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狗鼻子吗?”常安讶异了。
“呸,你才是狗鼻子,说的是人话吗?你不懂女人。”厉海芬瞪了常安一眼。
好奇怪,常欢喜的气息和平常一样啊。
厉海芬沉思了片刻,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常安摸了摸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空气,什么也没有闻到啊。
厉海芬拉上常安堵在了许新远面前。
“说,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厉海芬开门见山地问。
许新远被他们吓了一跳,还来真的了,只好拿出小人书挡住了脸。
又来这一套,厉海芬将小人书翻到最后一页,看他还装什么装。
许新远看着书页在指尖滑过,叹了一口气,他保持沉默。
“算了,看他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别搞得好像我们自作多情似的。”常安有些看不过去了,劝解道。
厉海芬对常安拆台的做法有些不满,他到底站在哪边的。
许新远却是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从房间里拿一尊关公像来守店门,老是被厉海芬和常安,还有老顽童他们烦着也不是好事。
他还漏了丑帅男。
现在没有什么生意,许亚强在打瞌睡,丝毫没有感觉到店内的诡秘气息。
厉海芬和常安见许新远不管他们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为所动,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了。
待厉海芬和常安离开之后,许新远才动了动,走到门口抬头望了望那一线天,除了蓝蓝的天什么也看不到。
这天气是越发闷热了,许新远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许亚强,这店里就外卖橱柜那是装了空调的。
天气太热,生怕烧腊变了味,许新远伸手一摸额头,带下了一片细碎的汗珠。
厉海芬和常安两只鬼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许新远没有勇气走到隔壁去确认一下。
好不容易才把厉海芬和常安给气跑了,不能再招惹回来给自己添堵。
许新远有些想划地为城堡,将老顽童还有厉海芬他们统统都隔绝在城堡之外,不被打扰的好好过日子。
想到这里,许新远心里突然间有了个清晰的画面,他想到了该怎么样去设计那游戏的背景图了。
“爸,我回家一趟。”许新远冲着许亚强大声喊了一句。
许亚强被惊醒,一抬头就看到许新远飞奔回家的背影。
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呢。
最新许新远好像比较活泼了点。
不像以前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但许妈妈看到许新远回来可就高兴不起来,她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最近许新远有些不务正业,她都担心死了。
在她看来许新远愿意跟着许亚强学着管理烧腊店,她还不用操心他们百年之后许新远连养不活自己。
可这工作态度不行啊,动不动就偷懒可怎么行。
许妈妈也是要强了一辈子的人,哪怕是现在身体不怎么好也会做一日三餐给全家人吃啊。
这许新远也不知道随了谁。
可是待许妈妈走出来,还没说话,许新远便转身进了房间。
许妈妈坐到沙发上,最靠近许新远房间的那个位置,唉声叹气的。
可惜许新远正专心地想着设计图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听到。
哪怕是听到了也习以为常了,无动于衷的那种。
待许新远修修改改,终于做好了二十张游戏的背景图。
这些都是参照大数据来选择的图案。
虽然许新远有些嫌弃那可爱的各种豆豆,还有底图上版的各种鬼怪,但据说这些会击中女孩子的少女心。
不过许新远敲定了最后一笔也还不敢确定常欢喜是否还有少女心,她年纪不小了吧。
现实中鬼怪才不可爱呢,许新远看了一眼最后那些被城堡拒之门外的鬼怪,会不会误导常欢喜对鬼怪的认知?
算了,明天就可以校验真假了。
许新远不打算再说其他修改,这款以可爱豆豆为图稿的消消乐游戏可算是完成了。
看了看时间,许新远默默地出了房间门,看到许妈妈板着脸,只好弱弱地喊了一声,“妈。”
许妈妈也不知道是哼了一声还是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身走进了厨房。
许新远想了想,还是回到店里看看许亚强是否需要帮忙。
只是待他走出来,看到甜品店里坐着的两个顾客有些意外,这个钟点还有人来喝糖水。
该不会是厉海芬和常安找来的相亲对象吧?
只是一男一女应该不是的。
不过那个来了两回的男人是不是?
许新远有些不大确定。
他也有些不大认同厉海芬和常安看人的眼光,但那人有些不一样,是许新远所羡慕的,鬼神莫近的体质。
羡慕归羡慕,许新远对于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潜在有利的竞争者,他是绝对谈不上喜欢的。
就是不知道常欢喜对他抱着怎样的态度。
在这一刻,许新远有些迟疑,是否应该将那游戏给到常欢喜。
但他还没想清楚,许亚强便向他招手,“阿远,你看着店,我去送货。”
“哦。”许新远应了一声,走进了烧腊店里。
烧腊卖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基本上都是靠着街坊消化掉的。
许新远洗干净手走进了外卖窗口等待着下班回家的人。
那些经常来帮衬的,还有偶尔来帮衬的,许新远心里都是明了的,甚至脑海里已经画出了一条频率曲线。
老顽童在这个时候气哼哼地回来了。
许新远原本想要当作看不到的。
可是听到老顽童说的话,他有些迟疑了。
“改天帮你姐也弄个护身符,那个阿贵是越来越过分了,阿芝她好不容易有个谈得来的同事,都被他给搅和了。”
阿贵吗?
许新远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老顽童,其实不是阿贵在搅和许念芝的姻缘,而是她根本就没这想法。
那时候他试探着问许念芝为什么不结婚。
许念芝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便和他说了那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许新远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也明白这话的意思。
那个阿贵大概也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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