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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高兴还是不高兴?”方书安一边整理自己衣服,一边问着。
“奴婢也说不上来,好像是高兴,又好像不高兴?”
既然婢女也说不清楚,方书安就不再乱琢磨了,一会看看时机是不是合适,再决定是否要将那些话说出来。
毕竟在讨论国家大事的时候,不适合现提出这样的问题。
“来了,坐吧。”老方正在拿着一本书信看,看见孙子来了,示意他坐到对面。
“孙儿坐到下边即可。”老方招呼着他。
方书安也不客气,自己爷爷邀请,自然要离近点。
“爷爷,有何大事?”
老方说着,竖起三根指头,“还真有,三件,你想听哪个?”
三件,老方这是不干则以,一干就要干个漂亮啊。
“都是好事?”方书安问道。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都是好事?”老方吹胡子瞪眼,似乎要生气的样子。
见他如此,方书安赶紧笑道,“我这不是开小玩笑么,看着您这么严肃。”
“好了好了,别说有的没的,咱们来说正事,这第一件啊,是朝廷要新升官,詹事府左中允。”
“左中允?”方书安翻过味来,此前孙承宗挂着詹事府的官,现在他走了,空缺出来,自然要加上一个。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方书安呵呵笑道。
“正常,那你听听是谁再说正常。钱谦益,怎么,你还觉得正常么?”
钱谦益,方书安可就坐不住了,这厮是死硬东林党不说,还是历史上有名的软骨头。‘’
让他做詹事府太子的属官,泰昌的用意很深啊。
看着自己孙子突然站起来,老方知道那是触动到他。“你现在觉的异常了。”
“是有些异常啊,我还以为前些日子和东林党人的那些斗争,已经让陛下意识到,那些人虽然小有才能,但是大多都是嘴上强者。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陛下还是被他们的花言巧语骗了。”
说这些,方书安也有些违心的元素在其中,那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人,但是才能上很多时候并不差劲。
不过,那并非和方书安比较,而是他其他的青年才俊,要跟方书安比起来,那肯定个顶个要扔掉的。
“钱谦益已经是他们当中最能拿出手的存在,你也看出来了,当今圣上对东林党的防备并不像从前。反而是你们做的太好,可能给陛下造成一些压力,不得不再选择一些与你不同的人上来,将来也算是一种牵制吧。”
老方试着分析着皇帝的意思。
从七品官到六品,和方书安的级别一致,确实有着要制衡的意思。
“您是说,我们崛起的太快,让陛下感觉到不安了?”方书安有些纳闷,他们现在并没有一家独大,至少清流和东林党人都有自己的发言空间。
而泰昌在此时就要培养对手,究竟是几个意思?
“这哪里说得准,古往今来,有些皇帝办事情的时候,就喜欢有人来分权,防止一个大臣独断专行。当年张居正尽管有冯保制衡,不仍旧是一个人说了算。或许是担心依然会有此事发生,未雨绸缪吧。”
是不是未雨绸缪,方书安不清楚,但是真要让钱谦益去影响朱由校的思想,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他也说不准。
钱谦益虽然骨头软,但是在做官这件事上,十分有本事,否则也不可能成为阁臣,还是内阁重臣。
他本身就有天赋之外,钱家更是累世豪门,从五代钱镠开始,经历数百年屹立不倒,自然有着他们家为官的诀窍。
针对这样一个对手,方书安并不担心他在实务上造成多少损失。他更担心的是在实际过程当中,会用各种方法,影响改革的进行,进而在背后玩弄阴谋诡计,影响事情推进。
“孙承宗去往辽东,还以为朝廷暂时会缺少一个能算数的东林党人,想不到,他们又有了新上来的钱谦益。比较起来,我更喜欢和孙承宗相处啊。”方书安无奈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孙承宗虽然也是东林党人,但是在处理大部分事情的时候,他还是个能臣,比如说对朝局之事,虽然他有时候会站在东林党的角度考虑问题,但是如果利国利民,他也会支持。
例如跟朱由校上课,也会介绍一些真正有用的学习内容,而非是以为的灌输东林党的那些理论。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决定如此,你们还想怎样?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你们的理解,等到将那些事情处理的都差不多,有没有他们也没有多大区别。”
老方说的自然方书安整个计划的进展,他有那么多项目要求实施,如果真的能达到,到时候方书安的地位,那就是海内第一人。现在的这些问题,到时候就根本就不能算是问题了。
“既然爷爷您这样说,那孙子就不纠结了,先将事情干好吧,谁上台与否,那是朝廷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就插手得了。”
两个人讨论完第一个问题,都有些无奈。
皇帝啊,不管是谁,都喜欢玩制衡,不管此人有没有能力,能让他们去制约那些能臣也是不错的选择。
“再一个问题,就是前几日你提到的,但是一直没有回复你,现在陛下也在犹豫是否要开始。”
“是否要开始?难道说,陛下要查税?”
方书安瞬间就精神焕发了,监税在下边,现在一直都是收集信息,引而不发。他们就是要等着机会,等着朝廷说可以开始,那些曾经短缺的税银,都能在最短时间内筹集完毕。
“陛下继位以来,已经连续办好几件大事,要说现在声名正隆,是动手的好时候。虽然说此时对西北用兵,但是按照目前的预计规模来看,应当不会动用多少银两。”
此去西北,在方书安的计划里,有两三万人马就行。
此前打建奴,兵马足足前前后后调动二十万,那样的花费都是百万级,现在人数少了一个零,花费控制在几十万两,问题不大。
而且,按照现在的用兵计划,那几万人马,到时候会驻扎在西域,用来震慑各方力量,到时候也能在西域自给自足。
所以说,此番打仗,花费有限,也就是这样,大人们才通过他们第一次资源之战,棉花战争。
“你的意思是,监税司也可以动了?”
