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甘宏那么郑重其事,嬴渠梁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说,这个司马错是大才。”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甘宏点点头。
“可是此人无心在秦国。”嬴渠梁犹豫的说道。
“这没关系,公子,我想只要你肯礼贤下士,天天去拜访他,我就不信了,他的心是铁做的,不肯留下。”甘宏给嬴渠梁出了一招。
礼贤下士,尤其是嬴渠梁这个未来的国君,亲自去请司马错留在秦国,甘宏就不信司马错会不动心。
留下司马错之后,再把他扔在军营里待上几年,就是一个名将。
“行,只要这个人是大才,我去就去。”嬴渠梁倒是没有犹豫,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什么面子,名声啊,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说完司马错的事情之后,甘宏又开始翻竹简,可是翻遍了竹简,他都没有翻到他想看到的名字。
“就是这些人。”甘宏难以置信的指了指竹简说道。
“对,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嬴渠梁点点头。
“不对吧。”纵然嬴渠梁说的如此肯定,可是甘宏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难道漏了什么人?”嬴渠梁问道。
“上次我去魏国,见了一位可以让秦国崛起的大才,并且邀请他来秦国,可是他却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名单之中。”甘宏说道。
“啊,会不会他没来秦国。”嬴渠梁问道。
“不会,此人心高气傲,不是一般的国君可以驾驭了,除了秦国,没有别的国家能够让他施展才华。”甘宏摇了摇头。
“此人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派?”嬴渠梁沉默了许久问道。
“法家士子,卫鞅。”甘宏说道。
“景监。”嬴渠梁冲着门外一喊,景监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公子、甘大夫。”景监冲着嬴渠梁和甘宏打了一个招呼。
“景监,你最近什么也别做了,主要任务就是去查探一下甘宏说的这个法家士子卫鞅的下落,如果他在秦国,就把他请过来,如果他在别的国家,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带到秦国来。”嬴渠梁吩咐道。
“遵命。”景监听了嬴渠梁的话之后,行了一礼,出去了。
“好了,景监办事情细致周到,放心吧。”嬴渠梁转头对着甘宏说道。
“但愿吧。”
甘宏以前和景监打过交道,自然知道他做事的风格,可是卫鞅的事情,还是在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他的前世,这时候应该是秦献公已经死了,然后孝公继位,发布求贤令,卫鞅因此来到秦国,得到秦孝公的赏识,主持秦国变法,让秦国从一个边陲小国,一跃成为了天下霸主。
现在时间倒是对的上,可是本来该来秦国的卫鞅居然不见了踪影。
“难道自己改变了秦献公的生死之后产生了蝴蝶效应。”甘宏心中默默的想着。
“别担心了,离了张屠户,咱们还能吃带毛猪不成,不行咱们就自己干,我就不信了,合我们两人之力,还斗不过一个昏庸的魏王。”
嬴渠梁看甘宏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甘宏。
“公子放心,我没事的。”甘宏勉强笑了笑。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甘宏,母亲让我来问问你,公父的病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嬴渠梁又问道。
“君上,君上怎么了?”甘宏问道。
今天他才见过秦献公,感觉秦献公的精神还不错啊,有什么问题。
“你看到的都是表面,是公父为了朝政稳定装出来的,其实公父的精神和体力都大大不如去年了,甚至,甚至母亲还见到公父脸色苍白的喘不过气气来。”嬴渠梁脸色苍白的说道。
“公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君上征战多年,又受了重伤,能够撑着已经算是不易了,如果想要改善这种情况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君上远离朝政。”
看着嬴渠梁忧虑的样子,甘宏忍不住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不过,甘宏知道,这个办法也是作用不大,秦献公那么大的年纪了,又在少梁之战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身体情况进一步恶化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让公父远离朝政是不可能的事情,罢了,当我没问吧。”嬴渠梁摇了摇头。
“公子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依我看,君上的身体暂时还没到那种地步。”甘宏安慰嬴渠梁。
“但愿吧。”嬴渠梁叹了口气说道。
“咦,这是什么?”甘宏突然又从桌子上面拿出一个竹简。
刚才他翻那些竹简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这个竹简,把他打开了一个角。
本来,他是不在意的,可是这竹简的一角上写的那个蜀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啊,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蜀国和巴国又闹起来,公父没太在意,就交给我处理了。”嬴渠梁说道。
“巴国和蜀国经常这么闹。”甘宏问嬴渠梁。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巴国和蜀国可是世仇,他们这仇,比起我们和魏国的仇也差不了太多了,可是两国又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所以每次闹到最后,都是让我们秦国来做主。”嬴渠梁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渠梁公子你准备如何做呢。”甘宏问道。
“按照惯例,趁他们还没有闹得太大的时候,各打五十大板,把两国的使者聚在一起,让他们握手言和。”嬴渠梁说道。
巴国和蜀国这样已经很多次了,闹到秦国这里的次数也不少,所以,对于巴蜀两国的问题,秦国的处理方式已经很成熟了。
“渠梁公子,我和你想的正好相反,如果是我,就让巴蜀两国闹起来再说。”
“闹起来,你开什么玩笑,巴蜀两国闹起来可就消停不了了,到时候再闹大一点,我们可就控制不住局面了。”嬴渠梁被甘宏的话下了一跳。
放任巴蜀闹起来,这是什么操作,嬴渠梁被甘宏的话给说的迷糊了。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甘宏,嬴渠梁简直要以为这个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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