这里跑,冷落了房中人可不好。”
冷落?这也就是客套话,现在人们都在劝他注意身体了,也就是熊芷晴还在觉得冷落……
对于熊芷晴的大度,方书安很是欢喜,握住熊芷晴玉手,“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
送方书安出门,熊芷晴冷不丁来了一句,“可怜我夫君,大晚上的还得去耕一块产不了庄家的田。”
“哎呦~”
方书安一步踏空,差点没闪到自己老腰。
正想训斥熊芷晴一句,回头时她早就关上了房门,只好作罢。
这话无论如何不敢传到林月华耳朵里去,否则她非得气疯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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