方书安点点头,此前朝廷组建监税司,人们都知道是做准备,不见得什么时候就会执行。
此前他也悄悄问过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下边人准备的很充分,基本都不给他们机会。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发现那些税官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拿着他们所谓的扫盲教材,去下边的村镇里当教书先生。
开始的几个月,人们都以为他们是在打掩护,但是将近一年时间过去,人们发现,那些人仍旧是在热火朝天的办着扫盲班。
这样的情况,让地方官们松一口气,渐渐的回复到以前的状态。
管它是税官还是教务官呢,反正查税的那些人,顶多也只有一年锐气,一年之后,他们已经习惯于扫盲和其他的工作,恐早就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忘记的一干二净。
此类思潮的泛滥下,人们似乎都忘记,朝廷还有个监税司,而监税司下边,还有一堆税官。
他们还以为,那些税官们不过就是换个名义,在民间当扫盲教员。
税是个十分庞大的事情,稍微有些能力不足,就会将此事弄巧成拙,那时候,全国的税收都有可能乱套。
“要动,就快些,让那些人都以为,我们今年不可能动用监税。”
在这一点上,祖孙俩保持着相当的乐趣,越是下边人觉得不可能的时候,越是要有大动作,只有这样,才能将事情尽可能的办成功。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昭告天下之后再行动,事情会打上不知道多少借口,到最后难以成行。越是这样的节骨眼,越是保持能让人们出其不意,才有可能看到事情的真相。
“好,既然咱们都达成一致,我就和陛下说此事,早日争取开工,早日完成!”
原来按照方书安的计划,是要连同官绅一体纳粮的事情提出来,但是经过思考,还是想着在监察完成之后再进行。
那时候,他们手上的资料基本是最接近现实际情况,在其基础上,下一步的改革更加方便开展。
监税司是他们的重中之重,官绅一体纳粮简直就是下一阶段的发动机。改成那般税制,能多出来多少银子,方书安不知道。但是整体办税效率,将会大幅度提高。
“官绅一体纳粮就是第三个事情么?”方书安想了想,刚才的事情,监税司动手是一个,而官绅一体纳粮就是另外一个事情。
果然,老方摇摇头,“非也,那件事你知道还没有时间去执行,所以是另一件事情。”
方书安颇为无奈,他一个六品官,现在很多时候都要充当爷爷的顾问啊。难道是传说中的院外实力?
那样看起来,似乎是自己亏了,用一个六品官员的俸禄,帮着朝廷拿着内阁等一品大员的主意。
不用学会算账,是一个小孩子都能感觉出来,那些事情是亏本的买卖。
“西北主将,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啊?”
刚刚还在心里说,自己是院外内阁,现在看的话,还真没有胡说八道。你看看,一个统军大将的职位,都要咨询他的意见,这究竟是要闹哪样?
“爷爷,此事也要我出主意么……”方书安长出一口凉气。
“也不是,主要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陛下也没有特别好的人选,让我找到合适。”
“这……”
方书安也陷入沉思当中,他对大明官员的了解,还没有到十分熟悉的程度。
其实最合适人选,他有,就是熊廷弼。
只是,于理来说,有些亏。
毕竟他已经节制过二十万大军,现在再带着两万三大军出去,多少有点大材小用的意思。
而且,泰昌又打算重用,短时间内,确实没有出去的档期。
熊大不算,还有什么人合适?
“爷爷,李怀信如何?由他统领军队。”
“李怀信?此时他还在辽东作战,孙承宗是否愿意放人都说不定。”老方想想,辽东有三人,有了他们,才能成功拿下。
熊廷弼现在已经回到朝廷,而李怀信和贺世贤仍旧在辽东统兵。
也是正是因为这两个在辽东真正带兵的将军在,所以朝廷才十分放心,
“爷爷,李怀信是能攻的矛啊,如今孙大人在辽东休养生息,巩固现有的地盘,那可不是李总兵喜欢的事情。再说有贺将军在,定然没有问题。其他经历过战争的将领们,也该向上提拔了。”
李怀信作为一个代理总兵,是时候扶正了,而贺世贤是副总兵,也应该官升一级。
那样,西北作战就有了指挥大将。
有李怀信在,朝廷那是一百个放心,他在屡次和建奴的作战当中都能够不落下风,更不要说和西北那些蒙古部落的作战,如果拿不下,只能说明……
那恐怕就是上天的意思了,李怀信还没有锤不开的城门,至于和蒙古人在草原上追逐,他在和黄太吉捉迷藏的一年多时间,早已经习惯火器和新式火枪与骑兵的搭配,可以说解决他们简直是轻松的紧。
“好吧,带兵的武将有了,那么文臣呢?总要有一个吧。”明制虽然不和宋制一样,但是一文一武的搭配还是常事。
“文官的话,就地挑选可好?”方书安说到,
“就地挑选?那也不是不可以,陕西布政使高第,是个能臣。”老方想了想,说出一个名字。
高第?
此人方书安还有些印象,历史长河中,能留下定名的布政使可不算多。当年他也是经略蓟辽,打过胜仗还被陷害的人物。
这样的能臣,自然要用。
“爷爷能想到的人选,那自然是极好的。”方书安顺便也夸了一边爷爷。
“好啊,你个孙子,油嘴滑舌的本事也是厉害,那就先这样,等我向陛下奏明。”
“嗯……爷爷,我突然想到另一个事情,熊大人是要入阁,还是会做六部的主官?朝廷一直没说法,应该怎么办?”
熊廷弼的去处,现在是个问题。
“嗯……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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