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以血掩埋
在这深宫之内,丑闻都是要用无数的鲜血掩盖的。
一众宫妃们更是后悔不迭。
早知道巴结太公主是这个下场,她们就算是在冷宫里待一辈子,也总好过丧命吧!
此刻。
慕南星靠坐在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树下的一幕幕大戏。
原本,她想将事情闹得更大点,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皇帝要是知道这林子里的事,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追查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
可倘若她不说,这里的事就会被淳于荷竭尽全力的隐瞒下来。
嗨,她也是为了林子崖的幸福着想,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多点绿嘛。
只是淳于荷的毒辣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除却月美人那几个宫妃,其他的奴才侍卫全部秘密的处死了,就地掩埋了。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死几个奴才侍卫,再平常不过了,谁又会追究呢?
至于月美人几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奴才被抽筋剥骨,死相凄惨,吓的裤子都湿了,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这里的一切都会永远的烂在她们的肚子里。
慕南星眼底一片的冷光,却始终没出现,直到林子里的一切完全平息,她才从树上掠了下来。
暮色深深,林子里笼罩了一层薄薄的血雾。
风声在鹤唳,如同冤魂在悲鸣。
自打上次在小九九织的梦里历练过,慕南星的胆子大了许多。
她静静的站了一会,才抬步向岸边行去。
船还在,春生却没了。
慕南星没有上船,身形一动,转身消失在林子间。
*
芳华殿。
淳于延缓缓的醒转了过来。
但很快的,下体传来的刺痛就让他痛叫出声。
郑采苓连忙上前,“延儿,你可叫为娘担心死了,你是怎么回事呀!”
淳于延只觉得脑子昏昏涨涨的,他记忆的最后,就是那小寡妇对他的嫣然一笑。
那一笑,他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全身火热。
可越是火热,下身的刺痛越明显。
淳于延睁圆了眼睛,“娘,我身子怎么了?”
郑采苓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太医看过了,淳于延那命根儿被摧残的太严重,怕是不成了。
想他们将军府,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要是不举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延儿,你快些给娘说,到底是怎么了?娘定要将那贼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郑采苓年轻那会就是个狠娘子,铁腕之下,就算是淳于宏成了护国将军,也不敢在家里纳一个小妾。
如今亲子遭到如此毒手,她如何会罢休?
淳于延双眼血红,“是她!一定是她!”
那个妖媚入骨又狠毒的女人!
“他?他是谁?”
郑采苓见淳于延如此模样,不由追问。
淳于延刚想开口,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该死的慕南星!我要杀了她!我现在就要杀了她!”
内殿。
知道真相的淳于兰儿几近崩溃。
她无法容忍自己受到如此的侮辱,更无法接受!
淳于荷死死的抱住淳于兰儿的身子,“兰儿,你听娘一句,这件事不能声张啊,否则,你的一生就毁了!”
郑采苓直接冲进了内殿,“兰儿,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东宫那女人干的?”
淳于兰儿血红着眼睛,“一定是那个贱人!我们都被她害了!”
郑采苓咬牙,“这个毒妇,竟敢如此对我儿,我现在便去见皇上!”
淳于荷脸色大变,连忙的将郑采苓给一把拉住,“弟妹,你疯了,此事若是说出去,莫说兰儿,就算是延儿,那也毁了!”
郑采苓气急:“二姐,难道你要让这两个孩子白白的受委屈吗?我们国舅府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寡妇?你忍的了我忍不了!”
淳于荷脸色晦暗,“这个小寡妇,你们国舅府还真对付不了。”
郑采苓顿时生气了,“二姐,你怎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我们将军,又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功臣,我们大姐是当今的太后,难道还弄不死一个早已失势的小寡妇?”
她可听说那个慕南星,爹不疼娘不爱的,死了都没人管,现在将她儿打成这样,还料理不了她了?
淳于荷看起来有些心灰意冷,“你说的是没错,可却算错了一人。”
郑采苓愤恨咬牙:“还有什么人能大过天子?”
“就是天子!”淳于荷有些无力,“皇上,瞧上那小贱人了!”
郑采苓面色倏地变了变,而后愤恨道:“难怪那贱人如此嚣张,这是恃宠而骄啊!”
淳于荷道:“皇上不发话,谁能将她如何?我们兰儿,那般天真烂漫,还是皇上的亲姨妹,不也被那贱人伤的体无完肤吗?”
“二姐,这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任由那贱人逍遥法外?”郑采苓一看自己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就气的发抖。
淳于荷冷嘲,“你的心情我理解,可皇上偏着护着惯着,我们就算气死又能如何?这小狐狸精,仗着自己的姿色,把皇上的魂都给勾过去了!”
郑采苓着急,“可……可她是太子妃,名份在那呢,皇上要青睐他,不得听听文武百官的意思?”
“文武百官?自打皇上登基,文武百官哪个不被皇上治的服服帖帖的,文武百官再大,也大不过皇上!”这个道理她早想明白了,想弄死那小寡妇,就得让皇上对她失去兴趣。
帝王嘛,喜欢哪个女人不喜欢哪个女人,都是那么几天,这天下美人多的是,就她慕南星美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我要去告诉将军爷,让他好好的参那慕南星一本!”
郑采苓就不信,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寡妇,还能只手遮天了!
*
东宫。
慕南星刚跨过院门,一道绵绵软软的小身子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惊慌失措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小王爷!不要乱跑啊!”
慕南星低头一看,不是宁小白是谁。
他裹着大大的软帛,白嫩嫩的,像是刚出锅的米饭团子,正眨着眼睛,布灵布灵的将她看着。
“宁小白,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